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狼末颤抖着声音,瞳孔骤然放大,愕然不已地瞪着,参天黑色的粗藤蔓。
这些黑色的粗壮藤蔓,就像是活了一样,在半空中,挥舞着纷乱的枝条。
那个黑鹰兽人,被藤蔓死死地缠住四肢,尖利的毒刺,扎破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肉,尤其是手腕脚踝的地方,血肉模糊,脸色发青,显然有中毒的迹象。
喻惊浅摸了摸有些刺疼的脖子,皱着眉头,手掌汇聚的嫩绿色光泽,轻轻覆盖在伤口上,划破的伤口,眨眼便愈合了。
狼末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喻惊浅的时候,没有错过她治疗伤口的一番举动。
那翠绿色的淡光,凝聚在她的掌心中,十分显眼。
察觉黑鹰兽人失去意识,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后,喻惊浅才收回控制藤蔓勒紧的力量。
魔鬼藤在她的操控下,听话地围成了一个藤蔓大笼子,将昏迷过去的鹰野,包裹着关在其中。
鹰野就这样躺在毒藤蔓笼子里,无知无觉地睡去……
狼末重新变回了人形态,事到如今,他也看清楚了,这毒藤蔓分明是这小雌性用了某种力量,催生操控着。
他似乎是第一次以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看向喻惊浅,眼神复杂,“你……”
魔鬼藤在缠绕成笼子后,喻惊浅完全收回了力量,原本生动活泼的藤蔓,立马像是被抽干了力量,安静了下来。
当对上狼末尤其复杂又凝重的眼神,喻惊浅心里盘算做好了解释的话语。
只是,狼末没有当面迫问她,眼神透露出来的纠结,让他挣扎了很久。
“你……”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眼,狠下心,咬牙说道:“你跟我去见祭司和族长,当着族人的面,自己解释吧。”
能操控毒藤蔓……身上的神秘力量,以及这些天来,她做的种种奇怪的,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事情……
狼末不得不怀疑,这小雌性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秘密。
之前只是因为她比平常的雌性要更瘦弱,看起来没什么威胁,所以部落不部分的兽人,都没有问她具体的来历……
但是现在,她暴露出了,可能会给部落带来灾难的力量,为了部落的着想,他不可能为她隐瞒。
喻惊浅原本要说的话,在看到狼末异常警惕的眼神后,默默吞了回去。
跟着狼末离开前,喻惊浅还不忘回身,给鹰野治愈了一下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怕等自己回来的时候,这兽人可能要毒发身亡了……
“好了,走吧。”
喻惊浅从一开始的凌乱思绪,到现在已经有些安全平和了下来。
狼末还在纠结,表情尤为复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喻惊浅又使用了那绿色的力量,给鹰野治疗了身上的伤。
所以,他也错过了得知,最接近真相的机会……
时间还算早,除了需要早早出门打猎的兽人,那些选择今天不去打猎的兽人,也才刚刚醒来。
所以两人一路往部落中心,也就是教室的大木屋方向去,就能碰到三三两两的兽人,正准备去河边喝水洗脸。
见狼末带着小雌性往祭司和族长所在的木屋去,兽人们纷纷驻足,停下来,好奇发生了什么。
实在是狼末的表情十分不好,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而后,喻惊浅跟在狼末身后,她的身后又跟了一群好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兽人。
等走到祭司的木屋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一群的狼族兽人。
狼末紧皱着眉头,喊了一个小兽人,让他去把族长请来。
这个小雌性身上藏着的秘密,今天必须要当着族人的面,一字一句说清楚。
不然……
狼末想到这,心中思绪一顿,他下意识扭头去找小雌性的身影。
喻惊浅已经走到了从木屋出来的祭司跟前,背对着他,此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狼末皱着眉头,不知怎么的,心情有些慌乱。
“族长来了!”
“狼末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还把族长和祭司都叫来了……?”
“不知道,狼末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
议论纷纭的兽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昂热烈的情绪,却一点没有要消退的意思。
“狼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狼里脸色变得有些沉着,看着狼末难看的表情,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祭司浑浊的双眼,也朝着狼末的方向看了过去。
狼末却在看喻惊浅,声音不轻不重,“让她自己说。”
这个“她”,指的是小雌性……
兽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狼末要让小雌性说,说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兽人们纷杂议论的声音更大了,甚至开始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狼末紧抿着唇,十分沉默又凝重地看着喻惊浅。
他这个表情,让原本就在胡乱猜测的兽人们,更加好奇了,一双双眼睛,朝着喻惊浅所在的方向看去。
喻惊浅正思索着该怎么合理解释,才能让兽人们信服她,且由这一转折点,将对她原本的崇拜,由上抬高至推崇……类似于偶像响应的效果。
就在这时,茉莉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喻惊浅的胳膊,表情十分失望地看着狼末。
“狼末,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说,非要让惊浅来说?!”
