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人也闯了进来。
“你不是肾虚么,不是不近女色么,合着全是骗老娘的!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在外面养女人,你这个卑鄙无耻,狼心狗肺,人面畜生,猪狗不如……”
女子一通骂,又看到陆轻染的肚子,嗷嗷大叫起来。
“狗男女,我跟你们拼了!”
那女子扑了上来,宋毓川忙拦住她。
“许卿卿,你给我冷静一点,我和侯夫人……”
“我的夫君背着我养女人,你还让我冷静!”
“她是……”
“我管她是谁,我就知道她勾引我夫君了,她是坏女人!”许卿卿虽指着陆轻染,却一眼没有看她,只瞪着宋毓川,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倒也没多伤心难过。
陆轻染看到许卿卿,立时了然,无奈又好笑道:“宋夫人,您看我和宋寺卿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我才不听你这个狐狸精狡辩,你……”许卿卿斜瞥了陆轻染一眼,先愣了一愣,随即想起她是谁来了,“你、你是宣阳侯夫人!”
“我们在首辅府见过。”陆轻染笑道。
许卿卿傻了片刻,再看宋毓川,那张脸已经黑的能当锅底了。
“我,我就是见你这几日总是夜不归宿,我就过来看看,要怪你就怪你那属下,说您屋里有人,我才误会的。”许卿卿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
“我忙着办案,这不是借口。”宋毓川冷脸道。
“哦,这下我信了。但我不是信你,而是信这位陆妹妹。”
陆轻染笑,“那就多谢许姐姐信我了。”
许卿卿也笑了,一扫之前的尴尬,上前抱住陆轻染的胳膊,“哎呀,咱俩还挺有缘,我在平京也没什么朋友,往后咱来常来往啊。”
“好啊,我喜欢和许姐姐这样的人交朋友。”
“你长得好看,合我眼缘。”
“姐姐也好看。”
“我不好看,他可嫌弃我了,天天说我是丑妇。”
“宋寺卿许是眼神不好。”
“哪里啊,我是入不了人家的眼,更入不了人家的心。”
宋毓川被阴阳了几句,已经忍到极限了。
“阿平,送夫人回府。”
宋毓川的属下进来了,许卿卿瞪了宋毓川一眼,又与陆轻染热络了两句,这才往外走。
“你要是再不进我那屋,你就等着戴绿帽子吧,我看阿平就挺好。”
“夫人饶了小的吧。”
“看你那点出息!”
“小的真怕。”
许卿卿揪着阿平的耳朵出去了,宋毓川咬了咬牙,半晌才把怒火给压下去。
“侯夫人,咱们继续。”
陆轻染想笑,但见宋毓川脸青黑一片,努力忍了下来。
“令夫人真性情,实在难得。”
“是,而且说到办到。”
“啊?”
什么意思,难道许卿卿真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宋毓川组织属下去封那道观了,毕竟夜深了,陆轻染不方便跟过去,便先回了侯府。不想,谢绪已经在东屋睡下了。
也不知他是在乎自己还是陆婉柔的名誉,竟真被她吓唬住了。
当晚,陆轻染依旧睡得好,翌日醒来,谢绪也早早离开了。
“听闻锦月轩那位昨晚做噩梦从床上摔下来了。”段嬷嬷服侍陆轻染用早饭的时候说道。
“呵,想来是动静闹得大,但人没事。”
“动静确实大,说是都惊动国公夫人了。”
陆轻染垂眸,“她是想拿白氏压我。”
这话刚落,秦嬷嬷就来了,说是白氏在锦月轩,请她赶紧过去。
陆轻染淡淡道:“娘若是非要见我,那就等一等吧。”
秦嬷嬷以为陆轻染的意思是等她用完早饭,于是道:“那就请姑娘快一些,夫人不爱等人。”
秦嬷嬷说完就离开了,陆轻染用过早饭,带着段嬷嬷直接从后门离府,径直去了道观。
来到道观前,陆轻染有些傻眼。
道观失火了,已然烧成了废墟!
“我们来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显然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宋毓川看到她走了过来,眉头紧皱。
陆轻染深呼一口气,“这么短的时间,埋在后院的尸体,他们定还没有挪走。”
“虽是这样,但我们也进不去。”
“为何?”
“兵马司的人将道观围了起来,他们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得等火彻底熄灭了,他们兵马司先进去查明起火原因,我们才能进去。”
“官府办事一向能拖。”
“所以等他们离场,怎么也得五六日以后了。”
“五六日?”
宋毓川皱眉,“今早赵焱醒了。”
赵焱醒了,本该是好事,但看宋毓川这样,想来好事变坏事了。
“他依旧坚持说是长宁王捅了他那一刀,说他二人是因那舞姬结仇,而长宁王那一刀是想要了他的命的。”
陆轻染呼出一口气,“你说你们三人是好友,那你现在信谁?”
宋毓川看向陆轻染,“我想还是以我大理寺卿的身份来判断这案子吧,我信你。”
“赵焱一醒,表面上看便是事实清楚,证据明确了,端王必定会给你们大理寺施压,让你们尽快结案。”
“想来端王现在已经进宫了。”
所以等个五六日,什么都晚了。
“还有,你说的那老道和书生,便是他们吧。”宋毓川指向一处。
陆轻染望过去,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那是两具烧焦的尸体,其中一个缺了一条腿。
他们竟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即便他们找到证据,也是死无对证了。
“那些人逮到这个机会,怎么会放过长宁王。”宋毓川重重叹了口气。
所以的线索,一下子都断了。
“还是应该尽快进入道观,将那些尸体挖出来,许能找到其他线索。”陆轻染道。
“大理寺和兵马司是同级,我没权利命令他们给我们让路。”
陆轻染想了想,道:“你能去求他们兵马司的指挥使通融一下吗?”
“他们指挥使是张勇,这人和长宁王有些旧怨。”
陆轻染皱眉,“他仇人怎么这么多?”
“他是天之骄子,在高处时难免傲气伤人,落到低处便也免不了被人踩。”
“兵马司是他一人说了算?没人能压他?”
“兵马司分南北两司,张勇是南司指挥,还有一北司指挥,高他半阶。只是这北司指挥确实空有其位,从不管事的。”
“你能求动他吗?”
宋毓川摇头,“他是六殿下,深居长乐苑,因生来带疾,时常病痛缠身,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也没有人能见到他。”
沉思许久,陆轻染道:“我想我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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