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仁和燕蝶舞走着,竟有个人影忽然挡住他们,是杜怀笙!
她的表情有些阴冷:“一早仆人们骚动的说着,少爷竟下床走动了,我原本不相信,现在一看,惊扰是真的,大哥,为什么?”
“怀笙,你不高兴我重见天日吗?”杜怀仁沉静的问。
“不是的,我当然高兴大哥终于有勇气摆脱大娘的束缚。可是你为什么要牵着这个女人的手呢?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她才游泳圈走出松竹园的。”杜怀笙满是质问。
杜怀仁望了燕蝶舞一眼才说:“我确实是为了蝶舞---”
“不,大哥。你不能再对其他的女人好,尤其是她,她如此的不起眼,又身份可疑---”杜怀笙生气的说。
“怀笙,从今以后,你要尊敬她就像尊敬大哥一样。”
“我才不要,进杜家的新娘没有一个是对你真心的,记得第二个新娘池家的千金吗?她进杜家的第一夜就嚣张的指使下人,说她有嫁人等于没嫁人,她自认可以掌控杜家的一切,还说你离死期不远了,要我小心点。我诅咒她死,想不到她真的死了。大哥,没有人对你是真心的。”杜怀笙急急的说。
原来杜怀笙诅咒杜家新娘的事件是这样的呀!燕蝶舞惊讶的望着她。
杜怀仁有些忧愁:“怀笙,别再提起这些事了。”
杜怀笙指着燕蝶舞:“快说,你嫁进杜家究竟有什么企图?我多次看见你半夜溜出了杜家庄,你究竟是去了哪里?”
燕蝶舞大惊失色,杜怀笙怎会知道呢?
“我---”
“说不出来了吧!你不会是出去私会情郎吧?你是不是妄想从杜家图些钱财出去呢?”杜怀笙质问着。
“我燕蝶舞从不图不是自己的钱财。还有我不是出去会情郎,我---”
杜怀仁打断了燕蝶舞的话,说道:“蝶舞是清白的,昨夜我和她已经做了夫妻,怀笙,你别再胡说。”
杜怀笙震惊的望着杜怀仁。
“你---你们---大哥,你不是说你绝不会喜欢上她的吗?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一个的---”
“怀笙,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杜怀仁正色的说道。
“我不要,你怎么可以喜欢别的女人---在杜家就只有你对我好,你喜欢上别人---那碗怎么办?”杜怀笙伤心的转身跑了走去。
“怀笙---”燕蝶舞想不到,杜怀笙的恋兄情结竟如此严重。
杜怀仁望着杜怀笙消失的方向说:“怀笙一直很寂寞。自她被带回杜家后,就一直受到冷落。她一个小女孩,时常一个人半夜坐在台阶上发呆。”
燕蝶舞可以想见那落寞的情景。
杜怀仁又说:“我和极叔在夜半出来之时,见她如此,于心不忍,所以我和极叔便教她读书写字,甚至是练武,在杜家之中,唯一肯和她亲近的就只有我们了。”
“所以,她才会移情的喜欢上你,你是她在杜家唯一的倚靠,要是失去了你,只怕她又会回到小时候的寂寞吧!”燕蝶舞了解的说道。
“怀笙如果能多认识些朋友,她便不会如此冷漠了。”杜怀仁感叹的说。
燕蝶舞不明白,当初杜夫人把怀笙接回杜家后又不关爱她,为的是什么呢?难道是报复这女孩的母亲,抢了她的丈夫吗?燕蝶舞默默的想着。另一方面,又觉得奇怪,为何杜怀仁不追问她,为何半夜溜出杜家庄呢?
她该把查案的事说出来吗?可是要是说出来,只怕会令袁大人为难,毕竟,杜怀仁也是袁大人怀疑的对象之一,万一---真的是他---不---燕蝶舞马上打断自己的想法。
“怀仁---你相信我吗?我对你的心意---”燕蝶舞紧盯着他。
“蝶舞,我没有怀疑你什么,现在我只怕你出事。不知何时,你的存在竟对我非常重要。”杜怀仁拉起了燕蝶舞的双手,贴在脸上。
燕蝶舞真是愈来愈觉得心虚了,杜怀仁如此真心的待她,她竟还瞒着他。她得早日找出那杀害杜家六个新娘的凶手,之后她便可以将事实全盘托出,她再也不要这么心虚的过日子了。
当杜夫人从万佛寺回来之后,就听见家仆们争相说着少爷奇迹似的病愈之事,她真是万般的震惊。没多休息的,她和李嬷嬷便直奔向松竹园。
才一踏进松竹园,竟意外的发现杜澈一早在里头了。他不知何时回到了杜家庄的,此时,竟和自己的儿子媳妇坐在庭园之中,品茗聊天,父子俩人有说有笑的,令杜夫人更为震惊。
杜澈一抬头,看见了一脸惨白的杜夫人江映月,忙开心的挥手道:“映月,你终于回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的儿子病全好了,这全是燕蝶舞冲喜的功劳呀!”
