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儿向后一退,退到两人身后,分别点了二人脊柱的穴位,这二人当即站在当场,一动不动,不是二人无法动弹,而是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稍有身形变动,后背脊柱之处便传来极为痛苦的酸麻胀痛!
吴三儿身形一晃,从二人中间又回到战圈之中,同时双手在那两个人肩头一拨,二人向后倒去,倒地不动,手上拿的刀还在手中。进来七个,被吴三打倒两个,一个被吴三儿打掉了牙齿,退缩在后不敢再上前,现在只有四人站在吴三儿面前。
怡桉对面的那名男子说道:“咱们去那间石室如何,这间石室,不够咱俩施展。”
他说的汉语十分生硬,说着竟不管不顾的,向另一间石室走去,怡桉见他要走,一个鞭腿向他扫去,而他竟向后一侧,躲过这一脚,路过吴三儿的时候,吴三儿也向他出拳,想打他的膻中穴,但是他双手一挡,这全正打在他的手臂之上,吴三儿这拳虽说不一定能开碑裂石,但是打在寻常人手臂之上,手臂必然折断,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借着格挡的瞬间,转身从吴三儿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向那间石室走去。
怡桉转身看看吴三儿,吴三儿道:“我来对付他,这四个人留给你。”
而怡桉却倔强的说道:“不!”说着跟那人进了另一间石室。而剩下的四人虽然拿着刀,怡桉路过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不阻拦。怡桉在进入那间石室之前,看了眼刚才出言侮辱他的人,说道:“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那人一愣。接着回头去看,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花花的石壁。当他在转头过来的时候,另一侧脸上又挨了一耳光,啪的一声,他弯下腰又吐出几颗牙,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怡桉已经进了石室。
吴三儿看着前面的四个人,见他们四个每人手里都拿着匕首,有的人手上还缠着臂带,而臂带之下隐约可以看到,绑着竹片,这是经常格斗的人才这么做的,为的格挡对方的砍刀或者棍棒。
吴三儿伸出一只手,四根手指向后勾了勾,示意他们过来攻击,而自己则稳稳的站在当场,那四人其中一个,右手倒拿匕首,向前一划,奔着吴三儿脖颈而来,吴三儿后侧,躲过匕首,接着下勾拳去打他拿着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岂料,这人反应迅速,他拿刀的右手一松,左手急忙抬起接过空中的匕首,竟奔着吴三儿的面门而来,而右手换了个方向躲过吴三儿的这一拳。吴三儿也被他的变招所影响,顺势向后再一躲,同时伸出双手,要去抓他的两只手腕,那知道这小子,竟向后一蹦,同时双脚向吴三儿胸口踹来,吴三儿双手收回在胸前划了个太极,一堵气墙将双脚挡住,这人也借着这一脚的力势,竟在低矮只有高两米左右的石室内打了个后空翻,稳稳站住,眼神极为轻蔑。
吴三儿此时心中才认真起来,原来刚才放倒的几个只是废材而已。
这时又一个头发稀疏的人,拿着一把意大利制式的鹰爪刀,向前走来,吴三儿看着他心想,不知道这小子身手如何,说着气灌双手,手上依然握着两柄气棍,只是那人看不到而已。那人将鹰爪刀在吴三儿面前晃了晃,先是虚踢一脚,吴三儿知道他起脚轻快,判断他这招是虚招,这人脚法也是快,只是抬了抬腿,鹰爪刀已经从吴三儿的小腹部向上一挑,吴三儿向后退了一步,用手中气棍将匕首拦住,那人在吴三儿面前,而吴三儿在火堆面前,正好挡住火光,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挡住自己的匕首,见这招失败,就将匕首换了个手,左划右划,在吴三儿面前极快,而吴三儿自身拿着气棍,不停的格挡,找了个空隙,一下戳在那人耳中,他耳朵吃痛,哇哇怪叫,这时刚才跟吴三儿过招的人冲了过来,几刀刺过来,想将吴三儿逼退,同时拿着鹰爪刀的人,退到后面,捂着耳朵不停的原地打转。
吴三儿见他受伤,心想,你只是招式快,倒也没什么本事。
吴三儿感到面前凉风而至,知道匕首离自己非常近,当下心想,如果不是金刚之体,这时恐怕要被人在脸上开了几个口子了。吴三儿当即双手握棍,一条长短合适的气棍被吴三儿飞舞使开,正是活佛传授的护法棍,这套棍法在这件石室内使用,该是再合适不过。那人在和吴三儿打斗之时,口中诧异,不停的咿呀直叫,可能觉得,对面的人不见手拿兵器怎么每招都能将自己匕首拦在身前。
护法棍本就是近身棍法,二人越是近距离缠斗,棍法威力越盛,只是几棍,吴三儿便打了他两处大穴,这人最后竟如痴呆一样坐在地上,口水直流。
刚刚戏谑怡桉的人,捂着脸,说了句叽里咕噜的话语,石室中剩下的三人齐齐向吴三儿打来,吴三儿在这石室之内,竟闭上眼睛,仅凭感知周身气流,与三人缠斗,身法奇快,这三人尽管使尽浑身解数,竟未能在有限空间内伤到吴三儿。
吴三儿运用守墓并所传掌法,一手使掌,一手使棍,竟连连打在三人身上,吴三儿此时并未打击他们的穴位,只是在他们身上空位之处击打,他们虽然感到疼痛可是并没像被击打穴位了,瘫痪一边。想是他们是三人手持武器均未能伤到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反而被接连打在身上,三人气急败坏,顿时动作混乱起来并不像刚开始还出招有序,配合默契。现在是谁没挨打了谁上,谁挨打了,缓了一会儿不疼了再上。
那个被扇了耳光的人,看着四人在石室中打斗,眼睛都要惊得掉了出来,口中流涎,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你是人是鬼啊!
