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跟着曲舒穿过庄园,驻地有多大由组织多有钱决定,据说主城最大的驻地是命运审判,甚至拿积分去种玫瑰花。
“就这里。”曲舒指着一扇门说,“我们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
曲舒加了姜栖的好友,拖着陈熙走的飞快。
“不是,你就把人家放那了?老大说了,要”
“你懂什么。”曲舒打断他的话,面带激动,“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给他们一点说话的空间,没点眼力劲。”
“我喜欢这妹子的风格,面板低丝毫不影响她通关,厉害的。”
她以前实力低的时候,因为辅助和女人的身份,遭了多少轻视和谣言,开局同样算不上好,不过基础属性没拖后腿。
——
姜栖站在门前,愣了愣,她以为没这么容易见到,结果人家直接给她带到里面来了。
驻地一般有个接待外人的接待厅,然后是玩家活动的区域,里面是划给各个主力的私人空间。
叮铃,叮铃,
姜栖摇响墙上悬挂的铜制铃铛,两声过后,门从里面开了。
谢朝辞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额前头发随意垂落,看着像刚睡醒。
中世纪风格的墙砖和建筑,加上一个五官精致如雕塑般的人,姜栖有种穿越了的错觉。
要是现实做出这样的剧本杀,他可以扮演那种教会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神圣而华丽的服饰下,隐藏着极致的卑劣而亵渎的欲望的角色,剧本杀生意一定很好。
“你,才醒?要不我在外面等等?”怎么说也是她向人请教,得讲礼貌。
“不用了,进来吧。”谢朝辞让出路,“刚才等你等的太困,所以睡了会。”
姜栖:.
这人是有多喜欢睡觉?在现实没觉睡,还是睡觉犯法?
比她大学的时候晚上打游戏,白天上课最后一排睡觉,考试保证60分,还夸张。
“你知道我会来,应该也知道,我是为什么来。”姜栖嘴角微抿,“所以你打算分享信息给我。”
“对啊,姜栖姐姐。”
谢朝辞突然倾身的动作,让姜栖身体下意识地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如果是之前,是你的话,控制那样东西,简单地使用,不会有太严重的代价。”谢朝辞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声音轻缓,
“但现在,你打开了那道门,接触到门后的力量,精神无法避免被影响,那件东西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你身上,不使用也是一样的,而且我觉得,即使有办法,你不会愿意把那件东西分离出来。”
谢朝辞唇角微扬,“我没想到,你敢这么做,完全不计后果。”
“但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
银钥匙从哪来的,带有什么样的特性,姜栖比谁都清楚。
一句召唤语,都已经超过普通人承受的极限。
“我之后会怎么样?”姜栖蹙眉,“一直被影响,直到疯癫死亡?”
“你受到的影响,是掌控这样东西无法分割的过程,结果只有两个,撑下去继续掌控它的力量。”
谢朝辞停了片刻,继续说,“要么就被它侵蚀,疯狂崩溃,最后可能会死也可能异化。”
“我要继续使用它,就得承受代价是吗?”姜栖明白了。
“嗯,你本来可以慢慢探索,但你还是主动接触了那个力量。”
他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我其实也是想看看,你能解除封印到什么程度。”
“然后,再杀了我?”姜栖笑着问。
他竟然连那样东西是封印状态都知道,到底什么来头,姜栖开始好奇了。
谢朝辞的目光与姜栖在空中相撞,“我会在你走向第二个结局的时候拿走它,但不会在此之前去抢夺。”
“姜栖姐姐,我把对这个你来说很重要的消息告诉了你,你却怀疑我。”
谢朝辞声音微低,眼睛这么看着她,总感觉在向她要个说法。
“没有,你说的话我都信。”姜栖当即说道。
他是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来诓她。
“所以你到底几岁?”
“不知道。”谢朝辞长睫微动,“我的记忆有断层。”
——
教堂训练场前。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人群中众星拱月地走来,他单手插兜,身边跟着两个样貌极佳的女玩家,脸上挂着轻松的笑。
“吕哥,您上次的路线我看了,简直惊为天人呐!”
“对!这么牛逼的通关思路也只有吕哥想的到,要我进那场副本,那么多高手,肯定赢不了。”
“在我吕哥面前,那些人也配称高手?我吕哥不管在现实还是在游戏,都不是那些矮矬穷能比的,吕哥,您什么时候也带我过个本?”说话的人谄媚。
“行,下回就带你。”吕天对周围的恭维十分受用。
“吕哥,你不是说带我的嘛。”旁边直发女生一双水灵的眼睛望过去。
“放心,怎么会忘了你,你可是我的辅助。”吕天圈过女生的肩膀。
时微站在不远处,手指用力握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时隔几年,那张脸有不小的变化,但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在警察局里声泪俱下说自己错了,因为太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导致第二次碾压,
几天后,又跟着他的母亲和律师趾高气昂地走到她面前,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屑,仿佛踩在她家的地面都玷污了他们母子的鞋子,
如果不是为了谈和,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拉下脸面,亲自到这种地方来。
“你们这种人的命是有价格的,知足吧,我们已经按市场价,多给了五万。”
“我没驾照,但是我也没成年啊,犯了点错,愿意补偿了,还要怎么样?要怪就怪你父母,没事骑个破电动摩托在街上乱晃。”
“你奶奶和你大伯已经签字同意和解了,拿了钱就识趣点,别太贪得无厌,不然,那多的五万块我可不给了。”
时微永远记得,那个少年对两条人命满不在乎的表情和打发叫花子一样的语气。
她的父亲本来可以活下来。
是肇事者反复碾压,收敛尸骨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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