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顿时更加羡慕嫉妒恨。
尉迟敬德嘴臭又嚣张,大家跟他关系都不好,偏小公主跟他关系挺好的,小公主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不就是二凤粉么,我们也是啊!谁还不是个二凤粉呢?我们比他还粉呢!
而长孙冲就懵了,不是,刚才你也没说要找尉迟敬德啊!
他拿着鹰架没法跑动,赶紧示意了一下柴晏然,柴晏然飞快的出去找人通知。
幸好尉迟敬德现在是右武候大将军,就是禁军的官儿,要通知他也容易。
李世民看出来了,又拖了一会儿时间,就听人报尉迟敬德过来了,李世民这才抱着绵绵出去。
尉迟敬德一个礼还没施完,绵绵就叫了一声:“尉迟邓哲!!”
尉迟敬德赶紧应了一声,绵绵指着鹰:“看!我们救的鸟鸟!”
“哟!”尉迟敬德一脸惊叹:“这么大了,这么神气了!历害了啊!!”
殿中的官员们,内心怒刷……不学无术!夸都不会夸!
可是不得不说,这种夸张又朴直的表现,非常合绵绵的胃口,绵绵下了地,拉着他的手,一直拉到鹰面前介绍他:“介系尉迟邓哲!!尉迟敬哲,系绵绵好盆友,记住惹吗?”
绵绵好朋友!!
官员们酸得不行。
尉迟敬德笑得满脸菊花开,一边朝着四鹰拱手:“鹰兄弟,你们好啊!我是尉迟敬德!”
鹰齐齐看他,绵绵指挥他:“你去辣边!去屋只后头藏好!看绵绵哒!”
尉迟敬德听话地去了,然后绵绵到处找帕子。
但当时她的帕子传给了李世民,李世民没有传回来,吉祥正要上前递过去,绵绵直接从小脑袋上把珍珠给抓了下来,指挥四鹰:“小白、小乌、小青,小只!给尉迟邓哲!”
鹰抓着珍珠就走,一套表演,尉迟敬德确实有三分惊讶,但表现出来至少有九分,“哟!!老天!鹰兄成精了啊!!厉害厉害!!”
李世民看他们玩了一会儿,哈哈笑着,折回殿中去了。
他们就在殿前玩,不时有大呼小叫传进来,杂着绵绵欢快的笑声。
殿中这些重臣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他们斯斯文文端着架子,还是尉迟敬德这种蹦蹦跶跶咋咋呼呼的武人,更招孩子喜欢,哪怕魏征夸得再直白,也没有武人痛快,一起闹一起玩,谁不想呢,看看二凤陛下的表情吧,陛下也是很想的呢!
尉迟敬德也不完全是演的,他确实也觉得挺好玩儿,玩得不亦乐乎,几个人一直玩到晚饭时间,绵绵才恋恋不舍地跟他告辞,还约好明天给他写信。
因为玩得时候,尉迟敬德提了一嘴鹦鹉架子,绵绵觉得,鹦鹉都有架子了,那鹰怎么能没有架子呢。
于是就按着记忆中见过的架子,比手划脚,给李承乾形容了一番。
要好几层,要有爬来爬去的梯子、下面有铃铛的秋千、每只鹰都要有睡觉的小屋子,而且中间要做成树的样子。
李承乾一开始还真有点儿想像不出来,只能是按她指挥的先画出一个样子来,等绵绵睡了,李承乾跟李泰、长孙冲几个坐在一起,一边商量一边画,画了十几遍,终于画出来一个好看的,拿下去叫人连夜做了出来。
于是等第二天绵绵起床的时候,就做好了。
中间确实做成了树干的样子,还贴了树皮,分为三层,每一层都做了向上的梯子,最上层左边做了个半圆圈,架着四个圆圆的鸟窝,食碗水碗则做在了右边,做了两对,下头还有秋千。
绵绵一看就喜欢上了,蹲在那儿看个没完,李泰叫了两遍她都假装没听到。
李泰没办法,只能叫人一路抬着,绵绵放完南瓜,过来看一会儿,又放完西瓜,又过来看一会儿……不时伸手招呼:“小白、小乌、小青,小纸!”
四只鹰在她的指挥下,一次一次在窝里进进出出,吃口食,喝口水,上秋千架懒洋洋晃几下子,非常听话,非常捧场。
而且绵绵教牠们上梯子,要一只脚一只脚迈,才模仿了两回,鹰就学会了,然后就真的一只脚一只脚上梯子,露出两条毛毛腿,就像一个提着裤子还罗圈腿的老大爷,姿态非常蠢萌……
柴晏然实在没忍住,跟长孙冲吐槽:“我从来不知道鹰的腿这么长,我从来没见过鹰这么走路!这鹰真的成精了!而且怎么年纪轻轻就感觉……年纪不小了?我看着比绵绵可成熟多了。”
长孙冲忍笑点头。
还真是,绵绵觉得是她在哄鹰,其实,鹰估计觉得牠们是在哄绵绵。
小绵绵玩了一上午,说了一车话,渴得喝了三罐水,结果睡午觉起来一看,鹰一只在架子上的也没有,只有小松鼠大模大样睡在木屋里头,鹰居然也不敢啄牠。
绵绵一看就想起来了:“对呀!大尾鹿也要有寄几屋只呀!”
这还是她发鹿的音,最清楚的一次,正好长孙冲舆图画完了,于是又给她画松鼠屋。
绵绵就按着她记忆中仓鼠笼子的样子,认认真真跟长孙冲描述,除了没有外壳之外,什么滚轮、攀爬架、吊床、跑道,小别墅……全都画了上去。
当天晚上就做了出来。
第二天,绵绵又趁着热乎劲儿,叫人抬着去放粮食,一路走,一路指挥着小松鼠爬来爬去,长孙冲还得在后头拿着鹰架,鹰大爷们十分沉稳地远远观赏了一会儿,也参与了进来,非要往弯道里头钻。
绵绵学着李承乾的样子,认真给牠们上课:“介个系大尾鹿家,不系你家,不能钻哒,会弄坏!”
四只鹰齐齐脖子后仰,嘴巴半张,又做出了那副蠢萌的样子,鸟脸上写满了我听不懂吖。
小团子费尽巴拉说了好几遍,四只鹰的表情变都没有变过,小团子跟牠们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要不,要不你们玩吧!”
这一句,四只鹰立马听懂了,再一次排着队跟上了。
小团子张大嘴巴,呆住了。
她盯着四只鹰看了半天,挠挠小脑袋,又看向长孙冲和柴晏然,总觉得哪里不对。
柴晏然咳了一声:“我也觉得……他们好像在装傻。”她扯住鹰的尾巴:“喂,你们是不是在装傻骗绵绵?快说!”
那只鹰头一勾,努力往前走,跟她对扯,就像没听到一样。
半晌,绵绵伸出小胖手手,拉开了她的手,很宽容地道:“没系哒,牠们也系没办法。”
柴晏然道:“牠们怎么没办法了?”
绵绵认真地道:“他们又想玩玩,又不想不听话,几能装装啦!牠们都系绵绵崽崽,绵绵不会生牠们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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