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就不至于……”
欧阳刻想把周景文自创的内功心法和盘奉上,转念一想大为不妥。
以欧阳锋的傲慢自负,哪怕明知此功法独步天下,也万万不肯承认。
周景文手录先天功,这等天下无双的绝顶功法,欧阳锋竟随手付之一炬!
也有可能欧阳锋已非童子身,练不了先天功。
话说回来,丹阳子马钰亦非童子身,他有没有练先天功?
最可信的可能是,欧阳锋生性多疑,信不过周景文。
欧阳锋明显对周景文心生忌惮。
唯恐其暴露当年丑闻是其一。
周景文擅练仇家全真派的先天功是其二。
自己跟周景文亲近,且信服有加,这是其三。
三者孰先孰后,欧阳刻也难拣轻重,但有一点是明确的。
这一切,都只能大增欧阳锋的杀心!
念头电转,说话可不便太过犹豫,“这次我们在张家口住店,遇到了两个高手。”
“哦?什么样的高手?老周尽能打发吧?”
欧阳锋言辞间虽不满,却也深知周景文武功不俗。
“其一是武眠风,也就是桃花岛主的弟子,排行老五,被……”
欧阳刻说到这里,已见叔叔摇头,大为不屑之意,接道:“被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一巴掌拍死了,还大言不惭,要嫁祸我白驼山,说什么掌风带毒,武眠风的尸体就有毒,正是阿叔威震天下的蛤蟆功特征,所以……”
“老周不是裘老头对手?”欧阳锋打断道。
这脑回路!
“半斤八两的样子吧,裘老头大约觉得难以取胜,放了句话就跑了,听说他轻功很厉害,阿……周伯伯也就没追。”
“嗯,铁掌帮……”欧阳锋又“嘿嘿”怪笑了。
欧阳刻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雪域神女说是多次送来拜帖,要挑战阿叔,阿叔怎的不予理会?”
“此女有拜火教背景,不宜妄动干戈。”
原来这个世界真有明教!
想想也是,波斯拜火教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
当前这个历史时期,世界背景被金大师一并截取,拜火教当然应该有。
只不过明教出于倚天世界,在射雕世界就未必存在。
欧阳锋忽然笑了,“至于武功高低,打败了这位神女更麻烦,那就是个神经病!领着一群脑子坏掉的少女,加之贱民里善男信女的贡奉,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当真不知好歹!”
“阿叔,侄儿有一语甚是冒昧,未知当讲不当讲?”
“说!”欧阳锋皱眉道:“我面前还文绉绉的!谁教的你这一套说辞?是姓周的吗?!”
也就是熟读原着,欧阳刻这口语表达其实自己更别扭,穿越至今一个多月来倒习以为常了。
欧阳刻脸上通红,这下给他羞窘的!
无地自容属于是……
“信仰的力量是恢宏的,通过人脑下刀子,最是威力无俦,哪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主,别人信他能带来繁荣和谐,能带来心灵慰藉,什么做好事图好报,来生转世投胎到富庶家庭,这位教主就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我这么说,阿叔能同意吧?”
欧阳锋笑道:“所谓拜火教,干的不就是这回事!果然是威力广泛,克儿有所不知,拜火教还要早于大食教,只是千百年来流派繁多,内部不断分化,被大食教着力吸收……嗯,说这个没劲。”
后世的伊斯兰教,宋时称作大食、天方、回回等。
“听说我们山庄也有子弟信奉雪域神女。”欧阳刻加重语气道:“或许不在少数。”
欧阳锋脸色阴沉下来。
……
……
当夜欧阳锋与欧阳刻印证武功,从外功到内功手把手指点,直到天明才放欧阳刻回房歇息。
欧阳刻直睡到日上三竿,简单用餐后,摆弄了一会盆栽,琢磨着找个姬侍去去火。
有欧阳锋回庄亲自打理事务,他也乐得清闲,忽然想到天雅,这便下山进村探望。
孙三强正在家中跟妻子白日宣淫,小别胜新婚,以这个时代居屋隔音效果之差,想必其间动静,天雅也能听得分明。
得知少庄主登门拜访,孙三强匆促穿衣赤脚出迎。
自是毕恭毕敬,隆重欢迎,又是拿糖饼水果又是烧水沏茶,极尽殷切。
欧阳刻不耐烦客套,直言要见天雅,探查一下她的伤势恢复情况。
夫妻俩对视一眼,齐露喜色,客厅都不待了,告罪后携手出了屋子,踱得远远的。
很是自觉。
“天雅乖不乖?”
相隔月余,天雅果然用心养伤,时当午后便合衣躺在绣房榻上,欧阳刻搭脉后放下心来,随口问话。
“天雅乖。”天雅声音软软的,引人犯罪。
女孩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欧阳刻觉得又纯情又矫情,忍不住失笑。
调侃道:“天雅有多乖?”
“少主要天雅多乖,天雅就多乖。”
哎呦喂!
欧阳刻下意识摸了摸鼻孔。
还好还好,没有喷血。
此女美艳绝伦,眉目唇角像妙手画师的得意杰作,肤质嫩得透明一般。
欧阳刻甚至怀疑她开了滤镜!
幸好科技树没爬到这地步。
只能说,世界上真的有天生丽质这回事。
不知不觉间,欧阳刻侧坐榻前,上半身侧弯下来。
大概可能也许……想亲她一下!
天雅双颊飞红,美眸中仿佛有水波流动,更增惊艳。
少主轻握处从右腕滑下,大手握紧了小手,小手掌心里汗津津的。
“天雅这么乖,是想给我来一刀吗?”
两人脸颊靠得更近,天雅能感到少主说话时的吐息。
于是她脸上更红,左手从被中慢慢探出,果然握着一把长约半尺的短刀,烛光下熠熠生辉。
欧阳刻笑问:“这是为何?”
虽然脸红,天雅却好似并不害羞,只道:“我爹令我好生侍候少主,我娘还教我好多事情,可我……”她忽然止声。
“可你不愿意,对不对?”
“我……”
应当除了摇头承认,不会有别的动作,但天雅并未摇头,她只是不知该怎样表达。
“你娘教你好多……什么事情?”欧阳刻明知故问。
天雅答起来朗朗上口,丝毫不扭捏,“就是侍候男人的事情呐,洗衣叠被打扫煮饭烧水,还有就是要听男人的话,男人要怎样都不能抗拒,不但要配合,还要悉心侍候,还要乖乖的……唉!可我又学不会呀……”
不行了,鼻血要喷出来了!
“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欧阳刻试探着抚摩她的鬓角,肌肤凝滑如脂,手感不要太好!
横跨两个世界,三十岁的欧阳刻还真是首次体验如此情境。
蚀骨销魂!
“会听呀!我娘还说,我要是做的不好,就请少主用这把刀砍……”
天雅扁起了嫣红的嘴角,这眼泪说来就来,神乎其技!
“把奴家剁成肉泥……”
泪水滑下美玉般的脸颊,接着就变成抽噎了。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既凄凉无助,又更增男人的侵略性。
欧阳刻将刀取过扔得远远的,粗着嗓子道:“你才几两肉?剁成肉泥都不够包一顿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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