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霖还是摇摇头,“前辈,我答应不会将你刚才说的话泄露半句,但你也不要强迫我!”
“这算强迫吗?”东宏杰自认为看好南木霖实则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哪知他南木霖竟会因此感到困扰!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也是一块啃不动的硬骨头,这一点倒和我很像!这样吧,你先试着跟我学习一个月的剑法,一个月后你若还是想继续修炼下去,我再接着教你,若是你不想学下去我也绝不勉强!怎么样?”
“可白天我要修炼秘术,又怎么能分身来这里?更何况这事违背了谷殿内的规矩!”
关于这个问题,东宏杰显然早已想好了办法,“你只需在每日入夜之后来这里学两个时辰,既不会和你白日里的修炼相冲,也不会被其他人发觉!”
这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南木霖将那把雕刻着祥云的木剑握在手中,握久了便不忍将它放下。
遥想当年在锋州城见过的那场震动人心的大仗,给南木霖印象最深的便是东宏胜手持削影剑时的威风样子。
索性向日莲的种子还有三个月才能开花!
“那就先说好了啊,我先试学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若是不愿意再学下去,你可不要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一言为定!”立下保证后,东宏杰的脸上露出一个狐狸似的笑容,凭他惯会看人的本事,南木霖说的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自己等了这么久自己总算后继有人。
眼看时间耽搁了这么久,夜色没有等南木霖走出木屋就消散得差不多,现在就差朝阳从东方升起。
“前辈,我还要赶回谷殿去,就先告辞!”就在身子微微一伏一起后,南木霖就急忙推开房门向着远处离去。
“唉,你的木剑还没拿——”
“不用了,你还是先替我保管着,我晚上自会过来!”
“真是个有趣的小子!”听闻此话,东宏杰干涸的脸上终于掀起一阵久违的波动,继而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
另一边,南木霖靠着方向盘回去时特意在沿途的树上做了记号,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会迷路。
接下来连续不停的二十多天里,南木霖都遵照承诺去找东宏杰修炼剑法,白天则装作若无其事地浇种、吃饭,其他剩余的时间里也是和西敏瑶他们聚在一起聊天。
为着东宏杰之前的嘱咐,南木霖始终没有将练剑的事情和任何一个人说起。
花房内,东宏伟拉着一脸疲惫的南木霖去给向日莲浇血时,竟惊讶地发现属于他和南木霖的花盆内都已经有一个纯白色的花苞冒出来,尽管那花苞只有拇指般大小,但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成就。
“阿霖,我们的莲种终于开花了,那个北灵童果然没有骗我们!”
南木霖及时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惊喜万分的他立刻捧住玉色花盆的盆身,“每日的三滴人血一次都没有少过,总算是有了些许成果,阿伟大哥,看来我们刺破自己十根手指的代价没有白费。”
“我要去告诉阿姐还有阿瑶,就不知道她们的莲种开花了没有?”东宏伟兴奋得跟个儿童似的跑出花房,无意间将南木霖丢在了身后。
“阿伟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在平地上刚好相遇时,对面两张欣喜的俏脸更显妩媚动人,“阿伟,阿霖,我和阿瑶都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这么巧,我和阿霖也有一个好消息跟你们讲!”
未等东宏伟继续说下去,东宏华就已经猜出其中的七八分,“是不是你们的莲种也开出了花苞?”
南木霖急忙点点头,“就在刚才,我和阿伟大哥发现花盆里冒出了一抹白团,这不第一时间就赶来跟你和阿瑶说了!”
南木霖又将目光转向身后的西敏瑶,“阿瑶,你和华姐姐也是刚才发现莲种开花的吗?”
西敏瑶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野性又妩媚的笑颜,“是呀,阿霖哥哥,想不到我们四个的莲种竟然同时开出了花!”
虽然到目前为止,南木霖他们依旧不知道这莲花究竟和修炼有什么关联,但这是他们四人来到谷殿接到的第一个任务,能顺利地完成当然是再好不过。
闯过这头一关后,往后的考验就算接踵而来也不会失了信心。
食堂里,午饭前,南木霖以一副累瘫的模样趴在桌上,西敏瑶瞧见后一边拖着半腮一边问道:“阿霖哥哥,你怎么病愈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精神?是不是还是有些体虚?”
