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跟我走吧!我能给你更好的保护和资源。”
在静默了几秒后,时靖帆一脸郑重的盯着棠棠,发出姜泽厚最不想听到的邀请。
“不行!”
姜泽厚一急,抢在棠棠面前就拒绝道。
“我问的棠棠,你插什么嘴?”
时靖帆不满的蹙了蹙眉,他乜了沉不住气的男人一眼,冷声道:
“不让我带棠棠走,你能照顾的好她?”
“怎么不行?”
姜泽厚不服,在自己每日的供养下,棠棠的魂体肉眼可见的凝实了很多。
甚至再过不久,就可以以正常面貌出现在常人的眼光下,不用再被那些无知的凡人当成邪祟了!
到那时,他再牵着棠棠的手,一起到爷爷面前,告诉他,自己想娶这个叫棠棠的女孩。
他对她一见钟情,他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但是,自己美好的期待却被时靖帆无情的打破了。
他面无表情的反问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血腥味吗?”
姜泽厚皱起眉,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而且……
他并没有在棠棠身上闻见血腥味。
不需要姜泽厚回答,时靖帆就接着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每天是用人血供养的棠棠吧!”
“而且应该是用的自己的血。”
被时靖帆说中,姜泽厚面色一僵。
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的脸色都惨白起来,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
“你什么意思?这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
看到自己的猜测成立,时靖帆厉声回道,一直淡然的眼神中闪过几丝压抑的恼火:
“棠棠原本应是心有遗憾未消,才逗留于世,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踏入轮回。”
“但你这个外行人不懂还硬是要乱搞!你这么做,严重的话棠棠今后就永远都入不了轮回了!”
“她会变成真正的厉鬼,每日重复自己死前的状态,这种痛苦,你可以想象吗?!”
说着说着,时靖帆的语速快了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棠棠可能会有的,痛苦的姿态。
他只感觉自己的胸腔中扎满了寒光凛冽的银针,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听到时靖帆的回答,姜泽厚的脸色更是惨淡,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喃喃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害棠棠……不可能!”
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倏的对上时靖帆的目光,“一定是你想把棠棠抢走,才故意说这种话蒙骗我!”
“我问过大师了,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爱信不信。”
时靖帆冷冷的回答道,不欲与他争辩,“但是事关棠棠,我是不可能再让你继续这种行为的。”
姜泽厚:“……”
他剧烈的呼吸了几口,还想辩驳,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确实,自己对于这方面确实是一窍不通。
所以此时也不能判别出时靖帆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棠棠,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弱弱的举起小爪子,期待被点名发言。
“棠棠你说。”
时靖帆一对上棠棠,脸上的神色立马如冰川融化,春水潺潺,一派柔情蜜意。
小可爱闻言,放下手,认真回答道:
“我不走。”
“咔吧——”
一直在旁观ing的沈书熠:?什么声音?
他视线绕着三个人(?)转了一圈,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时靖帆石化并且裂开了。
“棠棠,我可以帮助你完成心愿,更可以让你没有任何危险的留在人世间,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走呢?”
时靖帆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问道。
难道棠棠是对这个愚蠢的男人生出了感情吗?
所以才不愿意离开他?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时靖帆你就不用多问了!”
棠棠轻咳一声,自己要走剧情的事情可怎么跟他说呀!
一旦跟男主走了,那自己以后想找到剧情中,得到画卷的人家可就难了。
“听见没!叫你不要多问!”
果然,风水轮流转,现在又该姜泽厚春风得意了。
他忙不迭的蹦哒出来,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笑容,不让时靖帆继续“勾引”棠棠:
“至于你说的什么更好的方法,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会参考着用的。”
时靖帆刚要出口的话就被姜泽厚打断在嗓子眼里,他刀削一般的眼神扫视了姜泽厚一眼。
“你不会。”
他薄唇轻启,吐出这么几个字,言辞中夹杂着的轻蔑不必多说。
“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不会?”
姜泽厚就是看不惯时靖帆好像对关于棠棠的事情,表现得很是了解的样子。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
一直在状况之外的沈书熠表示自己很是不能理解。
为什么面前这两人,一个姜家继承人,一个捉鬼师,能对着一团黑乎乎看不清面貌的女鬼争来抢去的?!
而且好像还在和那个女鬼交流一样,自己明明隔着不远,却一点儿她的声音都听不见啊!
果真是见鬼了。
作为姜泽厚的发小,即使心里有气,但沈书熠是非轻重还是能分的清的。
再加上在他看来,姜泽厚如今所做出的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包括想要鲨人,都是被这个鬼物控制住了。
所以他看到眼下这种情况,便当即拉着姜泽厚规劝道:
“姜泽厚,你就让时大师带着这个……额,棠棠走吧,听他的意思,这样对你们都好不是吗?”
“好什么?!”
沈书熠话音未落,姜泽厚就情绪激动的反驳了回去。
他眼神仇恨的盯着沈书熠与时靖帆两人,额角青筋跳动:
“棠棠说不想和我分开,我就不会让你们带走她!”
“松开!”
沈书熠:……
他默默的松开拉着姜泽厚的手,往后面移动了两步。
别说“们”啊,他可不想带着这个小女鬼走!
而且……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对于这个朋友,他自觉仁至义尽了。
再劝一句,他就是狗!
于是,沈书熠默默的挪动到一边,从地上抓了把翻掉的瓜子。
此时,时靖帆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在他看来,姜泽厚执意要留下棠棠的行为,完全就是为了一己私心。
这样自私又无知的人,怎么配继续留在棠棠身边呢?
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身侧的一个筒状物件上,眼神中划过一道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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