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都孩子,我淡然会爱他。”
红叶甜甜的笑问:“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男女我都喜欢,最好男的像你,女的像我。”
她蹙眉。“为什么?”
“这样我们都孩子就会是最棒的。”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摇头笑他:“哪有人像你这样夸赞自己的!”
“我是夸你。”他推说。
红叶心中甜滋滋的,但愿此刻的幸福能够永远。
她突然想了起来,就伸手从怀中取出玉佩,他的手自身后伸出来,连她的手一起握住。
“还好这玉佩是一对的,当年我留了一块给你,这一块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它果然给我们带来了好运,让我们能够结合在一起。”
“可是我打碎了另一块。”她可惜的叹道。
“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分开。”他安慰她。
这一夜,他们促膝长谈,误会冰释,恢复往常恩爱甜蜜,不知不觉相拥而眠。
小红一早打水进来伺候,就看见这样幸福美好的情景,她无声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他们醒来,小红端来汤药,雨宸亲自喂红叶服下,忽然间,她皱起了眉头。
“怎样?想要吐吗?”他不安的问。
她摇头,指着肚子笑说:“是他不乖,踢了我一下。”
雨宸哈哈大笑,得意的对小红说道:“这肯定是个小子,等他出来了,我要好好打他的小屁股。”
闻言,她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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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雨宸坚持带红叶出府一趟。
自从她怀孕,他比谁都要紧张,这个不许,那个不行,最远只让她到过小花园散步,还是不出王府,今儿个居然开了窍,连兰心也阻止不了,这可就出奇了。
他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而是派人抬了轿子,浩浩荡荡的出了大街。
红叶始终没有问他原因,或许是做了母亲后,性情逐渐稳定,况且她相信他。
终于,到了目的地。
雨宸过来搀扶她下轿,产期近了,她的行动愈来愈不利落,还好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陪伴在她身边,就连上下轿子这种小事,都不假手于他人。
“你瞧这地方好不好?”雨宸指着眼前的郊野。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红叶放眼望去,尽是蓝天绿野一片美好,然后她发现不远处有棟院落,简单精致,包围在这片绿意盎然的原野里,倒像是座世外皇宫。
她瞅着他:“莫非你藏了美人在里面?”
他现出惊愕的表情:“哎呀,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一眼就看穿了他。
“我就知道骗不了你。”他摇头说。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
雨宸继续故弄玄虚,拉起她的手往那栋世外皇宫走去。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着,见他们走来,立即敞开大门,毕恭毕敬的迎接他们。
“他们是宫里的人?”她问。
“这不能说。”他神色有异,支吾着。
“为什么?”
雨宸没有回答,她也就不再追问。
本来他带她欲往屋里走,一阵琴声传来,他转向走往园子。
“你经常来这里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看你好像很熟这里的路。”
“路不熟,熟人。”说着,他往前一指。“你看,那是谁?”
红叶一看,花园凉亭里有人在弹琴,抚琴的人正是珍儿。
“是姐姐。”她开心的喊。
“别急,小心你的身子,我们慢慢的走过去。”雨宸扶稳她,否则难保雀跃万分的她,不跳起来跑过去。
“我本来想到了凉亭再告诉你,又怕你问个没完。”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刚刚在大门口差点就让你瞧出端倪,害我硬是捏了把冷汗。”
她笑容甜美。
“谢谢你,为我安排这一切。”
他脸上的表情显得腼腆。
“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珍儿已经听见红叶的呼唤,正看着他们,向他们挥手,红叶也忙挥着手。
“姐姐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雨宸顿了一下才说:“一会儿你自己问吧。”
红叶闻言,心头不禁浮起一丝忧虑。
“该不会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姐姐她---”
“别瞎猜乱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他插口说。
红叶相想想也是,就安下心来。
不多久,他们走上凉亭,两姐妹立即手拉着手。短短几个月,她们都有了一番不同的改变,一下子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雨宸知道她们有很多体己话要说,便借故走开了。
“什么时候生?”珍儿先问,拉着红叶坐下来,用手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
“还有些日子呢!”
