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却摇头。
她道:“王妃姨母来不了的,因为安阳王是个不想惹事的。”
“那些官员在我这儿受了伤,我身上还有那么多闲言碎语,再加上京中又会因那些官员而局势紧张起来,这种情况下,安阳王只会尽力低调行事。”
“以他的性子,甚至还可能直接闭府不出,免得被祸事殃及。”
真要这样,程南枝一点都不意外安阳王会阻止。
首先她与安阳王的交情来往就不深,远不如与王妃姨母的感情。
其次,要是三皇子吃瘪了,还意识到了齐帝对他的警告,自己势力又几番受损,三皇子多半会着急,也就会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势力。
安阳王可一直是三皇子想要拉拢的人。
安阳王自己也很清楚这点。
青黛三人闻言不免有点唏嘘,特别是青黛,她自小跟着程南枝长在安阳王府,很明白安阳王绝对会那么做的。
“如此一来,倒是难为了王妃。”青黛道,“以王妃对您的关心,恐怕会心急如焚。但王妃也要顾及王府,实在为难啊。”
程南枝闻言,蹙起眉来。
如今她和赵家都当众表示要决裂了,那她此时和安阳王府有所来往,应当不会对安阳王府有什么大影响了。
那她得想点办法让王妃姨母安心,最好也能解了王府这困局。
程南枝沉吟。
忽而,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有了!”程南枝看向青黛,“青黛,王府的人眼熟你,这样,我走后,你去王府……不,还是带着我的牌子一起去拜见王妃姨母,跟她说我想请她帮我个忙。”
“即请她帮我出面去赵家,将我在那儿的嫁妆和观棠院里的下人给带走,送到西山别庄来!”
这种事,她一个名头上还未真正和离的人暂时不好出面做,请王妃姨母来做,想必她会很乐意,也因为帮了她而放心。
事后再送东西来时,她便是自己不能来,也可叫身边信得过的人来,从青黛几个口中打探她的情况,这也能让王妃姨母安心。
而且,安阳王不是不想与三皇子为伍吗?
程南枝相信,安阳王一定已经通过先前的那些事,以及自己的手段,意识到了赵烨与三皇子有关系。
那这种不给赵家脸面,相当于通过拒绝赵烨而告诉三皇子绝无合作可能的事情,安阳王想必会很乐意做,更不会拦着安阳王妃。
另外此举也能让齐帝对安阳王放心!
青黛三人听的一愣,挠挠头道:“可是小姐,您的那些嫁妆,不是早就通过先前让见兰出府采办时候,暗中替换走了大半贵重的到西山别庄来放好了,剩下的要留在府中,免得赵家人生疑吗?”
“现在您又要出远门了。要是嫁妆全弄走了,赵家人肯定不乐意,真的全找过来万发现您不在,对您做事不利,该怎么办?”
至于观棠院的下人,她们先前也都想过了。
赵家不敢真和程南枝和离,也会讨好程南枝,那么就不会对观棠院的下人做什么。
她们只要过段时间和离成功带走即可。
当然,留那些人也是为了看住嫁妆,不叫赵家人碰一点。
“先前是如此,但是姨母这个安阳王妃出面了,他们怎么敢有异议和不情愿?他们明面上还要讨好我呢,更不会因此来找我了。”程南枝说,“何况你们不想我的东西直接现在就全弄过来吗?”
“想!”
三人异口同声。
莲若道:“小姐,那这是您给那赵家人的第二个大礼吗?”
程南枝冷笑,“这么简单,怎么会是?”
先前程南枝还不想做的太绝,免得后面不好收场。
但自从她知道是赵烨故意害她难育后,她就恨不能他们一家家破人亡!!
“今日这事没完呢!”
程南枝道:“我们是达到了目的,但是叶如月不也是达到了解开困境,重得赵烨和赵老夫人青眼,还让自己的亲生孩子认回来的目的吗?她的目的达到了,高兴了,那我就不高兴了。”
“既然如此,她做了这些,也还让赵家人知道知道才是。”
程南枝冷冷扯起嘴角,吩咐道:“见兰,那个将叶如月带到绿梅处的丫鬟,你安排在哪儿了?”
见兰意会的激动起来,道:“奴婢将她安排在后院厢房了!奴婢晓得了,这就把她送去赵家给叶如月!”
青黛和莲若闻言,也兴冲冲的道:“这个好,这个好!要是赵家知道了今日之事也是叶如月故意的,看她在赵家还能得到什么!”
赵烨要是知道叶如月又算计了自己一次,只怕要对叶如月彻底恩断义绝!
还有赵怀玉,赵怀玉不得恨死叶如月这生母了!
等赵世泽意识到叶如月干的带给了她什么,定然也就会和赵怀玉一样了!
程南枝道:“见兰,你把她送去前,给她安排好后路,莫要让她有个差池。给她的赏银也不必吝啬,尽管去账房取了带走。”
见兰重重点头,即刻去了。
青黛道:“小姐,那奴婢现在就去寻王妃吗?”
程南枝摇头,“等过两日再去。”
总要等赵家接连出事,赵烨回去后也收到其他官员相继遇险的天塌消息后。
到时候,安阳王妃再上门去,就去成为压折赵烨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很期待赵烨到时候怎么对他昔日最爱的叶如月!
“好了也不早了,青黛,你去厨房给我弄些吃的来,我吃过后要歇会儿。”
“另外你送膳过来前先去一趟后门,在那儿等等。蔺兰酌完成我交代他的事后,会在后门远处的山坡上放一只能看得见的玄武风筝,你确定看到后再来报我。”
“算算时间,蔺兰酌也该来报信了。他做的事动静太大,为保万无一失,他这两日不能进别庄,免丝毫叫旁人晓得我与他认识的可能。只能这般报信。”
程南枝吩咐道。
青黛认真的应是,转身出去了。
程南枝揉了揉眉心,见莲若还在,就吩咐她退下去盯着别庄下人护院打扫。
莲若却难得有些犹豫结巴,“小姐,莲若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
程南枝放下手来看着她。
莲若扑通一声跪下,肃然道:“是这样,奴婢有……有一熟识之老乡,他身手极好,也识文断字,本能有番作为,可惜生母早亡,生父也偏宠继母所生之子,对他多有苛待,甚至……”
莲若咬了咬唇,像是豁出去般,红着眼道:“甚至他继母怕他威胁自己的儿子,对他下毒手,将他毒哑了,还毁了他的脸叫他再不能见人!他生父明知此事,却不管不问,当他活的很是艰难!”
程南枝有些惊讶:“这人继母生父怎会如此狠毒?他也真是命途多舛,是个可怜人。”
“是的。”
莲若抬起头,央求道:“小姐,奴婢晓得您心善,想斗胆求个恩典,您能不能允他到您这儿某个差事?不用多少月银,只要能有口饭吃,有个栖身之所,就足够了!”
“而且他是真的自幼习武,身手很好,能够保护您,您可以带他此次一道外出!”
“这……”程南枝迟疑了片刻,道:“你如此为其着想,他可是对你来说有些不同?”
莲若嗫喏着没有说话,但是脸颊都变红了,害羞的不敢看程南枝。
程南枝便笑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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