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月在回去的路上整理了下思路,韩弈民参与进来固然可以让她心安,但是韩奕民不能时时在她身边,所以自己的事情还是要有基本的考量。
晚上八点左右,所有外出的跟在本市的都已经回来了。王子月,贺建国,张强三个人将这些人聚在一起,重新将事情说了一遍。
能回答的问题,他们就按照老师的说法来回答,如果比较刁钻的问题,他们一概就推不知道。
确保班委的工作已经完成。王子月一边收集信息,一边整理出几条可行的计划。
第一,按照条件来说,自己的各方面条件都是最符合要求的,观察事态的发展,如果真按基本条件来选拔,自己就没有落选的可能;如果事情不尽如人意,她就按照备选方案来;
第二,尽量往有亲戚或者家长在医院或者医学院的同学身边靠,侧面打听一些消息;从他们的态度上也能得知一些事情。
第三,多往老师身边凑,掌握一手信息。
想了这些之后,王子月终于放心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王子月在上课前跑到校门口,这个是学校弄的电话,方便学生使用,不过还是需要交钱的。
王子月祈祷韩弈民没有去学校。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之前,韩弈民已经骑着自行车走了,韩父正准备离开,听到声音接起了电话。
“喂,谁啊?”一般都是家里人打过来,韩父接起电话比较随意。
王子月一听声音就不是韩弈民,她停顿了一下,小心地问,“您好,我找韩弈民。”
“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韩父的雷达立马打开了,从小学到中专,这是第一次有女娃娃打过来,说不准就是那个“对象”。
“我是韩弈民的同学,韩弈民在吗?”王子月不清楚这个人是谁,说不定自己打错呢,所以不想说太多。
“他去学校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是他爸。”韩父表明身份,不说的话人家说不定就挂了。
“叔叔,您好!我叫王子月,是韩弈民的同学,我回头再联系他。”王子月简单交代了一下,她有点紧张,韩父可是不同意他们处对象的。
“那行,不用叔叔去通知一下韩弈民吗?”韩父客气一下。
“不用的,谢谢叔叔。”
“没事。”
“叔叔再见!”
“再见!”
王子月等韩父挂了电话,她才挂了电话,有点悬的感觉。她摇摇头甩掉这种感觉,跑着去上课。
韩父听这孩子讲话很有礼貌,也不是乡下土妞的感觉,心情还是比较微妙的。唉,儿子长大了。
这周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心神不宁。老师停下讲课的时候,就有人问:“老师,你知道中医系不开的事情吗?”
方老师教的是针灸学,性情宽厚,平常比较好说话。现在学生打断他的讲课他也不生气。
他只是问,“你们都关注这个事情吗?”
台下的学生齐齐应是,当然有点头的,有喊的,节奏不同,看起来乱糟糟的。
方老师挥挥手,“你们不用担心,反正不上中医,还有其它专业,未来差不了。不用太放在心上。只有知识是你们自己的,学多少算多少。好好上课,这种事情我也给不了建议。”
大家都有点失望,不过并不太闹,只能继续听课。
王子月上午课结束,跑去了张老师办公室。张老师正好手术回来。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心里有点烦闷,当初就不应该担任医学院的班主任的,事情真多,这几天好几个学生都过来找他。
王子月并没有急着开口,她看了一下张老师的桌子,茶杯里没水了,她拿起杯子转身去水房冲了下杯子,回来选了张老师桌上的一款茶,她拿起来看了一下张老师,张老师没有反应。
王子月弄了一些茶叶,倒了开水进去泡茶。泡好之后,她将杯子往张老师的方向推了推。
张老师拿起杯子,用杯盖撇了撇浮沫,接连喝了几口。开水壶好像不太保温了,早上打的水,这会水就不那么烫了。
王子月看张老师在喝茶,提着开水壶又去打水了。等她打水回来的时候,张老师面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示意她将暖壶放在靠窗的位置。
“王子月,你这次过来是为了私事还是公事啊?”张老师起了逗弄学生的心思。
王子月有点错愕,后来又反应过来,为自己是“私事”,为班上是“公事”,她低头思索了一会,手屈伸了一下,“张老师,这个算是私事,我条件各方面都符合转西医的条件,所以想看看需要提交什么资料?”
说了这话之后,王子月紧张地看着张老师,她担心张老师觉得她自私,有时候一句话两句话能影响事态的发展。
张老师叹了口气,“现在想转西医的人太多了,学校本来觉得人不多,现在人多之后,资金又不够,学校和医院还没有商量出个章程来。”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王子月的心里在尖叫。她清楚老师是推诿之词,估计这段时间,不少学生的家长在使力,而直接的影响就是学校原来的选拔标准会发生飘移。
总会有牺牲的人,找到领导面前,领导会给你诉苦,会随和地理解你的难处,但是很难得到真正解决的方法。
大家都在系统内,今天你帮了我,明天我才能帮你。而现在,王子月不在这一系统内,是最可能被放弃的棋子。
如果真的是按原来的标准,张老师一定会说你不用担心之类的话。
“张老师,按照考过执业医师资格证的要求,符合名单的人并不多,学校更改了标准吗?”王子月这种时候不想退让,她想确保自己无论何种选拔方式都能选上。
“这个不确定,学校领导和院里领导都在商量。 ”张老师看了下王子月,这个学生应该觉察到什么了,所以才这么着急 。
“张老师,我这一年半次次考试都是专业第一,班上的事情能做的也都会做,执业医师资格证也考下来了。我应该能够得到一个名额吧?”王子月说完之后用执拗的眼神看着张老师。
张老师有点生气,这孩子质问谁呢?
“张老师,我没有什么人脉关系,我是您的弟子,老师,您就是我在学校的人脉。”王子月真心实意地说着,她的眼睛发红,泪水将掉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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