吴三儿见耍的他们差不多了,心中又担心怡桉的境况,顿时出手如电,纷纷点了三人大穴,这三人未觉如何,已然瘫倒在地。
吴三儿见三人都已瘫倒,急忙奔另一间石室而去。
怡桉进了另一间石室,这间石室内,光线十分暗,几乎看不见对面是否站着人,那人说道:“你来了,那就开始吧。”
话语生涩,却能听闻他站在石室深处。怡桉闭上眼睛,向后退了一步,刚刚进入石室之时,见石室洞口,有一块凸起的石头,怡桉退步向后,右脚踩在这块石头上,小腿一抬,嘭的一声,这块凸起的石块已经被怡桉踢飞,石块向石室内飞去,同时怡桉也闪身进了石室。
再一听,嘭的一声,怡桉踢过来的石块竟砸在墙上,石块碎裂,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而山洞之中,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只有拳风,掌风,以及踢腿扫腿的呼呼声。
怡桉和那人始终只是保持了一米远的位置,她清晰的感觉道对方有一股说不出的极其压抑的气场,所以并未与他近身搏斗,跟吴三儿一样,她也是将气息围拢全身,同时将腰带抽出,在石室内,不停鞭打,怡桉每抽出一鞭,都能清楚的感觉道,已经打在那人身上,没有一处打空,可是那人随之而来的攻击也让怡桉十分棘手,毕竟手掌劈过,破风之声,在怡桉耳边极为清晰,虽然声音细小,可传入耳中却是十分清晰。
怡桉随之将手中腰带扔在一旁,向前一步,要与那人近身搏斗。
怡桉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修为,总是感觉他气场十分强大而且有压迫感,本来自己修行,黑暗之中也可看清对方所处方位,但是对方身形极快不说,石室之中又因二人打斗,将多年沉积的灰尘激起,弥漫四周,怡桉索性闭上眼睛,凭借自身气息感知周围气流涌动,来判断对方所处方位。
当年在活佛寺院,活肤曾传了怡桉一套功夫,这套功夫本为近身擒拿,专打敌人照门,哪知对方好似同样会使这门功夫一样,招招来,招招破,打来打去竟如拆招一般。怡桉心下顿时生气,心想,这次出来,本是寻求活佛舍利,快去快回,没想到竟遇到如此高手。怡桉感到那人身边气流压迫,知道对方在躲 ,随即右手二指并拢,向那人戳去,本想戳他眼睛,岂料对方好似知道自己来意,一下抓住自己手腕,同时一股巨力扭转,这力道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胳膊都能拧掉了,可是怡桉常年修习易筋经,周身关节已经十分柔软,借势也行,逆势也可,均不会伤到怡桉分毫,那人不知道怡桉有这本领,只管使力扭转,而怡桉左手同样双指成剑,气息已经灌注指尖之外,向前一戳,那人伸手一抓,怡桉手腕一抖,气息从那人手掌滑过,那人松开怡桉的右手,怡桉向后退了几步,那人也是向后退了几步,只听咔吱咔吱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在嚼东西,那人说话了:“好厉害的气道,竟断了我两只手指。”
怡桉才知道,气剑之快竟断了那人手指,而那人竟将断指放入口中嚼碎吃了下去。
怡桉只觉心中一阵烦恶,只想快速结束战斗,没等出手,身边人影一晃,吴三儿过来了。
吴三儿一入石室,顿觉呼吸不畅,知道二人刚刚一场搏杀,室内灰尘四起,自己刚才在另一间石室也是如此。吴三儿紧忙闭上眼睛,同时闻到,灰尘之中传来一阵血腥之味。
这时,只听石室之中,传来极其沉重的石磨之声,接着眼前一道亮光,从这间石室的耳洞之中,竟传来白亮光线。刚才那人瞬间闪入耳室,吴三儿怡桉急忙跟了过去,刚来到耳室,只见地上躺着三个人,仔细一看竟是三名藏族女子,怡桉过去看了看,三人昏迷不醒,鼻中能够嗅到,三人口鼻之处浓重的药味!