“可看起来真够吓人的。”珍儿笑说:“乍然见到你,还不敢相信是你,想不到你就要做母亲了。”
“雨宸的额娘也说完的肚子是大了点,所以雨宸特别紧张,搞得我也不能轻松。”
她们一起笑开。
“看见你这么开心,贝勒爷又这样关心你,我总算是真的放心了。”
“姐姐也是,你和上次大有不同,气色很好,人也精神多了。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红叶问道。
“我被赶出宫了。”
红叶睁大了眼睛。
“别担心,那只是表面上的。”珍儿随即说:“我不适应宫中的生活,太子就造了这座宅子,把我送到了这里。”
“哦,我明白了,太子把姐姐藏到这里。”
“就算是吧!”珍儿无可无不可的说。
“那姐姐岂不是不容易见到太子?”
珍儿叹道:“总比成天在宫里针锋相对成天泪眼相对要强得多。”
红叶见她神情失落,转而说:“这样好,这样我就能常常见到姐姐了。”
“嗯!”珍儿也点头,赞同她的话。“在这里比较自在,我也觉得开心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太子再拿你做要挟。”
“啊!真有这种事?”红叶不可思议的低嚷。
“难道贝勒爷没告诉你吗?”
她摇头。
“有回我违抗命令,太子一怒之下,就谕赏赐十名宫中美人给贝勒爷。”
原来赏美人是这么一回事。
红叶记得那之后随即就发生她落水的事件,一切都是没多久前发生的,怎么现在想起来竟觉得十分遥远。
“太子生你的气,为什么要赏雨宸美人呢?”她不解的问。
“因为他知道你是我最挂念的人,罚你就等于罚我,你伤心就等于我伤心。”
“哦,我倒成了你们俩争吵的牺牲品了。”红叶嘟嘴抗议:“还好事情不了了之,否则我真要怨姐姐一辈子。”
“不是不了了之,事实上,贝勒爷找太子大吵了一架,这事才算了的。”
“啊!”红叶太意外了。“真的,雨宸居然这么大胆,敢得罪太子?他都没有告诉我,我一点都不知道。”
“可见他有多重视你,连美人都不要。”
“太子对你也不差。”红叶立刻回敬。“连赏美人这种事,他都想得出来。”
她们再次相视而笑。
“啊!”红叶低呼一声,眉头紧蹙,用手抚摸着腹部。
“怎么了?你不是说还有些日子才生的吗?”珍儿紧张的说。
“别担心。”红叶微笑。“这家伙经常这样,动不动就踢我一脚。”
“真的吗?”珍儿可觉得新鲜了,忙伸手探看。“让我来摸摸看---哎呀!真的,他踢我的手呢!”
红叶开心的笑。
“他阿玛就说他淘气,等他出来,要好好的修理他呢!”
“那我可不依,谁敢欺负我的外甥,我可不饶他。”珍儿马上接口。
“啊!”红叶又叫了一声,而且她察觉痛楚比刚才还严重。
“怎么了?你可别吓我。”珍儿揣着胸口喃咕,“他又踢你了是不是?”
“唉,我看小家伙等不及了,要出来看他漂亮的姨妈了---”
珍儿看见红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忙找来雨宸,差人去请产婆来帮忙。
近午夜,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宁静的夜。
“生了,生了。”初为人父的雨宸,乐得跳起来直嚷嚷。
不一会儿,珍儿从产房中抱出一个婴孩。
“恭喜贝勒爷,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她将怀中啼哭的婴孩递给了雨宸。
他动作生涩的抱过婴孩,看了又看,不自觉竟热泪盈眶。
“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儿子。”他高兴的嚷着。
珍儿早已泪流满面,她参与整个生产的过程,了解女人成为母亲的伟大。
“叶儿呢?”雨宸询问。
“你放心,她很好---”
这时产婆冲出产房,大叫:“不得了了,是双生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我需要你的帮忙---”
雨宸闻言忧心忡忡,几乎一头冲进产房,珍儿阻止了他。
“放心,我不是抱一个出来给你了吗?你等着,我马上抱第二个出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另一个洪亮的啼哭声,划破清晨的雾色。
珍儿挥着汗水,抱着婴孩走出来,显得疲惫的她,眼睛却是明亮的。
“恭喜贝勒爷,是个俊秀的小女孩。”
雨宸伸手抱过女婴,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你让阿玛等那么久,比哥哥还淘气。”他说,脸上满是笑意。
终于,他们一家人团聚了。
雨宸进到房中亲吻着红叶,又亲吻着双生儿,一脸骄傲的说:“瞧,我们最棒的孩子。”
红叶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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