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庆生喊了一声,眼眶盈出泪花来。
他情难自抑,冲上前去,不顾路人在场,准备将果儿拥入怀中,再不放她离开。谁知道,他刚碰到果儿,脸上却吃了一耳光。
他想,果儿若要打他耳光,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干过很多混蛋事。谁知,果儿不但打了他,还骂他是个流氓。
庆生一听,声音不对。仔细一看,才知道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误把别的女人当成了果儿。
那女人披着长发,有着好看的腰身,比果儿年轻,也比果儿漂亮。她打了他一耳光,骂完流氓,还不罢休,又用右手打了一个耳光。
左右开弓,打得庆生晕头转向。周围很快聚拢了一群人,好在女人没有扩大事端,大约人越多,她会觉得越丢脸吧,见众人围了过来,又骂了一句神经病、王八蛋,就从人群中消失了。
女主角走了,众人也没了兴致,看客陆续散去。庆生迅速离开,他怕被人发现,故意绕了几个圈,才来到芬姐家楼下。
按下门铃,芬姐立马开了门。庆生闪身进了楼道,再看外面,似乎心才稍得安宁。他进了电梯,摸了摸脸颊,感觉刚才的遭遇,像是一场梦境。
来到芬姐家门口,仍感觉脸上有些疼痛。伸手敲门前,他站在门口,整了整衣冠,调整好情绪,才在门口,轻轻敲了三下。
芬姐在屋里喊了声“来啦”,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见到芬姐,庆生有些惊讶。从时间上估算,她应该下班不久。平时,他们制衣厂上班,都要穿工衣,芬姐即使身为车间主管,更要率先示范。
不过,站在庆生眼前的芬姐,却已经冲了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穿一件黄色裙子。
庆生一时有些愣怔,不过很快明白过来,问了一句:“晚上有约会?”
谁知,芬姐没否认,反而嫣然一笑:“你猜?”
倘若换到平时,庆生还有些兴趣,但他今天刚在楼下遭遇一场打击,心思正恍惚呢,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哪里还能配合芬姐,一起调侃打趣。
庆生落座之前,顺道将手中的袋子递给芬姐。芬姐不解:“这是啥意思?”
庆生说:“老赵的一点心意。”
芬姐不接,说道:“这是老赵给你的,他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再说,辛苦你跑了一趟,我都要感谢你呢。”
听芬姐这么一说,庆生有些感动,将袋子放在角落。心想,待会走时,假装忘记即可。
庆生坐在沙发上,芬姐从冰箱里取出一支可乐,递给庆生,说他辛苦了,喝点可乐,开心一下。
庆生道了谢,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芬姐颇有些霸道,见他不动可乐,便将其取过来,打开盖子,再摆在庆生桌前。如此一来,庆生便不好不喝。
他饮了一口,准备讲去老赵家的事。在此之前,他想去趟洗手间,说要交点水费。芬姐笑了笑,指了指阳台,说去吧。
庆生起身,到了洗手间,先交了水费,再照了照镜子,脸颊之上,隐隐有些手指印,看来,刚才楼下的一幕,不是幻境,而是事实。
他脸上有些微微发烫,不过,又觉得自己对果儿的念想,已经深入骨髓。
他这般思念,不知果儿是否能感受得到。她会想念庆生吗?如果想,又是怎么一番样子?
庆生在洗手间里,想了这诸多事,自然就用了不少时间。
出来时,芬姐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掉厕所去了,正准备打120呢。”
庆生尴尬笑了笑,再次落座后,开始从头到尾,将去东莞的经历,复述了一次。
当然,关于老赵老婆的情节,全然隐去不提。
然而,说也奇怪。芬姐听完,却追着老赵老婆不放,说要了解一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看不好看,和老赵的关系怎么样。
庆生饮了一口可乐,不知如何应答。
芬姐似乎懂得他的心思,说道:“刚才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有约会吗?”
庆生点头。
芬姐说:“还真有个约会。”
庆生问:“你和陈浩要去看电影?”
芬姐笑:“才不是他呢。”庆生望着她,期待她讲下去。
芬姐得到鼓励,继续说:“这个人,你也认识。我晚上见了面,还会促漆谈心。”
很明显,芬姐所说,是夜不归宿。可这么大张旗鼓的背叛,为何芬姐要告诉庆生。而且,她与陈浩的关系,正处于甜蜜期,难道芬姐如此朝三暮四?
正在疑惑间,芬姐又说:“如果你告诉我她的事,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庆生惊道:“有果儿的消息了?”
芬姐点头。
“她在哪?”
“我晚上要见的人,就是她啊。”
原来如此,庆生的疑惑全解开了。
“太好了,芬姐,你太好了。”因为激动,庆生站起身来,紧紧抓住芬姐的手,不肯放开。
芬姐说:“好啦好啦,你把我的手弄痛了。”
庆生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松手。
芬姐问:“现在,可以告诉我老赵老婆的事情了吧。”
“当然,当然。”得到果儿消息,庆生欣喜若狂。只要果儿愿意同芬姐相见,他见到果儿,或许就指日可待了。
庆生望着芬姐的眼睛,问道:“你希望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芬姐说:“当然是真话啊,这还用问。”
庆生说:“那我可讲了,事先声明,你听了,可别打我。”
芬姐道:“我打你干嘛。”不过,庆生注意到,她明显有些紧张了。
庆生换了一种语气,缓缓说道:“说实话,没见到老赵老婆前,我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说不定,还是个黄脸婆。但见到她之后,我才发现,大错特错。”
芬姐的目光,全被庆生吸引了,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如果以十分的分值来打分,我会给她的脸蛋打7分,身材打8分,贤惠打9分。”
芬姐听了,淡淡地说:“如此看来,老赵还是个有福之人啊。”
庆生点点头,又问她:“姐,你就不问问,你在我心目中,有多少分?”
芬姐道:“能有多少分,肯定比她少得多啊。”
庆生说:“你不问怎么知道?”
“那你说说看,你给我打多少分?”
庆生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那还用问,当然是真话。”
“好,你可别后悔哦。”
“说吧,绝不后悔。放心吧,芬姐有心理准备。这点压力,还是扛得住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庆生说,“你呀,脸蛋9分,贤惠10分,身材12分。”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芬姐明知是假的,脸上却乐开了花,嘴上却问:“明明最高10分,为什么身材有12分?”
“因为呀,因为那啥啥啥。”庆生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芬姐的罩杯。
芬姐大骂:“你这个小坏蛋,坏蛋。”说着话,她作势去打庆生。
庆生自然要躲。
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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