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路和男士回到座位上,开始交谈。旅途中有个伴聊天,使这次旅程变得趣味盎然。
"兄弟,谢谢你了!"男士挠挠后脑勺,短发让他显得精神抖擞。
"出门在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陈周路微笑着回应。
"我叫章洪文!"男士诚恳地自我介绍。
"陈周路!"陈周路和章洪文握手,笑着说道。
"下车后要多留神,这些匪徒在火车上并非偶然下手,能长期逍遥法外,恐怕车上的警察和他们有所勾结。"陈周路语气严肃,侧头对张宏文叮嘱。
"我不信没人管得了!你要去哪儿?有我在,你不用怕!"张宏文闻言,目光炯炯,义愤填膺地回应。
陈周路看着张宏文嫉恶如仇的个性,心中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我要去平原县。"陈周路坦诚回答。
"我也是!"张宏文听到这个,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聊天中,陈周路得知张宏文曾在军队服役,三年戍守边疆,仅靠书信与家人联系。这次回家探亲,让张宏文内心激动不已。
接近家乡,却也心生怯意。随着列车即将到站,张宏文安静下来,不再与陈周路交谈,只是坐立不安,凝视着窗外的黑夜,紧张之情显而易见。
"紧张吗?"陈周路转向张宏文,注意到他不时抽动的脸颊,微笑问道。
"有点儿,三年没回家了,快到了,难免紧张。"张宏文搓着手,嘴角的笑容略带紧张,点头承认。
"来,抽根烟冷静下。"陈周路拿起背包,走向车厢连接处。
张宏文背着大行军包,走到那里,接过陈周路递来的烟,猛吸一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
"在外面会想念家,但真正要回去时又害怕。怕父母老去,记忆中那个挺拔的父亲,如今背脊可能已弯,梳着大辫的母亲,头发或许已斑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趁他们还在,我们还年轻,多陪陪他们。"陈周路的话语,不知是对张宏文说,还是对自己说。
他深深吸了口烟,烟雾弥漫,遮住他的脸庞。烟雾散去,陈周路双眼泛红,或许是被烟熏的,或是因想起从未谋面的父亲而泪湿眼眶。
"说得对!"张宏文听后,重重地点点头,微微皱眉。
"走吧,到站了!"
闲聊间,火车已稳稳停下,陈周路和张宏文先后下车。
他们并肩走出车站,张宏文看着变化巨大的平原县,一时不知所措。
"哥,就是他们!"一个穿着呢子外套的青年带领一群人包围了陈周路和张宏文,袖口紧绷,显然藏着利器。
张宏文见状,立刻摆开马步,卷起袖子,准备迎战。
"兄弟,他们有二十多人,你能对付几个?"陈周路看着张宏文的姿势,无奈地问。
"打倒四五个没问题!"张宏文盯着呢子外套的青年,坚定地回答。
"我只剩半力,其他人十来个如何应对?"陈周路拽住章洪文,目光投向那穿着呢绒夹克的青年旁边的光头男子,向前走去。
"你是他老大?"陈周路瞥了眼青年,转而对光头男子发问。
"没错,怎么了?"光头男子闻言,习惯性摸着他的大光头,傲慢地回应。
"怎么称呼你?"陈周路微微点头,继续追问。
"兄弟们客气,叫我豹哥!"光头男子提及自己的绰号,一脸得意,让陈周路有股冲动想动手。
"豹哥,你看你们二十人对付我们两个,按江湖规矩似乎不太合适,免得让道上的人嚼舌根,那时你怎么混呢?"陈周路点燃一支烟,毫不畏惧,平静地说。
"你想说什么?"豹哥听陈周路的话,略作思考,觉得有点道理。二十对二,赢了还好,输了则丢人,还可能招来非议。
"既然要打,公平些,我叫人,二十对二十,一决高下!"陈周路看着豹哥,这家伙真是个愣头青。
"我给你机会,二狗,你陪他去打电话!"豹哥闻言,转向呢绒夹克青年吩咐。
"走,我带你去!"二狗推了陈周路一把,大声说。
"兄弟,快回来,他们二十人要是不守规矩,我一个人应付不来!"章洪文看着陈周路远去,不放心地喊道。
陈周路听到,伸手捂脸,自己这边的人似乎也不怎么聪明。
"快打电话!"二狗带陈周路到电话亭,站在一旁催促。
"你离远点,想偷听我们的行动计划?"陈周路拿起电话,斜视二狗,挑衅地说。
"胡扯什么呢!谁稀罕听啊!"二狗走出十几步,抽烟,逗弄着路边等待工作的女孩。
陈周路直接拨打浩鸿办公室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大壮低沉沙哑的声音。
大壮戴罪立功,保释后按陈周路的意思留在浩鸿,处理各种事务,对商会的混乱不管不顾,等着陈周路回来主持大局。
"睡着了?"陈周路咧嘴问。
"哪敢睡啊!这不是等着伺候你吗!"大壮听见陈周路的声音,打趣道。
"态度不错,我很满意。我回来了!我的龙椅分你一半!"陈周路笑着回答。
"得了,那个位置我坐不了,做个逍遥人也挺好!"大壮连忙拒绝。
"说正事,你在道上有话语权吗?"陈周路神色一正,停止嬉笑,话题一转。
"你触怒了黑道中人?"大壮听到这里,眉心不禁紧锁,他明白陈周路遭遇了麻烦,语气凝重地询问。
陈周路详细叙述了火车上的遭遇,一字不漏地告诉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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