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时,庆生很激动。他望着岳父,期待着后续的进展。
谁知,到了精彩处。岳父却卖起了关子,问他:“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还用得着猜吗?庆生想。无非是窥得一抹春色,大饱一番眼福。
然后,然后还能怎么样呢?只能乖乖回家。想着改日再有机会,还来享一次福吧。
庆生如此想,嘴里却不好表达出来。
岳父见他沉默,得意地笑:“猜不出来吧。你绝对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
庆生听岳父讲得如此神秘,愈发好奇,正凝神细听。突然,门口响起了“嗵嗵嗵”的敲门声,声音颇有声势,特征鲜明,一听就是岳母在屋外。
庆生心想,完了,和岳父讲的艳事,被岳母听到了。正惊慌失措,岳父却安抚他:“怕什么,这是别人的经历,我俩又没干坏事。”
庆生一听,的确如此,无非八卦而已,倒好像搞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
反观岳父,镇定自若,颇有大将风范。庆生心中叹息,到底太年轻,没经验,容易犯错。
等到了深圳,真要好好反思一下,不管情感,还是工作,都要老成持重。否则,或许到头来,什么都变得一场空。
感慨完毕,庆生想起身开门,又觉不妥。毕竟,岳母在门外,喊的是岳父的名字。再说,他穿着睡衣,也不便在岳母面前出现。
当然,他更不方便,见到岳母。他猜测,岳母肯定也换上了苏妹的睡衣。苏妹体格略小,岳母体型肥实。
岳母穿上苏妹的睡衣,身体里的许多部分,甚至会鼓胀起来。尤其走起路上,摇来晃动,会让人心思恍惚。
非礼匆视,庆生见到岳母这个样子,到底有些不妥。若当成笑闻,传了出去,就出糗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自己家里出这种事,家人不可能傻乎乎地,当笑话讲给别人听。倘若喝醉了酒,无意中提起,就另当别论了。
村里邻居们,就有过类似的先例,把自己的家丑,当成英雄事迹讲出来,以至于在村里到处流传。
庆生按兵不动,呼了一口气,便见岳父起床开门。门一打开,岳母便将他一把拉到屋外。
似乎一松劲,他就会跑回屋里。
房门是关着的,两人说话又轻声,庆生躺在床上,听不到他们讲些什么。
几分钟后,岳父回到屋里。他掀开被子,一声不响地躺下。庆生不好问岳母讲了些啥,又还想听岳父未讲完的故事。
他望了一眼,岳父没反应。于是,又假装咳了一声。岳父仍未吱声,只靠在床头,眼微闭,像想什么大事一般。
见岳父如此,庆生心想,莫非雪姨的事,被岳母发现了?
倘若如此,就危险了。可一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岳父的手机,一直放在床边,岳母没有什么法力,可以移物换影。更何况,雪姨的图片,隐藏得很好,不太容易露出破绽。
除非……庆生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岳父还做了些别的事,让岳母抓住了什么。再细想,还是不对。
若真有什么情况,以岳母的脾气,早就爆表了。哪还会等到夜深人静,把他从屋里拖出去。
岳父已经关灯睡觉。庆生猜来想去,也没能弄明白怎么回事。脑海里,又盘旋着岳父讲述的故事,各种情绪纠缠,一时无法睡眠了。
庆生担心失了眠,明天起不来,打开手机,设了个闹钟。
其实,他早就设了一闹钟,但此刻想起可能失眠,怕一个闹钟叫不醒自己,还得设置双保险。
这样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庆生隐约听到岳父悄悄起床,他没开灯,也没用手机照明,只摸索着,朝屋外走去。
庆生想,他明天要走了,岳父肯定怕吵醒他,担心影响他睡眠。
果然是个好岳父。庆生心头一暖,便觉得起先,岳父想再去深圳,而他建议“缓缓图之”,有些怠慢他。
门开了一条缝,屋里的光透进来,庆生隐隐看见,岳父只穿了件睡衣。便想,莫不是起夜上厕所吧。
庆生复躺下来,隔了七八分钟,仍不见岳父回来。晚餐时,岳父喝了不少酒。庆生害怕他酒尚未醒,在洗手间滑倒。
这样的事故,并非没有先例。年前,苏妹喝些酒,就醉滑过一次。
庆生越想越担心,掀开被子起了身。穿过客厅,继续前行,忽然见洗手间隔壁的浴室里,亮着灯。
再一靠近,竟然隐隐有水声。庆生想,莫非岳父要洗澡?
细一想,不对啊。明明睡前,他已经洗过了的。庆生悄悄靠近,洗手间里水声,不像洗澡的声音。
庆生忽然想起,方洁来他家那次,与苏妹一起,喝醉了。他俩外出,在菜园子里,相互纠缠过后,又回到他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里,洗澡擦身子,想还两人,以干净之身。
莫非岳父和岳母?庆生越想越慌,觉得不可思议。
他靠地门口,侧耳聆听,果然,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人的声息。
尽管隔着墙壁,但庆生仍然听得清楚,不是别人,而是岳母与岳父。
原来,刚才岳母去呼唤岳父,是这一层意思啊。
看来,岳母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尤其,她选择深更半夜,在自己女儿女婿家的浴室里,与自己的老公深情恩爱,还是很懂浪漫与情调的。
按理讲,这种带着冒险性的举止,会让人异常兴奋。可为何刚才岳父的神色,显得那么勉为其难呢?
难道,他心中的念想是雪姨,不愿对岳母示好?
唉。人间情事,真是令人欢喜令人忧啊。庆生在心里轻叹一口气,理智告诉他,该回房了。可另一个邪恶的声音,又逼迫他留下。
两种声音左右纠缠不休,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岳母喊了一声:“哎哟,能不能温柔一点,这么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接着,岳父说:“啊,你小点声,被他们听到,不好。”
岳母不以为然:“他们不是睡了么。再说,我在自己女儿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正大光明,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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