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人拿不屑,鄙夷的眼光瞧她,但那些女丫鬟向她问礼时的暧昧模样,真切的在摧残着她的神经,让她直想将冷倾城大卸八块,再压成碎肉喂狗!
“哪件事?”冷倾城明知故问,眸光饱满戏谑之色!
前夜她就像个成熟的柿子掉入他的怀中---
她让他明了,自己爱上的原来不只是她单纯的一面,还有她潜藏的狂野。
“少在我的面前装蒜!”嗅到了他身上独特的气味,澄浅心一乱,忙着屏息。
“喔,你是说前晚的事啊,你一说,我仿佛又想起---真美啊---”
冷倾城顺势伸手一探她小脸上的细柔---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些---,还有拿开你的脏手!”澄浅不理会心头涌起的骚动感,仍很骄傲自己在胡思乱想中还能保持冷静,明白只要她不让自己看他的眼睛,就很安全了。
“哎呀,小浅,你真的又误会我了,我可从未跟你保证过不说啊,何况这种事情要怎么保证呢?药是我要李恕去买的,而你---。隔天帮你整理床铺的丫鬟也会发现落红,就算我不说,这两个人的嘴不牢靠,消息就这么流出去了,你怎么能怪我!”
“杏儿答应过我不会说的!”澄浅羞愧至极,又羞又怒的脸红的像关公。
他什么也没告诉她,隔天一早放她一个人狼狈的躺在床上,单独面对丫鬟的尖叫声。
天知道她是花了多久的时间去安抚杏儿的震惊,又是怎么尴尬的让她扶着自己,下床洗漱的---
她真的忘了她怎么回答杏儿一连串的问题的,为什么会流血---她问了很多,唯独没问那个男人是谁,令她更是羞愧的想一头撞死算了,因为她明了杏儿知道了,且很确定就是那个男人!
“那就是李恕了!”冷倾城毫无愧色,声音简直是理直气壮。
当然就是李恕做的好事,而且正是出自于他的授意。
他要他先去跟男丁们有意无意的放话,之后自然就会有人帮他完成任务。男仆是引线,女婢则是风势,他们会将话题炒的火热,男人和女人一样,对于他人的是非,聊得总是比较开心,尽兴。
而这次他们要怎么形容澄浅都无妨,他就是要有流言,要她最后成为他的妻。
“真是物以类聚,坏男人总要绑在一块儿!”澄浅气氛的磨着牙,“我很纳闷,皇上怎会重用你们这种男人!”
多的是女人心甘情愿的赖在他身边,为什么他就是如此千方百计想得到自己?
是为了征服?还是---
若是她表现得像三年前一样温顺,是否他又将觉得无趣而掉头走人?
爱为何就不能分割,为何无法平均,她能否将自己对他的盈盈爱意,舍了一半出来,当是他对自己的喜欢?
爱一个人三年来,她能再等另一个三年吗?等了,会不会三十年后,她仍是孑然一身?
她已经好累好累了,无法再用坚强的形象,一记粗硬的脾气来伪装自己了!
但事情似乎又回到了源头,风雨又起,再度掀起这阵浪潮后的结果将会是如何?
“我会这么做也是你逼我的,既然闻名的作风无法吸引你的兴趣,我只能诉诸于野蛮的方式。”他绝对不会为此道歉,或是表现得很抱歉的样子,而她最好也别冀望他会这么做。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会嫁给你的!”
她眼中的挑衅和话语就像火花般,轻易的使干燥的火种燃烧起来,“我们又恢复敌对的状态了。”
冷倾城厌倦了她总是在一片静默之后,随即涌现的疏离。
“我无法和你敌对,我没有筹码!”澄浅说的婉转,眼波却含有控诉。
“是吗?你早就等不及宣战了!”没有筹码吗?她手中握的那个是什么,那可是他的心啊!
冷倾城被她的顽固给气炸了,“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怎么保证,你才能突破心房放心的嫁给我,你明明是爱我的!”
灵动的女人难道就如此难缠又难伺候吗?他何曾如此低声下气了?
“那是以前!”澄浅也回吼,不管茶楼内投射过来的目光。
他怎么能对她如此凶蛮,她给了他自己的全部,是他不要,是他践踏了她的尊严,怎能声声埋怨她的远离?
她不想嫁他吗?她想,她该死的想,但她怕啊!
“你就不能忘掉那段过去吗?”
“对不起,我忘不掉,我永远都忘不掉---”澄浅忧伤的摇着头,泪珠接连的掉落,“我忘不了梦里娘责难的眼神,忘不了全嘉兴镇乡亲的耻笑,你不是我,你当然可以逍遥,说的轻松---”
“就只会说我的不是,你怎么不想想你当时就没错吗?眨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闪着无辜的神采,是你引诱我犯罪的!”气火攻心,冷倾城的话就这么口无遮拦的溢出。
话落,两人都震愕住了。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沦为让人指点,招来那些蜚短流长,都是我咎由自取!”这才是他的真心话吧,他本来就不是真心想负责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该死的话,再看到她凄绝的面容,冷倾城的心扭转成团,“小浅,你听我说---”
“冷将军,你真的不必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花心大少,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勉强娶我,凭你的身份,一个眼神丢过去,还有哪个人敢碎嘴?不用再为了那件事想补偿我而施舍你的怜爱,我是个很容易当真的女人---把你的吻保留给别的女人吧,不要再来纠缠我,那么晚会很感激你的!”
再三的曲解,气得冷倾城直想刺穿她的保护衣,要她仔细看清楚他现在的样子,和三年前不同的样子,“也许我会,如果你继续拒绝我的话。”
三年前,她像一朵乍然得到雨露滋润而绽放的花朵,病放出一种任何男人都压抑不住的蓬勃热情,一切出乎自然---那撩人的---,她把自己送给他---
也许他是趁人之危,但她真的没错?
澄浅整个人都冻住了,最后她有些僵硬的耸了耸肩,“当然,将军可以随性去找谁,或是吻谁---”
气氛僵凝着。
房间的半空仿佛形成了一个个的雷雨雹,一场无形的暴风雨正在下着。
李恕被无形的狂风吹得猛打哆嗦,看着这些天鲜少开口道主子,他明知道捋虎须的后果,但还是冒险将喉咙里的声音送了出来。
“将军,皇上闻江南第一美人花魁---怡君姑娘的芳名,所以花重金脉象了她,要送给将军,慰劳你的辛劳。”
“皇上是嫌我麻烦还不够多吗?”冷倾城张扬着不耐,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回绝。
“可是怡君姑娘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李恕当然知道他为何事而心烦,可是将军的上级是更大的皇帝主子,他更不敢得罪。
“不要勉强人家,送她回去,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皇上。”冷倾城吐出了胸口郁塞的气,光一个女人,他已经摆不平了,最好不要再来第二个凑热闹的!
“怡君姑娘是卖笑不卖身的,她全是因为欣赏将军才答应的。”
“这是怎么了,我喜欢的,躲我远远的,我见都没见过的,却直黏过来?”他谁都不要,独独心动于尉澄浅!
女人注意他,爱慕他,那是常态,虽然尚不至于以此沾沾自喜,却也不能虚伪的说他不喜欢,但澄浅的爱与那些女人是不同的,现在唯有她的爱才能让他感到快乐!
也许她的性子别扭,人又倔强又执拗,还带着偏激的思想,但他还是要她,而且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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