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蝶舞奇怪的望着袁一凡,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看她。
“袁大人,我有什么不妥吗?”
袁一凡微笑着:“不,只是看来,你在杜家没受委屈。”
“我会照顾自己的,袁大人不必担心,倒是---你上次吩咐我的事---我真的做不到---”燕蝶舞沮丧的说道。
“我吩咐你的事?”袁一凡一时会意不过来的问。
“就是---你要我引诱杜怀仁之事---他还是一样讨厌我,老说不想见到我,要我走---”燕蝶舞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没有对你动情吗?”袁一凡皱起了眉头。
燕蝶舞叹了口气,“如果你见过服侍他的丫鬟水烟,还有他那妹子,你就能明白我为何引诱不了他了,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太美丽了。”
袁一凡望着燕蝶舞,发现了她的落寞。
“你很难过?”
燕蝶舞随即抬头道:“怎么会呢?我本来就没想到会引诱他成功的。对了,我爹呢?他还好吧?”
见燕蝶舞忙转移了话题,袁一凡只有顺着她的话语:“他很好,已经能坐起来了,他时常问起你,而且非常的担心你,他说他病一好,就会马上来找你一起去找你娘。”
燕蝶舞的眼中泛着泪光,“我爹---好多了吗?袁大人,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蝶舞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快别这么说,我称不上帮你什么的---”袁一凡见燕蝶舞眼中泛着泪光,不自觉的握住了她的肩头,她看来是如此的纤细啊!
燕蝶舞抬起了头,望见袁一凡眼中的温柔,一时之间四周的气氛变得暧昧,燕蝶舞一时红了脸,袁一凡也发现了两人的模样不妥,忙放开了手。
“对了,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吕慧心,我已经查到她的资料了。”袁一凡立时说道。
“她是什么来历呢?”燕蝶舞忙问着。
“吕慧心曾是金华楼的第一名妓,十年前她是杜老爷杜澈最宠爱的红粉知己,跟了杜老爷长达三年之久,后因杜老爷喜新厌旧,又另宠一名同在金华楼的出道女子,而令吕慧心起来妒恨之心,吕慧心是个精明又狠毒的女子,她逼死了那位杜老爷新宠的女子,令杜老爷心寒,因而不再上金华楼,吕慧心不甘受人讥笑,就亲自找上了杜家的门去大吵大闹,杜老爷因此叫下人逐她出城,不许她再出现在太眼前。吕慧心便怀恨在心,说出了要杜家绝子绝孙的狠话,这事那时轰动了城内外。”
燕蝶舞听了直摇头,真是杜老爷的风流账呀!
“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袁一凡摇了摇头,“她自从被逐出城后,便下落不明了。”
“这么说来---杜家那六个新娘的血案,就与她无关了---”
“这可不一定,我查问了一些曾跟吕慧心交往过的人。他们说吕慧心恨杜澈入了骨,还在醉酒后发誓非要杜澈遭到报应不可。”
“可是,后来她不是下落不明了吗?又何来报仇呢?”
“听说她在离开城内时,收养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现在应该已经十多来岁了。”
燕蝶舞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叫这个小女孩潜入杜家庄,借机报复杜澈吗?”
“没错,所以爱=在杜家庄的十多岁的女孩,你都得小心。”
“在杜家庄中,十多岁的女婢,少说夜游几十个呢!这不知该从何查起才好呢----”燕蝶舞皱起了眉头。
“依我看,这女孩不是杜澈身边的 ,就是杜怀仁身边的人。”
“杜老爷长期不在家,这唯一可疑的人?”燕蝶舞想起来那柔美的水烟,她是十五岁入杜家庄的,莫非是她?
可是,水烟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杀人呢?怎么看也不像啊。燕蝶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你有发现可疑的人了吗?”袁一凡问道。
“就是---服侍杜怀仁的丫鬟水烟呀!可是---她看来非常的柔弱---不像个杀人凶手啊!”
“愈是凶手就愈会伪装,你可以试试她的身手。”
燕蝶舞愣了愣,随即打定了主意。
“好,我就来试试她!”
