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的生活回归了平静,肖天赐没有再来骚扰他,原主爸妈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也很正常,他不再想肖天赐的事情了。
就这样一转眼到了十二月,戚河的好感度卡在95纹丝不动,陈也心里焦急,他每天对着戚河亲亲抱抱还说了很多甜言蜜语,但是好感度就是不涨了。
陈也焦虑了一段时间,后来就不焦虑了,因为系统告诉的很多任务者在任务世界呆几十年都未必能刷满好感度,他这样的已经很不错了。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三十一号,戚河带着陈也去了首都跨年,首都的天安门广场陈也不是第一次去,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上个世纪首都的风貌。
戚河带着他逛了很多地方,在爬长城的时候,他拿出相机给陈也拍照,照片里少年眉眼弯弯,眼睛看着镜头,也看着他。
戚河心中怦然,只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在那一刻,好感度涨到了98。
某个下午,陈也在家里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肖德打来的,电话里说张兰不小心摔倒,摔到了腿很严重,让陈也赶紧回去看看。
毕竟是原身的妈妈,陈也让戚河帮他买了车票,打算第二天就动身。
戚河说:“大哥在你行李箱装了钱,有要用钱的地方就从里面拿,我放寒假了就回去找你。”
陈也的:“不用了,你公司事情不是很多吗?我回去看看妈,然后在过年之前回来,你就不用两头跑啦。”
戚河:“大哥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大哥。”
戚河吻住了陈也。
第二天一大早,戚河送陈也到了车站,把他送上了车。
陈也的提着行李箱回家立刻去张兰屋子里看她,张兰还真的摔了,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到陈也进来,张兰说:“小一,在省城玩儿得怎么样啊?”
陈也的:“挺好的。妈,你腿伤哪里了?我看看。”
张兰按住了他掀被子的手,“伤口太吓人了,你别看,不碍事。”
“看医生了吗?”
张兰:“看了,说让卧床静养就是了。”
陈也点头,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拿出诺基亚给戚河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戚河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想大哥了吗?”
陈也其实没想,才分开一天多,哪里有多想。
“想。”
陈也的耳朵里听到了男人的低笑,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免得耳朵难受。
“张姨怎么样了?”
“摔了,但不是很严重,需要静养。我在这边照顾照顾她,可能半个月就差不多好了。”
他让戚河就别频繁给他打电话了,免得家里人怀疑。又聊了几句后陈也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陈也醒得挺早,他伸手拉房门,房门纹丝不动。
陈也用尽全力拉门把手,门还是没有开,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被反锁在里面了。
门外响起了张兰的声音,“小一,你听妈的话好好治病,病好了你还是妈的好儿子。”
陈也心里有点慌,他大声问:“什么病?我有什么病?”
肖德说:“生了病就治,爸去打听了隔壁村有跟你一样的,一年多就治好了,我已经联系了医院,下午就来了。”
“你们疯了?我没病,我什么事儿都没有,难道我传染了谁什么吗?还是我伤害了谁?”
不管他怎么喊也没有人理他了。
院子里,张兰眼中有几分动摇,“你弟弟和你大哥真的是那种关系?”
旁边的肖天赐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妈,我亲眼所见。这个暑假你敢说你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张兰沉默了。
“弟弟肯定不会承认的,他是被人给带坏了。大哥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必须要帮弟弟,他才是我们的亲人。”
“那医院正规吗?”肖德问。
肖天赐:“正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年后我们把小一接出来,他肯定就变正常了。”
陈也还在不停地拍门,半晌后他反应过来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肯定是昨晚肖家人把手机拿了,怕他联系戚河。
肖德坐在矮板凳上抽着叶子烟一脸的愁苦,旁边的张兰在哭,肖天赐冷眼看着这一切。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和老大那孩子…”
张兰:“天赐不是说了吗?是戚河带坏了小一。”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可怜的小一本来生下来就不聪明,这下还稀里糊涂被戚河给骗了。”
肖德:“要是老大知道了找我们要人怎么办。”
“他敢!”张兰厉声道:“他带坏了小一还敢叫人威胁天赐,他要是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肖天赐神色莫名,在学校的时候校领导找到了他,警告他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别乱说话。
他的前途、命运都在戚河握在手里,戚河以为他会妥协,可他偏不。
戚河看不起他以为他只是一只蚂蚁,威胁两句就不敢蹦跶了,他偏要让戚河知道他肖天赐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圆的蚂蚁。
张兰话说得狠辣,不过肖天赐知道她除了胡搅蛮缠没什么本事,他冷静地对张兰还有肖德说:“待会儿人被送上车我就离开。你们记住了,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你们在暑假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不是我回来说的,我一直在省城读书,没有回来过。”
张兰哭着,“我们需要怕他?天赐,你就是太小心了,你弟弟被他祸害了,我们没去他学校闹就不错了。”
肖天赐眉眼一冷,“妈,说好了听我的。”
张兰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又趴着大哭,哭自己命苦。
“听你的,听你的。”肖德说。
“还有,你们记住了,之前没有过问这件事是因为没有证据,这次小一回来你们偷听到了他和戚河通电话才确认了,明白了吗?”
肖天赐事无巨细的交代好了一切,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再怎么说肖德也是戚风的战友,张兰是长辈,事情败露后戚河不会做得太绝,而他在戚河心里现在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是在作死,但他还不想死。
他得活着在暗处看着陈也被精神病院逼疯,看着戚河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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