杜夫人望着杜怀仁抖着声音说:“怀仁---你身子弱,怎好坐在这里,快---快回床上躺着---”
杜怀仁忧伤的望着自己的亲娘说:“娘,我没病。”
“谁说你没病,瞧你脸色这么糟,蝶舞,快扶他回房躺着。”杜夫人万分激动的说着。”
“这---娘---”燕蝶舞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夫人见他们皆不为所动,忙叫着:“水烟---何嬷嬷---”
“好了!映月,你这是做什么呢?儿子好好的,你为什么老要他躺在床上休息呢?”杜澈有些恼怒的说道。
“怀仁---他病了啊!你不知道吗?”杜夫人紧张的望着杜怀仁。
“他的病早就好了,极叔刚才已和我谈过了,说怀仁没问题。我终于有个能传衣钵的儿子了。改日我要带他一同去经商,我要他比我更出色。”杜澈欣慰的说。
“不,你不能带走我的儿子,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在杜家---我只有他了---”杜夫人激动的抱住杜怀仁,她真是伤心欲绝啊!
杜澈惊骇的望着她:“你---映月---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要带走儿子呀!我只是要他跟着我经商,你说到哪里去了!”
“你骗我!你是想带着儿子到别的女人那儿吧?你走吧!我没关系啦,但儿子要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杜夫人哀伤的说。
杜怀仁握住杜夫人抱着他的手:“娘,你放心吧!爹说他不再风流了,现在只求杜家一切平安,他不会离开你的,我也不会,你别担心。”
“我不相信,你爹---你爹从来没重视过我---”杜夫人哭着说道。
杜澈不觉的伤感了起来,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风流,对妻子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映月,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我们都不再年轻了,我绝不会再弃你于不顾。儿子是我们唯一的骨血,我不会带他走的,你放心吧!可是,你别再为难儿子生病了,他病好了,你也该开心的不是吗?”杜澈终于发现江映月以儿子生病来留住他的用心了。
杜夫人终于放开了杜怀仁,她含泪望着他:“是娘的错---娘---太自私了---”杜夫人忍不住的掉泪。
杜澈走近她的身旁,轻握着她:“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杜家好不容易拨云见日了,该喜气些。”
杜夫人望着杜澈:“你真的不再风流?”
杜澈摇了摇头,“连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了,我该怎么办呢?莫非你要我指天立誓吗?”
“在孩子们面前,你别不正经---”杜夫人拭去了眼泪。
“好了,我该和你娘好好的谈一谈,蝶舞,你多陪陪怀仁。”杜澈挽着江映月慢步走出了松竹园。
燕蝶舞高兴的望向了杜怀仁:“你终于不用再装病了。”
“蝶舞,---这全是你的功劳。”杜怀仁望向了她。
“我?我有什么功劳?我什么也没做啊。”燕蝶舞奇怪的问。
杜怀仁执起了她的手:“你带来了转机,使我有了勇气。”
燕蝶舞红了脸,低下了头,一会儿,燕蝶舞竟有些感伤了起来,她问道:“你---你以后会不会像你爹一样呢?你爹---说要带你去经商---”
“有可能---那就---带你一起去。”杜怀仁笑着点着她的额头。
燕蝶舞开心的抓住了他的手:“真的吗?”
杜怀仁一把抱起她往内房走去,“那还要看你表现得好不好。”
燕蝶舞娇羞的红了脸:“这---大白天的---”
杜怀仁已关上了房门。在一角躲着心碎的水烟,伤心的掉泪。
“只会哭泣的女人,是最没用的。”何嬷嬷在她身后道。
水烟忙擦着眼泪。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伤心的,少爷和少夫人恩恩爱爱的,大家应该高兴的---”
“拿着。”何嬷嬷递来一个银色的瓶子给水烟。
水烟接过了瓶子问:“这是什么?”
“迷药。”何嬷嬷静静的说。“给少爷服用,趁少夫人不在时,你就---”何嬷嬷说出来她的计谋。
水烟慌忙的摇头:“不---不---我怎能做这种事情呢?”
“不做的话,你就永远躲在墙角哭泣吧!”何嬷嬷转头就走人了。
水烟望着手里那小小的银色瓶子,犹豫的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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