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入关时已过晌午,全城百姓莫不欢欣鼓舞,夹道欢迎王师凯旋归来,一时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南方好奇的掀开车帘一角窥视,但见人群拥挤,市街繁华,人群中除了着汉服的汉人,着胡服的胡人,偶尔还可见到远从中亚经丝路到中国经商的白肤洋人。根据历史的记载,此时的洋人确与中国有着某种程度的往来。而南方看着看着,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认到自己已融入历史中。
冷烈哪儿去了?心里才这么想着,眼睛一溜,就瞧见马车不远处,冷烈高踞马上虎虎生风,英姿勃发的模样,所经之处欢呼声骤起,锣鼓甚嚣尘上。不同于一般武将的草莽气息,就不知要让多少怀春少女对这位英挺俊逸,气势不凡的七王爷漾起春心。
自大军入关,潼关守将张扬便速速相迎,事必亲躬,一副卑躬屈膝,巴结逢迎的嘴脸。对这一辈子难得盼到几回的贵客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是,若今日伺候得当,等冷烈另日坐上了龙位,他这小小的潼关守将还指望他提携呢!
因此早早就将冷烈及随行的南方接入他的宅邸做客。
马车一停,知已抵达目的地,南方才掀开车帘就有数名侍婢上前搀扶。初至陌生之地不免忐忑,南方不安的四处搜寻着冷烈的身影,才发现他正投给她一个安然的笑容,但才一转身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好跟着领路之人到暂住的内院休养生息。
张府在潼关是数一数二的大宅,虽不及京城七王爷府来得壮阔讲究,但也是庭深院阔,在仆众的带领下所穿过数个回廊,院落,着实费了南方好大的功夫才记住路径。
“夫人可先稍事休息,今晚我家老爷设宴款待各位,待晚宴前我再让这两个丫头服侍您沐浴更衣。”张扬的夫人王氏一脸谄笑,设想周到,当场要身旁的两个贴身丫鬟好生伺候着。
“休息?我想是不用了。如果张夫人方便的话,可容得南方先沐浴更衣。”在营地已月余,总是住在营帐里面未好好打理过身子,好不容易住进这有屋有顶的房子,自是特别珍惜,宁愿舍弃睡眠好好的洗个过瘾的澡了。
张夫人一双势利的小眼仔仔细细打量着七王爷的夫人,果真气质雍容,谈吐不俗---
“呵!呵!当然,当然。”张夫人掩嘴笑得虚伪,一转身便对着两个丫鬟疾声厉色:“还不下去准备!”
看着张夫人前后态度差别之大,南方转身咋咋舌。“张夫人如果不介意---”入得房内,南方歉意的作势关门。
“是,是,夫人请便!”张夫人站在房门外仍是三八兮兮的谄笑。
南方关了房门,也顺便把那令人不敢恭维的张夫人隔绝于门外。
不多时,南方房里抬进了一个盛满温水的大木桶,看着就有叫人一跃而入的冲动。
“夫人请!”那两个平日被张夫人责骂惯了得侍婢才说完,怯懦的欲帮南方更衣。
“不,不,不用了!”南方急攘攘,抓紧了身上的衣裳猛摇头。洗澡的事关乎个人隐私,她还没有开放到那种地步。“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们下去吧!”
“夫人,服侍您更衣沐浴是我们下人的责任,您可千万别折煞我们啊!万一让我们夫人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不起的!”眼看无法交差,两个侍女可急坏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急的一伸手,就将因自责而愣在一旁的南方绳索的衣裳给剥了去,心想只要交了差,别惹恼了主子,管不了太多了。
“你们不可以强人所难呀!我真的可以自己来的,你们夫人若是怪罪下来,我让王爷跟她说去---喂!喂---别这样啊---”
两个丫鬟四只手扯乱了南方的衣裳,害她差点没喊救命。她是保守,保守到不习惯在人前赤身露体,以前静静邀她去进三温暖她也没敢去,更何况是让人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的帮她洗澡。
忽地,房门‘刷’的一声被推开了,房内的三人同时错愕的看向门口擅自闯入的高大人影。
喂!这个人很不礼貌,人家正忙着洗澡,他要进来也不先敲敲门。
冷烈忍住笑意,瞥了一眼被扯得一身狼狈却又死命护住残衣的南方,闷哼一声:“都下去!”
“是,王爷!”两名侍婢无奈的收手,福了福身子,识相的关门离去。
有他七王爷顶着,胜过她向南方千百句话,怎会差这么多?
“呐!看看喜不喜欢?”悠哉的拿开床榻上她急欲伸手取来遮身的外衣,冷烈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她,但才走到她的面前,南方即畏缩的往后退了几步。
“先看看再说吧。”
南方怯怯的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头全是一些珠玉,彩翠,金步摇等首饰。
“这---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对珠宝,古物有研究,一眼就看出来锦盒中的饰物的连城价值。
她连连摇头将锦盒递还给他,却又让他给推了回来。
“这个不算什么,只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原来他的消失不见是上街采买这些首饰,亮了商家眼睛也肥了老板的荷包。
“可是---”南方还想说什么,却叫冷烈不容反驳的眼神给堵了回来,看来是非收下不可了。但东西送到了,人总可以走了吧,人家还要洗澡呢!
冷烈从容的走到门前上了门栓。
“对不起,你可以走了---”南方不好意思的遮掩一下自己身上裸露的部分,指了指门。人家沐浴他还坐的四平八稳的,不快走?尤其他那双---眼睛,真恨不得把他的双眼蒙上。
“为什么我得走?你是我的还怕我看?”他唇角扬起邪邪的笑意,说着说着,竟开始动手褪自己的衣衫。
难不成他是想---南方瞪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盯着冷烈利落的动作---
“冷烈!”她立即捂上自己的眼睛大喊。管他什么王爷,元帅,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冤家,一匹色狼。
冷烈早已经习惯她连名带姓的直呼他的名讳,但见她那急急的样子,就抑制不住的狂笑出声。
“夫人,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夫妻,你可至于如此的害羞?”
一边说着,一边手也没听的脱了衣裳,往大木桶跨进去。
“过来。”冷烈看看身旁的空位,大方的邀请南方共享---
“谁理你啊?”她气呼呼的拿起外衣穿上,鼓着腮帮子就要扳开门栓走出去,但手才触及门时,就被冷烈闲适的言语给唤住了脚步。
“如果你想让人伺候着就尽管出去好了,相信我,那两个丫头肯定在外面待命。”吃定了她的保守,冷烈凉凉的应对。只是不解,让下人伺候沐浴更衣乃是稀松平常之事,她又何以如此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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