南木霖用醒神的那一半状态朦胧地答道:“阿瑶别担心,我只是有点困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
“可你的黑眼圈大得吓人,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
南木霖深怕西敏瑶会看穿自己的秘密,于是赶紧从桌面上直挺起上半身,只不过回到椅子上后一双大眼睛还是微眯着,“是吗?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是的呢,这几天你的状态几乎日日都是如此,再这样下去只怕你的体力会吃不消!”
闻着声音里的关切之音,南木霖的双眸瞬间亮了些,“你说的很对,我以后一定会多多注意休息,只是阿瑶——”
“我怎么?”
“你喜欢舞剑吗?”南木霖的这一问来得极其突然,这明显和他们的谈话毫不相关。
紧接着,西敏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当然喜欢!”
“可你们猛州人用的不都是长矛和弯刀吗?”
“没用过不代表我没有见过呀!”西敏瑶凭着记忆回想起来,“事实上,我在猛州时曾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个人在千军万马前挥舞着一件兵刃,看它的样子虽然刀不像刀,戟不像戟,但却被手握之人挥动得十分威武,以至于那群兵马见了都不敢前进半分。”
“后来我将兵刃的样子说与自己的一位叔叔听,完后他告诉我那其实是一把剑。”
南木霖听得入了迷,沉思间东宏华把话挤了进来,“说到舞剑,阿霖你应该问问我和阿伟才是,我们看人舞剑的场面可都是从小看到大,我记得我四岁生日的礼物就是一把青铜宝剑。”
“说的是呢,后来阿姐你还拿着那把剑到利魂门找人比试,比输了还不认帐,硬是拽着一名剑客不让人家走,后来还是父亲大人派人把你接回了家。”
“还有这种事?”南木霖和西敏瑶同时仰头大笑!
东宏华极其不好意思,拿手狠狠推了下东宏伟的脑袋,“那次以后,利魂门的剑客们只要是见到我都远远地躲开,就再也没人愿意和我比试了,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人是谁呀?”南木霖还以为是哪个人瞎了眼睛,不知死活。
“阿霖,那个人其实你见过,几年前在锋州城,你和我一起在利魂门观看比试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剑客连折三剑吗?”
南木霖还真的有点印象,“那个人是不是叫东宏什么刚吧?”
“就是他——东宏刚!”东宏华念完那人的名字后,用右手捂住自己娇羞的嘴巴,眼睛里也透露出一丝迷离之意。
“啊,原来真的是他。”说实话,南木霖那个时候对东宏刚的印象并不好。
聊着聊着,东宏伟想起在锋州城时和姐姐东宏华几乎天天见面,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出现?
“阿姐,关于这个东宏刚,你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这么多干嘛!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回到锋州后,你千万不能在父亲面前乱嚼舌根!”
饭吃到一半后,南木霖见西敏瑶碗里的肉片都没了,于是将自己的夹给她一块,西敏瑶看见后,也将自己盘里的水果夹还给他一块。
“华姐姐,你们锋州人是不是都姓东宏?”南木霖想到东宏杰也姓东宏,说不定也是来自于锋州城。
东宏华正在嚼饭一时未顾得上回答,坐在她身边的东宏伟抢先替她答道:“是的,东宏是锋州城内所有东宏氏族人的姓氏,像我,我父亲,还有姐姐和弟弟阿康,都是复姓东宏。”
“那你的亲人们都在锋州城里面喽?”
“差不多都在,就连我父亲的亲信以及部下也都驻守在锋州城内,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人是——”南木霖继续问下去时,见到东宏华的面色忽然凝重起来。
“其实我和阿伟都不想提起来的,既然阿霖你问了我就不妨告诉你,那个人叫东宏杰,是我父亲的嫡亲哥哥,也是我和阿伟,阿康的亲大伯!”
南木霖的心肌快速抽动了一下,而后又埋下头狠狠地往嘴里扒下一口饭,原来每日传授自己剑法的人竟是这么个大人物,可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份一直只字未提?
“你今日怎么晚了半个时辰?”东宏杰双手叠放在自己惯用的剑柄上,在木屋前的台阶上一直坐到现在。
他平常可没有等人的习惯,所以在见到南木霖时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火。
南木霖并非故意来得这么晚,今天正是一个月之期的最后一晚,他在来的路上时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着东宏杰继续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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