楼絮抱着榆牙玩耍了一会儿。
一有空她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陪两个小家伙。
思楚见状,默默的换好了热茶。
见予慕进来了后,又躬身退下。
予慕少有出现在身边,一进来便接过茶水。
倒好放在一边。
自己也站在一侧。
楼絮盘算着时间越来越近,母亲应该也要回来了。
楼絮也越发关心荀晔。
倒不是担心他的身体。
“予慕,你说荀晔那伤可能修复?”
她也有兴致和予慕说上两句。
“…近乎不可能”予慕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大抵会好的”
楼絮笑了笑,
“我总觉得这人不是池中之物,早晚要化龙”
楼絮搂着不停逗弄窗边盆栽有榆牙转身,
“予慕可信?”
予慕有些不理解。
仙骨被挖,元气大伤,捡回一条命便是大幸了。
修炼大概是不成了,只能用灵丹妙药温养身体。甚至连平常人都不如。
即便是修好了身体,补全了灵根筋骨,可也只是个单灵根而已。
这其间落差,便足以让人心生魔障,难登仙路。
仙骨已去,升仙路断。
予慕看着面前这位大小姐胸有成竹的模样。
要不要附和她?
“拭目以待吧,予慕大人”
楼絮没等他开口说道,带着调笑的意味。
予慕已经习惯这种打趣。
消声隐去身形。
在暗处注视着楼絮。
楼絮也知道他在。
没有在意。
…??(ˊωˋ*)??…
黑漆漆的空间里荡漾着水波状的纹路。
郁少棠吐出一口血,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拖着燕淳剑。
艰难的向前跑去,黑漆漆的衣摆随着摆动,黑的泛红。
他的眸子黑沉的吓人。
妖界的人出手狠辣,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而且认出了他的身份。
呵。
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
黑漆漆的空间仿佛没有尽头,水波状的纹路一层层的荡开,在他经过的地方,久久不停歇。
郁少棠已经身受重伤,却不敢停留下来。
摸出一张神行符,贴在脚上。
速度更快了。
郁少棠眉心一动。
找到了。
顺着水波纹路荡开的源头追去,就是看不清。
郁少棠面色阴沉。
燕淳剑狠狠的向一块漆黑的空间扎去。
燕淳入肉,惨叫声响起。
“啊啊啊—郁少棠,你不得好死”
郁少棠将剑迅速抽出,又狠狠的插进去。
反复几次。
那人的骂声细微下来,慢慢消失不见。
水波荡开的纹路也慢慢消失。
像是平静的湖底。
郁少棠等人死透了以后,席地而坐。
又猛的喷出一口血来。
他用帕子把嘴角擦干净。
从身上解下一个储物袋,翻找起来。
果然有。
将各种疗伤的丹药服下,还有解毒丹 一并。
他受了不少伤,也中了毒。
运转灵力催化丹药。
灼痛感慢慢的消减。
郁少棠扣着储物袋,心下安定。
此次是多亏了楼絮师妹。
不然这最后一个人,他也追不上。
妖界那边怕是要知道他活着的消息了。
这对他的计划不利。
楼师妹的丹药也着实帮了大忙。
此地甚是奇怪,如今身负重伤,多亏了那些疗伤的丹药和解毒丹。
郁少棠暗中记下。
这里的空间不知有多大,已经被困在这里。
瞎走肯定没办法走出去。
如今状态不好,还是先恢复伤势,然后再找破阵的地方。
是的,郁少棠判断自己应该是掉进了天然的阵法中。
伸手在空中一划,都会荡开波纹。
却又不是在水中,毫无滞涩感。
四周黑漆,不见一点光亮。
不知过去多久,郁少棠感觉差不多该动身了。
伤没好全,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
也无伤大雅。
郁少棠细细的观察起来。
…??(ˊωˋ*)??…
祠堂里。
楼兮叹吃着婢女米珠送来的精美饭食,神情厌厌。
米珠见小姐神情不好,心里颇为紧张。试探的开口,
“小姐,可是饭食不可口味?定是那几个厨子没尽心”
楼兮叹放下才尝了两口的饭菜,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无心吃饭罢了”
看看这眼前精美的饭菜,这受罚的日子,倒是比以前吃的还好。
楼兮叹心中自嘲。
总归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楼兮叹,做人要知足。
怎么能够这也要,那也要呢?
既然选择了,便从不后悔。
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从门进来,看见眼前还没收拾的饭食。
连忙说道,
“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米珠一惊,迅速的看向楼兮叹。
看她神色镇定,也没那么慌了。
“那还不快帮我收拾?快点呀”
“哦哦,好”
两人迅速的将饭菜收起来,万万不可让夫人知道小姐在这祠堂里是吃好喝好睡好呀。
小姐虽然是夫人的亲生女儿,但是与夫人情感淡薄。
夫人最是宠爱荀晔公子,甚至远超大小姐。
这次,小姐犯下大错,夫人必然不会轻饶了她的。
可莫要牵连了我,米珠心里想着。
只觉得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可能性不大。
楼兮叹冷冷的看着两个丫鬟表情各异。
用手攥了攥衣袖。
她有预感,母亲马上就要来找她了。
只希望父亲快点来救她才是。
阿姐…阿姐不会来的。
“米珠,快去告诉父亲”
“是是是”
米珠迅速把东西收好,两个人迅速离开祠堂。
米珠将东西递给另外一个丫鬟,马不停蹄的向府外走去。
今日老爷不在府中,她得赶快找到他。
不然害怕小姐被打死。
祠堂里只留下楼兮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楼兮叹用灵气狠狠的打向自己的肩头,逼吐一口血出来,悉数接在帕子上。
红润的脸瞬间苍白下去。
用火球术将帕子悉数烧毁,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跪在祠堂正中央。
又扯了扯自己的发髻,几缕发丝被扯散挡住部分脸颊。
平添几分狼狈。
祠堂的门被重重的推开,楼兮叹眼神一瞬间调整过来。
一条鞭子凌空而至,楼兮叹也不躲避,护住头受了。
直接被甩到地上,溅起了灰尘。
楼兮叹痛苦的呻吟起来。
这倒是真情实感得很。
这可是九节鞭,是母亲的本命法器。
她如今刚刚筑基,自然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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