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舟轻轻柔柔的低求声,听得沈枝熹极为心动。
他的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
不自觉,她就抬脚跟着他去了。
虽说是让她做他的眼睛带着他出门,实际几步路主动的都是他,到院门处,他才缓缓停下,蒙着布条的脸回过头来,等着她牵着他的手带他出去,映着月光的侧脸泛着希冀的光圈。
沈枝熹慢慢勾起唇角,依他所言牵着她跨出了篱笆院。
林中的风瑟瑟声响,偶尔吹落几片竹叶。
走着走着,忽而停下。
“你这小瞎子越来越会哄人了,好好的被你给带偏,林子里这么黑我也看不见呀,竟忘了提灯笼。”
她旋即便要回头,不料被宋涟舟搂着腰捞了回去。
“铃兰,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的背后撞进宋涟舟的怀里,被他紧紧搂住,心口却倏地被他这句话撞的发疼。
很难不让她回想起当年,她给他下药将他迷晕并一走了之的那一晚。
每每回想起来,她心里都泛着涩。
她转了身,踮起脚拉下他的脖颈重重亲了上去。
宋涟舟因为蒙着眼睛没有防备,所以身子僵了一下,她的亲吻很重却持续不久,很快便退开,只是搂住他脖子的手往上探捧在他的脸颊两侧。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你就把当年没完成的重新补给我。”
“什么?”宋涟舟反应不及。
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沈枝熹往后推着倒去了地上。
其实他能站稳,不过是由着她而已。
“铃兰,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和她出门就只是单纯的走一走,找找当年的感觉。
而她说的,大概是当年夜猎时在草坪上没做完的那个事。
当时,她也是这样压着他缠着要同他亲热。
沈枝熹跨坐在他身上,低头暗笑,“你不是,我是。”
“你……”宋涟舟欲言又止。
她垂首落的更沉了些,几乎贴上他的脸,“我什么,我还是这般死性不改?没办法,都怪你这小瞎子太貌美,时不时的就勾起我的好色之心。”
“铃兰……”
“不过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人好色。”
宋涟舟跳了跳眉,被她的话逗笑,正要再开口却又被他抱住他脸的动作噎住。
眼前的白布的确有些厚重,遮盖着自是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感觉的到沈枝熹正缓缓俯下身,尤其是她的呼吸越来越近,不由得,他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直至她轻轻缓缓的吻落在他盖着白布的眼睛上。
“唐舟。”
她缓缓起来,转而将轻柔的吻落在另一边的白布上。
“唐舟。”
“我要你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唐舟。”
她慢慢往下退,唇瓣落去他的鼻尖。
随后,再度往下。
最终贴上他的唇。
痴缠片刻,宋涟舟回手抚上她的腰将她抱住。
“我答应你,我永远都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唐舟。”
*
翌日晨起。
沈枝熹浑身酸疼,脸上挂着没睡好的疲惫。
哪儿都不舒服,胳膊,腰肢,腿间……
可过会儿要回城里,她再不舒服也得起来梳洗,两日没见晚萤,说好了今日回去的。晚萤如今已经开始上学堂,平日接送都是她爷爷带着,她也喜欢和爷爷相处,许是因为爷爷是家中最宠她的人,半日不见,她就不停的念叨着要爷爷。
等换好衣服,宋涟舟正端着早饭推门进来。
是他亲自做的早饭,多年前的承诺,他是都做到了的。
他说过,以后为她学下厨。
他察觉出她行动间身上的不适,默默弯了眉眼。
沈枝熹气呼呼坐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毕竟昨夜是她先主动缠着他的。
吃过早饭,鸳鸯已经驾了马车过来停在院外。
到了雁州城内,两人下了车准备沿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买回去给晚萤。
路过一间小铺前,忽闻里面响起激切的喊声。
“宋将军,真的是你!”
两人同时回头,特别是宋涟舟眼神一亮似觉得惊喜。
他轻声呢喃,念出一个名字,“余山?”
一听,沈枝熹的眼神跟着闪了闪。
她听宋涟舟提起过,当年他被她扔在青遥村,那个叫余山的村民以及村长帮了他许多。余山就是个朴实的人,一脸的憨厚,从铺子里奔出来时面上还带着些羞涩。
“我就说来了雁州城里,总有机会再见到您。”
余山嘿嘿的笑,转身又冲里面招手,将里头的妻子叫出来带她见人。
宋涟舟眼皮一跳,着实好奇却也替余山高兴。
他记得余山同他说过,余山的第一任妻子也是抛弃他跑了的,当时余山还拿这个事来安慰他。
如今,余山也有了新的归宿。
他的妻子有些怯生生的,站在余山后面都不太敢抬眼瞧人,和他一样是个老实的。
“多亏了将军当年给我们的悬赏金,我们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盖了新的房子,也修了路,日子越来越好了,而且大伙也都用那笔钱做起了买卖。原本,我是在镇上开的铺子,早就想来雁州城了只是一直也没有合适的铺面,又有些害怕,怕像我这样的山里人在城里做不好生意。还是村长鼓励我们,我们才敢来试一试的。”
宋涟舟听的认真,连连点头。
当年的万两悬赏金,他的确是给了余山和村长,可他们也没有独自享受而是用在了村子的建设上。
那笔钱,足够养活他们村子里的人一辈子了。
可他们没有因此懈怠懒惰,而是更加的勤勉,如此,宋涟舟也是很欣慰的。
他往里瞧,余山的铺子里大多售卖一些山货之类的。
铺子不大,但是齐整洁净。
能再见到他,宋涟舟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愉悦的。
“原来这位就是我夫君的恩人。”沈枝熹上前去,冲着余山两人笑。
边上,宋涟舟神色难测的看了她一眼。
的确是,当年若不是她狠心将他弃在青遥村,他又怎么会遇上余山。
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沈老板。”余山抓了抓脑袋,回了沈枝熹一个更大的笑脸,“当年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沈老板和将军之间是有误会,沈老板不是故意抛弃将军的,还好,还好命运又让你们重逢了,要是错过了多可惜呀。”
沈枝熹清了清嗓子,颇有几分尴尬。
当年的事没有误会,抛弃宋涟舟是她处心积虑后的结果。
回头瞧,宋涟舟亦勾起嘴角,笑意似在挖苦。
她撇了嘴,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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