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商业与农业只是经济的两种形态,一方独大并不意味着否定另一方的存在价值,它们本质上相得益彰。
大明江南确是商贸繁荣之地,然而国库却颗粒无收,这正源于商业逐利的本质……
在创世之初,朱元璋建立王国之际,便设定了奇妙的税收法则,虽轻巧而公正,不至于令国度的宝库空荡如洗。究其根本,乃因他对税赋形态未曾设限。
这使得那些机智的商贾洞察到文字游戏的缝隙,依照税法规则,以等价的粮米、绸缎等抵消税赋。然而,市井如幻境般流转,货币仅是衡量神器价值的工具,而非神器本身的等价物。
于是,每次大明王朝收缴实物税时,商人便在送往宝库的路上悄然降低货物量,以朝廷贡品之名抬高价格,从中渔利,超出凡人的想象。而当市场渐趋饱和,这些抵税之物的价格便不断下滑,直至低于税银的规定,待朝廷察觉,新一轮征税已然临近。
依据税法,朝廷可要求商人补足税款,但这也无意中为他们提供了宣扬商品的契机,只需挂上供不应求的招牌,如此循环,商人们的囊中日渐丰满,而国库却日益匮乏。
朱高炽推行的商业税则是在先祖税法基础上增添秩序与引导,巧妙利用商贾的贪婪,使一切显得天衣无缝。第一条,纳税只能以银子支付;第二条,禁止以朝廷名义宣传商品。这两条简单的戒律,封印了商贾投机的空间。
同时,赚取越多,税负越重,反而点燃了小商小贩的热情。从前固定不变的税额,如今与收入挂钩,税款减轻,求财之心更炽。尽管并非尽善尽美,但对于当前的大明王朝,已然绰绰有余。
伴随着海禁解除,无数珍奇将涌入大明的边界,商贾们为保地位,唯有奋发前行。“炽儿,你需要动用多少银两,自行去寻户部尚书申请,我们虽富饶,但花费仍需审慎,国库银子至少留半作为军需之用!”老者颔首,语重心长地说。
“商税虽丰厚,但应急之资不能少,以防不测,以免再陷入过去的困局!”
“祖父教诲,孙儿铭记于心!”朱高炽淡然一笑。
“对了,皇祖父,孙儿攻克高丽王城后,发现了几处矿藏,已派工匠勘探,分别是金矿、银矿和铜矿,各有一条主脉,加上其他大小矿脉共计数十处。”
“嗯!?”
闻言,品酒的老者顿时酒液喷出,瞪大了双眼。“岂非我们已夺得一座金色的山峦!”
除去金银,铜矿乃是大明最稀缺的灵石。如今占据高丽,无异于解开了一个重大的难题。“妙!妙!妙!妙!”连续赞叹,老者的喜悦难以言表。
"那些当初质疑您远征幽灵之地的文臣,应当亲眼见证,仅凭这些魔晶矿,便足以偿付整个战役的费用!"
"恰好,幽灵之地尚有俘获的异族,可令他们挖掘矿脉,再由水元素舰队开辟的神秘航道将珍宝运回大明!"
朱高炽沉思片刻,缓缓叙述。
"不过,幽灵之地仍由古老家族把控,还需勇士们奋力一搏,以夺取主导权!"
老者品着仙酿,尝着幻境之蔬,无暇回应,默许孙子的决策如己出。
"因此我想,派遣大明的贤臣去治理幽灵之地,削弱那些家族势力,仅保留他们作为象征,象征幽灵之地的精神。接着,借助我们的智慧,引导幽灵之地的人民,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美好生活。如此,幽灵之地终将成为大明疆域的一部分。"
"明智之举,今后此类琐事无需禀告,自行决断,若有疑虑再向我请教!"老者微微颔首。
"还有,若幽灵之地真纳入大明,对其民众应如大明百姓般关怀,不得厚此薄彼,否则只会种下纷争的种子!"
"皇祖英明!"
尽管老者言辞轻松,内心仍有少许忧虑,朱高炽洞悉其心,适时地奉上赞誉。
"那些矿脉至关重要,让大军在那儿驻守更久,靠近幽灵王城北方的沿海地带,如果可能,让福建的海神卫在那里建立要塞,两支军队共同守护,局面自会稳定!"
果然,腰包充实使人自信满满,几十万大军在幽灵之地的开支绝非小数目。
祖孙俩就这样烛光下深谈至深夜,直至宫廷灯火初上,才各自返回安寝。
朱高炽也自然而然地进入孙含玉的仙居,这座宫殿落成以来,他少有造访,今夜定要在此停留几日。
......
春夜总是短暂如梦,转瞬即至黎明,宫中晨钟鼓声回荡,侍从们开始了新的一天。
宏大的黄金榻上,朱高炽心满意足地翻身,大红纱帐内,两道如仙般的曼妙身影伴其左右。
久别重逢的伴侣最是情浓,不过半年的征战,也使他养成早起的习惯,天刚微亮,朱高炽便已清醒,毫无倦意。
"殿下,起身吗?"
云岚也被这动静唤醒,宫女尚未走近,身为嫔妃的她理应伺候夫君起床。
"你们不必起身,天色尚早,再多歇一会儿!"
朱高炽望着揉眼的两位佳人,脸上洋溢着温柔。
"我习惯早起!"
本应今日上朝,但皇孙归来的庆典不容忽视,于是朝会推迟了几日。
来到庭院,一位隐卫悄然出现在墙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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