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楼是一处繁华与热闹交织的地方,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气,那是来自各种香料的味道,混合着酒香和脂粉的气息。
里面红纱飘飘灯火通明,耳边传来轻快的丝竹之声,舞姬们身着华丽的衣裳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优雅与妩媚,台下的客人们或低声交谈,或放声笑谈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几个男人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后坐在一块饮酒,其中一个半醉半醒出了包房去小解,路过楼梯时听到有人说话。
“呦,司耀来了啊。”
“这是咱司大才子啊。”
“司兄上京考场一战成名,来来来,咱今夜喝个痛快。”
司耀进门正准备上楼去找盈盈,结果碰到了三四个老相识,几人互相打趣着司耀,他们当中就属司耀写得一手好字,还会画一些风流花枝。
楼上的男人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司耀眼底闪过一抹窃喜,又仔细听了一遍有人喊司耀,面上轻蔑一笑:小地方的人连字音都读不准!
也不解决个人问题直接转身往回走,推开包房的门走到自家老大跟前邀功:
“大哥,找到了!”
黑瘦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听到这话嘴里大舌头:
“啥,找到啥了?”
“司阳!我刚出去碰到有人喊司阳,这小子还是个常客。”
黑瘦男人闻言一愣,瞬间酒醒了大半坐起身问道:
“确定是他?什么样子?”
“小弟连看带听得清清楚楚,旁边三四人喊他司阳,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
黑瘦男人听到这放松身子往后一靠,眼底闪过一抹诡异,那就没错了,临走前头儿交代了就是要将这小子引进赌局顺便让他赢上几把!
“先别打草惊蛇,让他再享受一晚!”
司耀对即将到来的算计浑然不知,摆脱几个友人上了楼去见盈盈,年轻男女一见面便宽衣解带互相诉说着情意……
一夜之间,初冬的早晨被雾气笼罩,阳光透过雾气洒在地面形成一片朦胧的美景,寒意渐渐加深。
司瑶昨晚和陆远在山上猎了许多野味,司老二一早就开始在院里收拾,柳娘整理皮毛准备缝制冬衣,屋内司瑶睡得一塌糊涂……
“开门!给我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司婆子早上出去遇到了吕招娣,见她脸上指甲印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吕招娣朝她骂骂咧咧,再一问才知道这青砖大瓦房是那贱丫头的!
这还了得?
当场进门喊上王氏和司老头直奔新院,大门被她拍的“啪啪”响,周围的村民一个个过来围观。
“我就说怎么一回来就闹着分家,原来人家是想把我们这些不中用的长辈赶出去!”
“我们老两口不说有功劳还算有苦劳吧,老二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把他在逃荒年上拉扯大那得多不容易。”
“爹娘年龄大了还能享受几天,柳娘你们一家子还有没有良心?”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司婆子和司老头还有王氏一人一句话里话外都是挤兑,院内柳娘和司老二互相看了一眼面露苦涩,她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起身看了看司瑶的房间眼底划过一抹坚定。
柳娘前去打开门站在门内朝坐在地上撒泼的司婆子说道:
“婶子,我们立了字据画了押现在就是两家人,您这样闹着不罢休是不是不太好……”
司婆子瘫坐在地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咒骂,见大门打开直接指着柳娘骂道:
“都是你这个骚女人从中作梗,瑶丫头可是我亲孙女,我家老二这些年对我多孝顺大家可是看在眼里的,都是你这个坏女人……”
“弟妹,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说你,家里盖房这么大的事怎么就瞒着爹娘,小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
“你一个女人出来干什么,老二呢?让他出来。”
司老头眼睛一瞪柳娘,那股子阴沉劲儿让柳娘差点腿软,刚准备说话司老二伸手拉过柳娘,自己站在门口对上司老头:
“叔,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不搅和吗?”
“儿啊,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娘年龄大了有时候老糊涂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一家都是这个女人在中间捣鬼,你把她休了娘给你再找一个,有这新房子不愁没有女人嫁给你。”
“你娘说的对,老二,这么多年爹娘对你不好吗?让你有饭吃有屋睡,还给你娶妻生子,你真的不要爹娘了吗?”
司婆子和司老头一人一句说得司老二一句都插不上,外面围观的村民对这些话嗤之以鼻,这些年司老二和柳娘受的苦他们可是看在眼里,可这毕竟是人家家务事,他们也没有立场维护哪一方。
“啪!”
一块砖头从院墙内飞出来砸在司婆子的腿上,当场让司婆子疼得喊出声:
“娘唉杀人了!谁来救救我啊,我老婆子遭罪啊……”
“闭嘴!”
司瑶一脸怒气从院内出来站在门口,看着撒泼的三人直接气笑了,走过去一把提起司婆子往司老头身上一丢:
“把她带走,再管不住她的嘴我就让人缝了你的嘴!”
司老头被砸的闪了一个趔趄,站稳后眼底一沉,他总算是清楚这小贱人的手段了!
“瑶丫头,你是个姑娘家不懂事不要紧,可你爹娘不能不懂事,你的哥哥们也需要名声不是吗?你一回来就撺掇着你爹娘跟我们离了心,无非就是不想赡养我们老人,说破天你们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人,就算是去官府我们也是在理的。”
司老头自认为拿捏住了司瑶的把柄,只要十里八村都知道司瑶不孝,司清两兄弟的名声也就全完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咱们就应该去一趟官府!”
司瑶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放眼望去,见不远处村长和几个婶子往这边走,再次扬声道:
“村长,我要报官!”
村长脚下差点绊倒,急得忙吼了一声:
“都要干什么?”
司老头心里笃定司瑶只是虚张声势,就算她去告自己杀人也没有证据,不说过去了三十几年,就是那灾荒年死的人又何其多,官府早就无从查起,他一开始就是被这贱丫头唬住了!
司瑶眼尖的看见司老头眼珠子转来转去,当下一哼,她知道这老头心里想什么,正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放过他一马,结果他还不收敛简直自找死路!
真以为她那二百两银子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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