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你醒了吗?”袁一凡一脸担心的望着她。
燕蝶舞缓缓的睁开眼睛,望向袁一凡,“袁---大人---”
“你躺着别动,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这里是---”燕蝶舞疑惑的问。
“这里是袁府,我自杜家将你带回来了,你安心吧!”
“袁府---”燕蝶舞双眼怔怔的望着上方。
“蝶舞,刚才大夫说---”袁一凡欲言又止的望着她,“你有了身孕,你自己不知道,想必杜家的人也不知道吧!”
燕蝶舞红了眼眶,泪自眼角流了出来,想起了杜怀仁,那杀人凶手,她知道真相之后,竟还爱着他。现在腹中竟有了他的子嗣---
“我爹---他知道此事吗?”
袁一凡点了点头:“燕前辈非常的盛怒,而且十分自责。但你放心好了,你安心的休息吧!我会照顾你们的。”
燕蝶舞手捂着腹部,哭的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怀仁会是杀人凶手---”
袁一凡望着燕蝶舞,感觉得到她的痛苦,原来她是如此的深爱杜怀仁,袁一凡的心中,不禁一阵怅然,他道:“蝶舞,你误会他了。”
燕蝶舞怔了怔,望着袁一凡:“我误会他了---?”
“杜怀仁,该算是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新娘无故的死去,又猛兽着杀妻之冤,想必他的内心应是比任何人都痛苦的。这一切全是水烟一个人干的,她是个狡诈又厉害的女人,她让你对杜怀仁产生了误解。杜怀仁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杀害杜家新娘的人,竟会是最关爱他的人。”
“是这样的吗?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燕蝶舞仍不太相信。
燕蝶舞话才说完,就见燕南山,司徒无极一同走了进来,燕南山一脸关爱的望着燕蝶舞。
“蝶舞,你醒了?”
“我没事的---爹---”燕蝶舞勉强的笑,腹中仍隐隐作痛,这一定是她在耍全棍门棍法时,太剧烈而动到了胎气了。
司徒无极望着燕蝶舞,有些愧疚的说道;‘少夫人,听说你有了杜家的骨肉---你可得多多保重才行。’
“废话少说,快别你要说的话,全告诉蝶舞啊。”燕南山满脸不客气的催促道。
司徒无极这才道:“少夫人真的是误会少爷了。少爷---他说起来真是个可悲之人,从小身体就不好,又因杜夫人深怕丈夫离开她,而以少爷身体不好为由,企图留住丈夫的人。所以纵然少爷的身体已调养好了,她仍不放弃自己的企图,强迫少爷生病在床,少爷,真是无奈啊!”
“有这种事?天下怎会有这种妇人!”燕南山斥责道。
司徒无极又接着说:“我就是看不惯杜夫人的行为,才会觉得帮助少爷的。少爷的资质聪颖,什么事都一学就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有他对少夫人的心,指天可证,少爷他是真的爱着你的。水烟三番两次的欲置你于死地,要不是少爷出手相救,你也只怕小命不保。少爷本来是谁也不关心的,可我看得出来,他确实非常的在意你---”
燕蝶舞听到这,已泪流满面了。
极叔说着:“少爷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情,可是他却对你动了真情。那日得知你跌落井底,竟奋不顾身的一头跳进了井里,那时他还说,不论你是死是活,他都不会让你一人孤寂的在里面的---”
他不是曾说过,会用性命来保护她吗?为何她会如此误解他呢?燕蝶舞的脑中忽然又浮现怪婆婆所说的话,要爱怀仁,要多用点心。难道她始终没用心吗?
极叔望着燕蝶舞:“少夫人,我能说道也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去体会了。”
司徒无极转身走了出去,燕南山忙追了出去,他还没问出他妻子与儿子的下落呢!
袁一凡望着伤心落泪的燕蝶舞:“蝶舞,杜怀仁确实是个至情至圣的男子,你要不要回到杜家去?”
燕蝶舞哽咽着:“不---我没有脸见他---我对他的情义,远不及他对我的一半---我不配留在他身边---”
“蝶舞,那全是水烟令你造成的误解,你大可别在意。”
“那全是因为我不够相信他啊。现在,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啊?”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有了杜家的骨肉,难道你打算隐瞒杜家人一辈子吗?”
燕蝶舞抚着小腹,“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有他在为身边就好像怀仁在我身边一样。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相信杜家在不久之后,会为怀仁再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好妻子。”
“你真的这么想?宁愿杜怀仁娶别的女子,也不愿自己回到他身边?”
“这是我不信任他,自己应尝的苦果---”燕蝶舞低低的说。
袁一凡见状,也知道说服不了她了,只有叹息的走了出去。
燕蝶舞仰望着窗外的明月,杜怀仁是否也正望着此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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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山终于在司徒无极的带领下,在一处僻静的村落,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妻子了。燕南山的妻子崔念云挽着十一岁大的儿子,精心的望着他:“你---你终于来了---”
“念云,我找你们---找的好苦啊!”燕南山一把抱住了他们。
“你怎会找到这儿的?我原以为我们今生都不会再见面了。”崔念云喜极而泣。
“当我一看见司徒无极躲在杜家庄当下人之时,我就想他当年的傲气,怎会委屈自己当个下人呢!这才了结是他掳走了你和智儿。”
“当年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却败在你的棍下,他的傲气备受打击,才想借此报复你的。”
“他确实用亲情打败了我,这些年---我真是痛不欲生---”
“南山,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燕夫人欣慰的说。
“那卑鄙小人---没有为难你们母子俩吧?”燕南山又问。
“我们燕家人有的是骨气,他要为难咱们母子,咱们只有以死求全了,而司徒无极也不敢造次,故把我们安置在这小村庄里头,这一住,就过了十年了---”燕夫人个性耿直,虽不懂武功,个性却十分刚烈。
“我们一家回江南吧!我们一同来重建全棍门。”燕南山紧搂着妻子,儿子,满足的离开了这偏僻的小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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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明天就要动身离开了?”袁一凡惊讶的问。
燕南山点头道:“袁大人,你对咱们燕家的恩情,咱们是没齿难忘,他日如有需要,尽可来全棍门找我。”
“不---这是哪儿的话,都是我害惨了蝶舞,蝶舞---她也跟你们一道走吗?”袁一凡问着。
燕夫人已由丈夫那儿得知一切,心知这一切全是蝶舞的命。
“蝶舞当然和我们一道走!”燕夫人坚定的说道。
“燕师父,我可以照顾蝶舞一辈子的,毕竟她会到今日的局面,我也应该负起责任---”袁一凡马上说道。
此时,燕蝶舞走了出来:“袁大人,民女非常感激你的好意,想你一介好官,李颖有个端庄贤淑的妻子才是,蝶舞已非清白之身,且又怀有身孕,实不愿牵累大人---”
“蝶舞,打从一开始,我便说过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袁一凡诚心诚意的说道。
燕蝶舞望着袁一凡:“我的心里有了人,只怕一辈子想忘记也忘不掉了。大人,就请您让我一辈子只想他一人吧!”
见燕蝶舞如此说,袁一凡也不好再逼她,他明白燕蝶舞的意思,烈女不侍二夫,他明白的。
“那么,明天你们何时起程?”袁一凡只好问道。
“天一亮就走。”燕南山说道。
“天一亮就走?”袁一凡喃喃道,心中有了另一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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