“你万事小心。”袁一凡嘱咐着。
“我会的,那么我走了。”燕蝶舞点头转身往夜色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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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蝶舞踩着月色回到了杜家庄,一个翻墙,跃进了杜家的园子里,可惜落地失败,跌了个大跟头。
“好---痛---”燕蝶舞抚着一头乱发,和疼痛的屁股不敢叫的太大声,随即爬起身,拍掉了身上的尘土。
燕蝶舞一起身,竟看见了个白影在长廊上飘过,随即脑中响起了杜怀笙说的话---‘那死去的六个新娘,夜半在杜家庄飘来荡去---’
燕蝶舞打了个冷颤,眨眼间已不见那道白影了,燕蝶舞深吸了口气,又想到这或许是杜怀笙假扮要吓她的也说不定,于是燕蝶舞提起了勇气,往那道白影消失的地方追了去。
冷冷清清的走廊上,除了风声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了,燕蝶舞四下望着,在转角处,又看见了道白影飘过,燕蝶舞此次还看见了那飘散的发丝,确定是个女人没错。
燕蝶舞已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几次寒颤了,但一股勇气令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燕蝶舞追了好长的一段路,却始终没有追上那道白影。
“这---莫非真不是人扮的吗?”燕蝶舞站在冷冷的月光下,望着被风吹摇动的树林,四周的气氛诡异的可怕。
“蝶舞。”
燕蝶舞被身后突来的声响给吓得跌坐在地上,往前一望,看见了怪婆婆,她惨白的面容望着燕蝶舞微笑,双耳的翡翠晶亮,手上还是持着红灯笼。
“婆---婆---你什么时候出现的?”燕蝶舞心有余悸的问。
“我一直跟在你身后跑啊!我见你跑的这么起劲,很好玩呀!”怪婆婆露着几颗牙笑着。
“我不是在玩啊,我是追着白影来的,怎么能跟在我身后,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啊?”燕蝶舞奇怪的问。
“我会飞啊,所以没有什么声音的。”怪婆婆诡异的说。
“你会飞?”燕蝶舞怪怪的望着这个怪婆婆。
“蝶舞,小心你周围的人啊!”怪婆婆忽然说。
“谁呀?”燕蝶舞不解的望着怪婆婆那青白的面容。
怪婆婆但笑不语的指向她身后,燕蝶舞往她指着的地方望去,这才发现她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玉祠堂的围墙外了。
“那六个新娘就在里头呦!”怪婆婆说道。
燕蝶舞心中一惊,“那六个新娘在玉祠堂里面。”
“是啊,怀仁时常在里面为她们吹箫呢!”怪婆婆又说。
燕蝶舞此时果然听见了凄凉的箫声,那凄凉的音调有着无限的哀怨,令人心碎似的。
“怀仁半夜吹箫,是为了他的---六个新娘---”
燕蝶舞说话的同时,已没了怪婆婆的回音,她回头已不见怪婆婆的身影。
“婆婆?”燕蝶舞四下望着,怪婆婆时常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消失。
倒是那凄凉的箫声还持续回荡在她的四周,燕蝶舞寻着箫声,看到了那飘逸的人影立在湖边,燕蝶舞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杜怀仁停止了箫声,淡然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见了箫声,所以就来了。”燕蝶舞没说出她是追着白影而来的,是怕杜怀仁一想到那六个新娘会更内疚。
杜怀仁转身望向了燕蝶舞,那张白玉似的面容,在月夜之中更迷人了,燕蝶舞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对着他的注视。
杜怀仁却道:“你刚才在泥土中打滚过吗?”
燕蝶舞随手拢了拢头发,拍着身上的尘土,“我刚才---不小心跌倒了---”真是丑人丑事多,燕蝶舞沮丧极了。
杜怀仁随手解开了燕蝶舞已散乱的发辫,使的她的发随风飞扬了起来,又用那雪白的衣袖,擦拭着她脸上的尘土,这突来的温柔,令燕蝶舞一时之间忘了身在何处,就这样痴痴的站在原地。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燕蝶舞望着他,呆愣愣的问。
杜怀仁抚着她柔顺的发,低喃的说道:“就当你在做梦好了。”说罢,他低头吻上了燕蝶舞那微张着的红唇。
燕蝶舞似乎忘了要呼吸,只觉得一阵晕眩,倒在了杜怀仁的怀里,杜怀仁抱着她坐在杨柳树旁,燕蝶舞抬头望着杜怀仁,“这---也是好玩吗?”
杜怀仁望着燕蝶舞认真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几次的情不自禁,已使得他乱了方寸,他不该对燕蝶舞动情,更不该知道燕蝶舞对自己的情意后还去逗弄她,这会使得他们之间更加的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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