吴三儿道,你留下,我去追。话音落地,人也消失了。
吴三儿跟着那人在耳室之中跑了一段,突然前面一片豁然开朗,原来二人均已跑到山洞外。
那人说道:“现在是在我的地盘,我的国家。”
吴三儿道:“你泊国人!”
吴三儿出了洞,见这人站在风中,手上的血,随着风一滴一滴的飘落。突然吴三儿见他单掌横在胸前,手上青筋暴起,掉落的那根小指处,血要滴落却未滴落,悬在指根处,吴三儿和他间距能有两米左右,突然见他眼神狠辣,面部表情凝重,双手画圆平推向自己,此时吴三儿周身一阵气压,只觉一堵气墙平压过来,使自己喘不上起来,自身气息顿时涌出体外,自然而然的抵抗这股气压,吴三儿觉得有些气滞,索性闭气,也双掌平推,当双手推出,气墙也随之推出,吴三儿后发制于人,此时只能勉力硬撑,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突然见那人指根悬着的血滴,被他双手一抖,血滴顿时化作一支血剑,向吴三儿飞来,吴三儿一来想躲,可是被面前气墙压迫,二来吴三儿心想,自己掌前也有一堵气墙,应该能够挡住这人发来的血滴气箭,瞬时,吴三儿只觉胸口好似被大锤重重一击,紧接着,喉咙气滞,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吴三儿稍微一泄力,对面的气墙顿时强压过来,吴三儿此时看不到自己的面相,但是只觉面庞发热,眼睛也慢慢模糊起来,而对面的人好似笑出声来。
这时头顶人影一晃,吴三儿面前的气墙瞬间消失不见,而对面的那人右边脸上一个血痕,这人竟从血痕之中伸出舌头,舔了又舔,十分让人生恶。
吴三儿面前站着的人正是怡桉。
而吴三儿面前没了气墙压制,顿时松了一口气,喉头一苦,哇的吐了口血,吴三儿向后退了几步,急忙运气调息,只觉胸口依然压迫感十足,始终像有一块巨石压着,吴三儿知道怡桉可能不是这人对手,刚才怡桉一击得逞,正是因为那人和自己正在斗气!吴三儿连忙几个息撞,可是依然没有撞开胸中气滞之处,只能气守丹田,深呼吸几次,强自镇定,走向那人,夫妻二人见对面那人只是站着不动,甚至没感觉到他的呼吸,冷冷的表情,像是一尊流血的蜡像,只有眼神依旧狠辣。
二人正要准备出招,这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笑着说道:“时机不对,时机不对。”
这时大地震动起来,身后传来石磨的声音,吴三儿回头望去,刚才的那个山洞,洞口的地面竟开始慢慢的向上抬,那人突然说道:“你们是想回去还是想杀了我,再有两分钟,地面抬上来,又要等三个月才能落下来了。”
吴三儿和怡桉用余光交接了一下,转身向回跑去,而那人也突然转身离去。
来到洞口,地面已经抬上一半了,怡桉一个鱼跃,跳入洞中,而吴三儿也跟着跳入洞中。一进入洞中,怡桉急忙抓起吴三儿的手腕,一股温润有力的气息,缓缓从吴三儿手臂进入,慢慢汇聚胸口,此时吴三儿只觉胸口奇痒无比,知道这股气息正在冲破气滞之处,索性不去想他,闭上双眼,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约有半个钟头,吴三儿胸口一凉,顿时呼吸畅快,随即运气全身无不畅通。睁开眼睛跟怡桉道:“没事了。”
怡桉松开他的手,二人走入洞中深处,见那三名藏族女子依旧昏睡不起,二人又来到另一间石室,那个被打掉牙齿的人,口中流着血,呆呆的看着石室,怡桉过去照他胸口后背各拍了几拍,那人咳了几咳,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可算活过来了。”
因为口中牙齿掉落,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怡桉走进耳室,在耳室中将一个红布团抱出,一打开,一股异香顿时充满整个山洞,一尊如玉般晶莹剔透的活佛舍利,闪着极其柔和温润的光芒。怡桉将舍利包好,去了另一间石室,她将舍利放在三名藏族女子的鼻前,让她们嗅着,不多时,三人转醒过来。
怡桉一问,才知道,她们三个是被药蒙晕了,要被带到泊尔国卖掉当妓女。
怡桉回来,一手抓在掉牙的人肩头,手上一用力,那人面部扭曲,痛苦的哀嚎着,怡桉手劲儿一松,问道:“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前前后后都讲清楚,要不废了你!”
这人开始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的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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