茉莉怒不可遏的嗓音,在耳旁升起。
她那毫不保留对喻惊浅的信任,让后者有些惊讶。
在所有兽人动摇好奇的时候,只有茉莉是第一个站出来,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这边的。
茉莉很是失望地看向狼末,“你…狼末,不管是什么事情,你怎么能不信任自己喜欢……”
茉莉失望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猜到她要说什么的喻惊浅,连忙将她拉住,制止了她要往下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茉莉放弃追求狼末了后,经常要在她耳旁提起,非要说狼末喜欢她。
虽然她没看出来狼末哪里喜欢她了,每次来不是板着脸,就是斥责不满她这,又不满她那的。
就算这是狼末表达喜欢方式的一种的话……恕她不能理解,总之她不可能当狼末的雌性,也不想让狼末当她的雄性。
所以,茉莉这种喜不喜欢的话,还是别说了……
“惊浅……”茉莉不解地扭头看她。
喻惊浅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即轻咳了一声,看向众多聚集围过来的兽人,轻声说道:“在兽神的指引下,我觉醒了治愈的能力。”
不轻不重的话,清晰地传入在场的每个兽人耳中,纷杂的议论声,静默了一瞬,瞬间哗然。
“什…什么?!”
“她说她觉醒了只有祭司才会有的治愈能力?真的假的?!”
“而且,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祭司用治愈的能力了……”
“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我还以为祭司才有的治愈能力,都是骗人的……”
“咚——!”
纷杂的议论声中,支撑着祭司全身力量的拐杖,啪地一声,掉在了木板地上。
这细微的声响,在杂乱的议论声遮掩下,谁也没注意到。
“孩子,你说的是真的…?”
祭司苍老又粗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喻惊浅看着祭司满含热泪的一双老眼,在她期冀的眼神下,缓慢地点了点头。
在她点头的瞬间,抬起了一只手,浓郁的淡绿色力量,化成实质,凝聚在她的掌心中。
十分纯粹的力量……
祭司在看到她掌心中那浅色的光泽后,激动地不能自控,颤抖的手,朝着她的方向伸了伸。
“是…兽神的力量,很纯洁,也很强大……”
祭司声音哆嗦着有些哽咽。
她热泪盈眶地看着,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很久……已经很久没有再感受到兽神的力量了,温暖令人安心……
激动过后的祭司,回过神来,看向喻惊浅的眼神,更加慈爱柔和了。
她郑重地握住了喻惊浅的手,将她拉到了木板台阶上,高一个台阶,居高临下地看向底下的兽人们。
祭司压抑不住语气中的激切与欢喜,朝着族群兽人说:“以后她就是狼图部落的新祭司,兽神赐福,新祭司传承了兽神纯净又强大的力量,她会接替我,成为新的继承人。”
祭司的话,不单止兽人们愣住,喻惊浅也懵了。
她只想借着这个治愈能力的噱头,来增强兽人们对自己的崇敬之心,以此增长愿力值。
并没有要接替老祭司职位的意思啊……
在祭司欣慰的目光注视下,喻惊浅硬着头皮,低声拒绝:“我不想当狼图部落的新祭司。”
老祭司的表情一顿,还是一头雾水的兽人们,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孩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当狼图部落的祭司吗?”
老祭司耐心地出声询问道。
喻惊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当什么祭司。
如果她答应了当狼图部落的祭司,差不多就是跟狼图部落绑定在了一块,要担当起祭司这个职位的责任,还要对部落负责……
可是,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狼图部落兽人的愿力值差不多刷满了,最多度过这个雪季,她就会寻机会离开。
正好黑熊部落兽人的愿力值她还没刷过,刷个七八十,差不多也能度过这个雪季了。
她注定要在这片原始星球里,到处去的,每个族群兽人,都有自己的部落,她要活下来,就只能一个个部落找去……
总不能让其他部落的兽人,自己找上门给她送愿力值吧。
这座原始星球太落后了,没有网络,也没办法利用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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