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
接引眼神思索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将昔日帝俊之死的缘由,告诉那陆压,然后让他带着他的兄弟,去向李鲤复仇?”
“从而逼着东皇太一对李鲤出手?”
“浅了!”
准提摇头笑道:
“大哥你这手段也浅了,那东皇太一还不是人教的对手。”
“何况咱们的目标,也不是李鲤。”
“若想要让多宝和陆压入西方,首先得让多宝走投无路,其次也要让陆压心中对李鲤充满仇恨,与他不死不休。”
接引听的满脸好奇。
“多宝走投无路,那纯粹是他咎由自取,但这陆压怎么才会对李鲤充满仇恨,甚至不死不休呢?”
“仅仅是帝俊的死,怕是还达不到这个地步。”
“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跟着伏羲,和那帝俊的感情,恐怕也没那么深厚。”
“嘿嘿……”
准提笑了笑,意味深长道:
“让一个人内心充满仇恨,最好的办法,是先让他感受世间的美好,然后在将这份美好,一一地打碎在他面前。”
接引听的似有所悟。
目光看向太阴星方向,点头道:
“也是,陆压此子自幼跟着伏羲身边,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滋味,若是与太阴星君相认之后,恐怕会极为珍惜这段亲情。”
准提见他听明白自己的意思,笑道:
“大哥所言极是。”
“这陆压得到母亲和兄弟的相认,心中必然会十分珍惜这段亲情。”
“然后咱们便只需设计,让这太阴星君以及九大金乌,一一被李鲤击毙在陆压面前,何愁那陆压不对李鲤充满仇恨?”
“哈哈……”
接引大笑道:“妙,此举甚妙。”
“为兄似乎已经看见,那陆压满身杀气,心怀仇恨,来到咱们西方,跪求自己成为佛祖的场景了。”
准提也是面带笑意。
多宝,陆压!
未来的两位佛祖。
你们俩一个也跑不掉!
两人商议完之后,接引将目光重新望向太阴星,笑呵呵道:“既然这陆压踌躇不前,不敢与太阴星君相认,那贫道帮他一把好了。”
说完之后。
他屈指一弹,一道流光迸发,划破天际,落入太阴星之上。
月桂神树一阵摇晃。
抖落无数晶莹的银叶。
恢宏大气的太阴星宫中。
身着白色宫装,神色清冷,端坐蒲团上的太阴星君,忽然间一阵心血来潮。
她眉头微蹙。
缓缓起身,便抬步朝外走。
“见过星君!”
“拜见宗主!”
“……”
这些年来,自从丈夫帝俊陨落之后,她便一直在太阴星上,深居浅出。
还一手缔造了望月宗。
时至今日。
望月宗已然是洪荒天地间,赫赫有名的宗门,门内弟子无数,但大多都是女子。
看见自家掌门宗主出门。
一众仙女嫦娥、侍婢丫鬟等人,纷纷簇拥而来,朝着她躬身行礼。
太阴星君性格清冷。
也没有理会她们。
只是自顾来到月桂树下。
她眉头紧皱,放眼四顾,想要寻找令自己心血来潮的原因。
忽然间。
她美眸流转,在不远处,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与记忆中帝俊的模样,颇有几分相似。
赫然正是陆压!
她将身影一晃。
便朝着陆压飞了过去。
陆压看见一道倩影朝自己而来,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多年没见过娘亲,此时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忐忑。
根本不敢上前相认。
转身就准备离开。
“小十?”
“你是小十吗?”
太阴星君压抑着激动,朝着陆压的背影,放声大喊一声。
陆压听到声音,脚步顿住,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是,你认错人了。”
他抬步就准备离开。
接引和准提看到这一幕,都眉头紧皱。
这陆压在干什么?
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不相认?
你们要是不想认,后面的谋划还怎么进行?
没有培养出真挚的亲情。
那到时候太阴星君惨死的时候,你怎么会对李鲤充满着仇恨?
“哼!”
准提轻哼一声。
微微动了动手指。
正准备离开的陆压,便察觉到四周的空间被封锁,时空都凝滞了。
脚步都抬不起来。
他下意识以为,这是太阴星君出手,不想让自己离开,不得已只能回过头,苦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小十?”
“你就是小十!”
太阴星君没有察觉到异常。
她激动着上前,看着已经身前的陆压,和记忆里的帝俊,长相无限重合。
汹涌的眼泪,夺眶而出。
“小十,我是娘啊!”
“你连娘亲都不认识了吗?”
看着太阴星君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样子。
陆压心中蓦地一软,神色复杂,缓缓道:“你真的是我娘?我父亲真的是帝俊吗?”
“小十……”
太阴星君抹抹眼泪,哽咽道:“是的,我绝不会认错,你就是我儿子。”
“你父亲也的确是帝俊,你是天帝的儿子,是妖族的小殿下。”
她说完之后。
便伸手去拉陆压,看看他的身高,泪中带笑道:“小十,你长大了,你真的长大了。”
“这些年,你在伏羲那里,待得还开心吗?他有没有苛待你?”
太阴星君看到自己儿子。
心里有太多话要说,但也明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拉着他朝太阴星宫走去。
“走,跟娘回家。”
“和娘好好说一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陆压被他拉着,也没有反抗。
跟着她一起朝太阴宫走去。
而在虚空中。
接引和准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准提,咱们什么时候出手,让这太阴星君和小金乌死在李鲤手里?”
接引好奇问了一句。
准提笑呵呵道:“大哥莫急,先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等到陆压对他们有了十足的感情之后。”
“再让李鲤去毁掉这一切。”
……
“来人,上酒!”
入夜时分。
镐京城。
王宫大殿。
身着锦绣龙袍的姬发,头发披散,毫无形象地坐地上,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帝辛,语气带笑道:
“子受,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
“不过……”
“你以后倒是逍遥了,还能上天当官去,反倒是我惨了,给他们当人皇,天天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政务。”
望着昔日同窗,再次复活。
姬发心中很是高兴。
“哈哈……”
帝辛大笑几声。
他衣衫敞开,作风豪迈,举起手边的酒坛,仰头就往嘴里灌,酒水顺着下巴流淌,打湿衣衫,一抹嘴巴道:
“姬发,我也不瞒你。”
“其实打从一开始,我也没想着当人皇,只是后来父王去世,我这才逼不得已,只能硬着头上了。”
“不过这下好了。”
“人皇由你接任了,我相信你能做的比我更好,我也又恢复了自由,从今以后,也可以一心求道了。”
如今被誉为周公的姬旦,冷眼看着眼前这俩人马,举止放浪,言行粗狂。
根本毫无任何礼节章法。
他一脸的嫌弃之色。
这时候。
大门被打开,有送酒的宫人到了。
“哼!”
姬旦冷哼一声。
他站起身,来到门前,接过几个酒坛,又转身走回来,放到帝辛和姬发身边。
“姬旦……”
帝辛拎起酒坛,笑盈盈地看向他。
“我听说现在大周境内,无数人为你建造文庙,塑造雕像,尊称你为礼圣了。”
“怎么样?这种感觉舒不舒服?”
姬旦听到他的问话。
急忙起身,朝着帝辛恭恭敬敬的行礼,一丝不苟道:“回禀陛下,微臣坐卧难安,诚惶诚恐,怎敢谈舒服二字?”
“哈哈……”
帝辛乐了,点头道:“那倒也是,世间文字千千万,唯有圣字最难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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