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水席上你来我往间的不断敬酒,这场宴会的前半段时间也在一点点滑过。
就在酒水喝了大半后,席面上的人也都散的差不多,南木霖和南木翔互相使了个眼神后,便请示他们身边的大人,可不可以离开席去逛逛其它地方?
难得来一回游霞场,南木江和西敏薇也不想管他们管得太严,于是都欣然同意了。
从主场地带起身离开后,南木霖和南木翔来到一条红红的走道上,这条走道不是很宽,一次只能允许四人并排通过。
然而纵眼望去,它却有上百米的长度,而在走道的两边,便是布置有各种好玩项目的园子。
位于南木霖左边的第一个园子叫茗香轩,右边的叫含翠轩,名字就刻在大门上方的一块木牌上,一听便知这里是专门让那些贵族夫人品茶聊天的地方。
“阿翔,你有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吗?”南木霖在门口处嗅到了一股淡淡地花香味,他很肯定,这香味正是从这两个园子里飘出来的。
南木翔随即点了点头,“嗯,我也闻到了,似乎是花香的味道。”
“难不成还有人在里面种了新鲜的花朵?”南木霖顺势做出自己的猜想。
“这里面的确有一个大花坛,就布置在园子里的正中央,上面种植了许多不同品种的名贵花朵,便于那些妇人在园子周围的客厅内聊天之余,还可以一同赏花。”南木翔以往随着母亲西敏薇来这里的时候,他虽然见母亲从来都不踏足那些贵妇们的聊天室,但他自己有好几次都站在门口处往里面张望过几回,可以说是将里面的布局看了个大概。
“原来是这样啊!”
再往里走,穿过了六七个品茶轩后,就到了丝弦阁的地盘,这里正是乐音声音最为旺盛的地方,而且在里面演奏的乐队成员个个都是音乐行内的老手人物,所以南木霖在掀开门帘往里面看时,发现在台上演奏的大部分都是中年人。
看他们一个个自我沉醉地不能自拔,南木霖当下就明白难怪从他们手指尖发出的丝竹之音会如此动听。
只不过,在里面赏乐的人未免太少了吧,五十个座位居然空出了一大半,而且坐着的人当中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幼童,那些年轻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其间,居于最中间的一位老者听得尤其出神,他面相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老成的傲气,他便是二郡的郡首——南木诚。
今日,南木诚带着他的小孙子南木凯前来赴宴,趁着酒席结束后的空当,他便携着南木凯来这里赏乐。
说起南木凯,他和南木霖是一样的年纪,但却一直被悉心养在南木诚的身边,即使是这样的盛会,南木诚也绝不允许他离开半步。
这其中的缘由也只有少数的南木氏族人知道。
南木翔认出坐在南木诚身边的那名脸色惨白的少年后,便指着他对南木霖低声说:“他就是南木诚大人的孙子——南木凯,我听我阿爸说过,他一生下来就患有严重的心症,他的祖父为他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听说但都没能医得好他。”
南木霖听说过心症,知道它也叫做不治之症,看着南木凯虽然挺直地坐在那,但他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像是在赏乐,而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
正值热火一般的年纪,却在这里和一帮古稀之年的人浑在一起,南木霖都开始同情起他的遭遇。
除了丝弦阁以外,里面还有表演皮影戏的幻影堂,但南木霖暂时对这些都没有很深的兴趣,于是他跳过它们的大门来到了蹴鞠场。
蹴鞠场是游霞场内的第二大园子,除了一个宽阔的球场外,里面的观众席上可以容纳三百多人,听着从里面阵阵迭起的声浪便可知,这里才是年轻人该来的天堂。
观众席上,最高一排,南木翔远远地瞧见有几名贵妇坐在那里,再仔细一看,便发现自己的母亲西敏薇也坐在其中。
于是他拉着南木霖压低身板一路走了过去,可还没走进几步,他们就清楚地听见贵妇们在一个劲地吆喝和鼓掌。
“阿翔,阿霖,你们快来陪我说说话,这蹴鞠比赛实在是太无聊了。”西敏薇慵懒地依靠在椅子上,眼神满是不屑地盯着底下的蹴鞠场,见到南木霖和南木翔过来后,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南木翔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场上的确正在进行一场蹴鞠比赛,参赛的十名选手南木翔和南木霖刚好都认识,那不正是刚毕业不久的学长们吗?
看他们一个个腾风起舞的架势,想必是热火朝天地打了半天。
南木泰也在那里面较着劲,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其中一个队的先锋成员,且不说打的有多灵活,就凭他的那股劲道,任谁都可以豪不夸张地说,他的攻势的确猛劲十足。
往球场上看了片刻后,南木霖渐渐看清只要是到了南木泰脚边的球,别的队员想要过去抢时,都会被他的那股韧劲给生生弹开,而在他要把球朝网里踢时,守球门的人十次有九次都没能招架住,不是被他的劲道给踢飞,就是没能拦住突然猛飞过来的球。
眼看南木泰又进了一球,席上的观众们都跟着惊呼不已,那群妇人们更是连呼带唤,掌声连连。
“夫人,您的儿子阿泰真是英勇不凡呐!”
“哪里哪里,他也就是对蹴鞠这一块比较有天赋罢了!”原来东宏姗也在这里坐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下面如此给自己长脸,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挫挫西敏薇母子的锐气,
“阿翔,你平日里也很喜欢打蹴鞠吗?今日天气正好,等你哥哥打完这场比赛后,你也下场去给我们展示展示球技吧!”
南木翔虽然会打蹴鞠,但他的球技目前只有一般水平,即便是要展示球技,那也应该等他到了南木泰那个年纪再说吧。
东宏姗现在就要他在众人面前给大家助兴,不是存心让他丢脸吗?
“我——”南木翔不知该如何回答东宏姗的话,不自觉地垂下目光。
见南木翔就这样支支吾吾地低下头去,坐在东宏姗旁边的几名贵妇纷纷向他投去蔑视的目光,看他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怎么看都和南木泰不像是亲兄弟,同样是原长大人的儿子,怎得两人的实力相差的如此之大?
西敏薇护子心切,实在不能容忍别人对南木翔的刻意刁难,于是立刻用上她自己嘹亮的嗓音,想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来,
“姐姐真是太会说笑了,今日在场上比赛的都是年过十五的青年选手,我儿子才多大,你要他去跟他们比赛,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妹妹此言差矣,我——”
未等东宏姗说完,西敏薇便将她的话接过来,“姐姐如果认为我说错了,不妨让在场的人都来为我作证,如此分辨不清楚情况,莫不是姐姐年纪大了,不光是眼睛不太好使,就连头脑也已经不灵光了吗?”
“你居然敢诽谤我——”东宏姗又是和西敏薇没说几句就吵了起来,“妹妹,我可是好意,想让阿翔下去锻炼锻炼,你说出这样蛮横无理的话,简直有失身为原长夫人的风度!”
南木霖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云庭内著名的口舌之争,想到南木翔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心里也替他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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