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桂花被薅走丢在脚下。
身后人的体温很暖，不似我在外头吹了半宿的风。
我靠向热源，不顾他的挟制转了个身，抱住他的腰，从善如流：“好冷。”
“......”
似乎听见了磨牙声。
不过手到底没被推开，我被他轻拢进怀里。
陆凝也的哼笑落在头顶：“心虚的时候卖乖倒是快。”
“心虚？”
我仰起头看他，睁着一双眼看他：“殿下什么意思？”
营帐里没有点火烛，因此陆凝也的眉目也隐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不能点灯，否则这点影子根本在营帐中藏不住。
但挨得太近，太容易生出暧昧。
不知道我眼中的打量有没有被陆凝也看清。
他冷哼：“说你跟赵庭安的事，你以为指什么？”
“....没。”
陆凝也这次却没有含糊过去，直接问：“怕我问你出巡时那个老妇哪来的？”
他果然觉得是我。
“我也想问问殿下呢，难道不是殿下引蛇出洞的计策？”
下巴被陆凝也轻掐住，抬起，他越发靠近了，借着帐子透进来的微光，可以看清他眸中深邃的眼珠：“不是你？”
我抿唇：“陛下叫哥哥过去说了什么？”
“喝了奶酒？”陆凝也不答反问，指腹还在我的唇上按了按。
我不明所以，但被他温热的指腹按着，唇上传来丝丝缕缕的酥麻，让我忍不住躲：“嗯？嗯。”
“说是草原上传来的，你没喝到吗？”
这种奶酒不是烈酒，入口醇香，我贪嘴多喝了一杯。
“没喝，在等你。”
最后面三个字像是从前喵喵的猫爪挠人，刮在人心口上，痒痒的。
“那你饿了吗？”
出门的时候风吟倒是给我带了几个点心，怕我在一堆大男人中间挨饿。
我松开陆凝也要去拿，却又被他搂着腰带回，箍着不让动。
“跑什么跑？”
我哭笑不得：“给你找点心，这个时辰了，你不饿？”
“还好，只是想知道奶酒什么味道。“
“那我现在去给你端——”
剩余的话被陆凝也突然落下的唇封在齿间。
这个人霸道地攻入我的齿关。
万籁俱静，耳边有不远处营帐外的笑闹声，还有近在咫尺侍卫换防的脚步声。
都在这一刻突然清晰起来。
陆凝也平时看上去云淡风轻，但他的吻就如他这些年在外凶狠的名声，强势又蛮横。
多少还带着一些报复和泄愤的索取。
我不仅腿软，当被吻到忍不住发出一声羞人的嘤咛时，猛地收紧手抓了一把陆凝也的手。
陆凝也吃痛稍稍放开，埋头在我颈侧，声音染上一丝笑意：“尝到了。“
若是此刻有镜子，定然能发现我耳廓通红。
我怎么也没想到陆凝也竟然会如此直接。
我猛地呛了一下，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喉咙灌风引起的痒，怎么也止不住。
陆凝也似乎有些慌，大掌顺着我的背下去轻拍：“吓着了？”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跟方才完全不一样。
见我咳的停不下来，想也不想就去掀帘，想唤人进来。
我抓住他的手，他当然不能从我的帐里出去，否则让赵家的人发现不是件好事。
但咳嗽声藏不住，外头很快响起脚步声。
“谢大人？您没事吧？”
是值守的侍卫。
“没……咳咳……没事，呛着……咳……了。”
那人又走近了一些，听起来已经到了帐外：“还是替大人看看吧，不行得找个太子，伤了嗓子就不好了。”
他边说着边喊了不远处的一个侍卫，指使对方去请随行的太医。
手也跟着搭上了帘子，月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我好不容易止了咳，仓促地要去阻止，可握着陆凝也的手被他反握住，拉着我往帘帐边躲了一下。
我一愣。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透过营帐外的月光，我只来得及看清进来的人手上一道银光一闪，他头一瞥，似乎在找我所处的位置，而后便迅速提刀向我砍来！
陆凝也反应何等的敏锐，他当即将我护在身后，抬脚过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动作，用脚将那男人的脖子绞缠在地。
砰！
一声闷响后，那进来的侍卫如同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我据咳后的声音有些嘶哑：“冲我来的？”
“别怕，没死。”陆凝也蹲下身，“我没用全力。”
他拍了拍男人的脸，确保已经卸了他颈骨，对方动弹不得：“谁派你来的。”
冷静的几乎不是在问话。
男人见了他，瞳孔骤然睁大，露出几分恐惧。
谁能想到太子在这儿，他根本想不到。
“说！”
陆凝也的声音里充斥着冷凝的杀意。
“我……”他的颈骨损坏太过，说话也断断续续：“皇、皇后——”
话还未说完，被陆凝也一脚踹过去。
他的脑袋撇向一边，软啪啪的，彻底没有了动静。
我往后一个踉跄。
陆凝也站起身扶住我，在我身后拍了拍：“别怕。”
明明是令人心安的两个字，可我听着却生出某种战栗。
“为什么…要杀他？”
“他说皇后，即便真的是皇后又怎样？你还动不了她。”
真的是这样吗？
陆凝也信了这个人口中的话？
“谢大人？”这时刚刚被指使开去叫太医的侍卫去而复返，在外头说话：“您没事吧？怎么营帐内不点灯？我让太医进去给您瞧瞧。”
再怎么也不能让他看见陆凝也和地上的尸体。
我清了清喉咙，正要说话，一道更迅速的脚步声却传来。
“本王进去看看，你们在此等候。”
萧牧野！
我急忙看向陆凝也，用眼神问他怎么办。
但来不及了。
如果是侍卫还能阻止一二，可对方是萧牧野，在我的不字出口的瞬间，他已经掀帘而入。
六目相觑，萧牧野的视线划过地上的尸体，划过陆凝也，最后停在我脸上。
空气中有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呦呦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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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这儿的都是真爱了，我会还你们一个惊艳的结局的（握拳/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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