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陆听白听见自己喊出口的声音。
可是女人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也再没有了应答。
晚上,陆听白跟沈南书还是被安排在了一间卧室,他们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现在还不想让陆正军跟白梅担心。
陆听白复杂的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看手机的许默卿:“你先睡,我下去一趟。”
沈南书头都没抬的应了一声。
二十分钟之后,房门被敲响。
“没锁。”看到来人,许沈南书惊讶道:“妈?”
白梅端了一杯牛奶进来:“看听白在楼下,就想着你没睡。”
沈南书笑着接过牛奶:“嗯,还睡不着。”
白梅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书香门第出来的女人,温婉端正是她的代名词。
可此时这个一直很是端庄的女人在沈南书面前又一次红了眼。
她着急的给她找来了纸巾:“妈,你别哭,怎么了?”
白梅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妈对不起你。”
“您疼我爱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对不起我。”沈南书轻轻的拍着白梅的背。
“当年救听白的人明明是你,我跟老陆从来都没告诉听白,任由他一直误会下去。”白梅一想到这里就更加觉得愧对沈南书。
“妈,是我不让你们说的,不是你们的错。”
“南书,我们告诉听白,好不好?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对许愿放不下!”白梅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后者一如当年一样的摇头:“妈,报恩的方式又很多种,听白不会选择以身相许,所以他是真的爱许愿。”
白梅怎么不会不知道陆听白是真的瞎眼爱许愿呢,只是一想到什么委屈都受了的许默卿,心里就很难受。
白梅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什么来,只是红着一双眼就这么看着沈南书。
沈南书眼里含着泪,但依旧笑的很坦然:“妈,人这一生能改变很多事但唯独改变不了让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你,爱陆听白这件事,我做了十年都没有得偿所愿,所以我也不后悔了。”
不后悔,才怪!
白梅也是女人,怎么不懂沈南书眼里慢慢消失的光的意思:“我们陆家对不起你。”
南书突然觉得很轻松,好像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也跟着尘埃落地。
“是我应该感谢你们。”
白梅话风一转:“南书,我跟他爸给了听白一年的时间,如果这一年他在看不清自己的心我们就同意你们离婚。”
沈南书一愣,笑的有些苦涩:“何必呢?”
白梅摩擦着南书手腕上的红绳:“算是我跟老陆的私心,如果你想离婚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沈南书看着眼前女人鬓角已经泛白,点头道:“好。”
……
陆听白回来的时候,沈南书已经睡了很久了,不过她睡得是沙发。
床上已经放好了睡衣,连浴室里面的牙刷上面都挤好了牙膏。
陆听白坐在床上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她是那么温柔那么沉静,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肤上面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此时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皱着,好似有些着急。
“快跑,听白!”
陆听白坐在沙发上的动作一顿,刚才她说什么,为了听清他离的沈南书近了一点。
“快跑!”沈南书又嘟囔出声。
这次他听清了,快跑?什么快跑?陆听白心里划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消失不见。
陆听白摸着黑走到了床边,刚躺下去一股热气散去了他身上的寒意,原来她开了电热毯。
她总是这般,事无巨细。
在陆家住了三天之后沈南书还是准备回到自己家,毕竟答应有个人的时间已经过了,再不回去可能就哄不好了。
辞别了陆家父母,沈南书一个人先行离开。
一进门,包子就欢喜万分的冲了过来,这一次它在距离沈南书半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围着许她开始哼个不停,沈南书自然知道包子是想念她了,蹲下安抚了一会儿,包子才撒欢自己去玩。
“太太,您回来了。我马上去给您做饭,您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围着围裙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您是?”沈南书皱着眉,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找了保姆。
陆听白一边换鞋一边答道:“我请的。”
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沈南书点了点头,“谢谢。”
又给阿姨说了自己忌口的一些东西之后就去了楼上。
陆听白之所以离婚要问陆正军和白梅的意见,一是尊重,二是他们陆家有规定只有结婚了三年 当家的才彻底把股份给子女,违背者将丧失继承财产的权利。
陆正军现在的股份还是没有给陆听白,而陆听白拿不到这个股份自然就无法在公司服众,即使他做的不差。
可陆正军到底是上一辈掌权人,他的手段不比陆听白差。
刚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沈南书的手机就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看了一眼,全是谢江知和叶常溪发的消息。
沈南书失笑随即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听话?”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谢江知执笔的手一顿,她怎么把自己当小孩?
“有。”
“真乖,我明天去看你,你好好休息多出来走走,好不好?”
这段时间医生都说谢江知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做去说而已。
“好。”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部分时候都是沈南书再说他偶尔回答一两句,直到阿姨来叫沈南书下楼吃饭,两人才挂了电话。
她下楼的后就看见了餐桌旁的陆听白。
“不去公司吗?”沈南书有些惊讶。
陆听白咬了咬后槽牙:“妈让我在家多住。”
原来是白梅的意思啊,沈南书点了点头没有在接话。
四菜一汤,每个菜都符合沈南书的胃口,这顿饭她难得的还吃了不少。
饭后,她又牵着包子开始绕着一个小公园开始散步。包子就跟沈南书一起慢慢悠悠的逛着。
“南书?”女人熟悉的声音在斜后方响起。
“阿姨,你怎么也在这儿?”沈南书有些诧异,叶常溪很少离开家门,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家照顾谢江知。
“出来逛逛。”叶常溪挽着一个松松的丸子头,很减龄。
南书疑惑的看着她:“江知呢?”
“刚睡下,我有些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那行,我们一起逛逛?”
“走。”叶常溪接过包子的牵引绳。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
叶常溪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南书道“你有些不一样了。”
她也任由叶常溪打量:“怎么了?”
“不知道,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之前的你虽然清冷但很拧巴,现在的你多了些坦然和释怀。”
“是吗?”
叶常溪的点了个头:“是的,阿姨的话你还是要信。”
沈南书觉得跟叶常溪相处起来很轻松,两人仿佛没有什么年龄代沟的问题,“阿姨说的话我肯定信。”
“你这丫头,就知道逗我开心。”
两人边走边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走近两家门前都立着人,到让她们有些惊讶,不过最让人诧异的是叶常溪家门口站的人——谢江知。
她们急忙跑过去,沈南书顾不上陆听白站在家门,急忙牵着他的手,“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冷吗?”
谢江知没有说话,看着沈南书摇头,而后把目光越向了沈南书家门口的人,他就是看见她家门口站了一个人才下来的。
沈南书捂着他的手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向陆听白,“我朋友,谢江知。”
“江知,他是我老公。”沈南书低着头笑得有些苦涩,“快跟阿姨回去睡吧,明天我去找你。”
谢江知没有说话跟着叶常溪进了屋。
看来,必须要尽快解决陆听白这边的事了。
沈南书把包子的牵引绳递给阿姨,又给陆听白熬了一碗姜茶后准备去洗漱。
“你干什么?”男人冷冽的声音响起。
“洗漱。”沈南书以为他不舒服,“你怎么了?”
女人关切的声音不假,陆听白的心里仿佛得到了安慰,“刚才那个男的?”
“朋友。”
现在是朋友,以后可不一定了。
“少来往。”陆听白一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莫名的看到沈南书刚才看那人的眼神他心里就有些不爽。
“好,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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