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底下一阵小声议论后,异口同声的说没事了,就在越帝宣布要退朝时,“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林爱卿但说无妨。”
越帝有些烦了,早不说晚不说,朕要退朝了你来了。
说此话的正是大理寺卿林达明,“陛下,微臣前些日子在诏狱核对案件,发现一桩三年前的案件有问题。”
越帝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三年前,盛州城西城内,发生了一场大火,其中受伤最重的一户人家,全家无一人生还,陛下可还记得。”
“朕记得,当时浓烟滚滚,朕在望景轩都看见了,可这与你要所奏的事有何关联。”越帝似是回想起来三年前的大火,烧的可真大啊。
“当时此案件的结果,是邻居嫉妒那户人家的生意好,所以才纵火烧了那户人家,可就在昨日,微臣整理案件卷宗时,发现了另一个案件的受害者,也就是那邻居的侄子,名为刘聪,他临死之前,告诉狱卒,说自己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替叔父平怨,微臣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派人重新调查了城西大火案,结果...”
“结果是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袁培忍不住吐槽起来,你不下班我还要下班呢,管理我丞相府的事务不说,还要接手翊王府的事宜,一把年纪了,不能让他消停会。
林达明继续,“结果,是误判,大火案的凶手,是那被烧死一家的远房表亲。”
“如此说来,那户邻居被冤枉了三年。”越帝有些不悦此等事居然发生在他的天子脚下。
“当时是谁负责查的案子?!”越帝一掌拍在案牍上。
“回陛下,三年前处理此案件的,正是太子殿下。”林达明看了一眼李光业回答道。
三年前,太子李光业刚刚被立为储君,急于建立威信,便接下了这个案子,当时大火燃烧后,下了三天三夜的雨,证据都被掩盖的差不多了,此时李光业接下了这个案子,不出十日,竟破了这个案子,这才把太子之位坐稳。
李光业一听,慌了神,“父皇,儿臣三年前确实彻查了此事,而凶手也已经招供了,这些在大理寺都有公证的。”
“这事,朕自然会派人调查清楚,在此之前,太子就先在东宫不要出来了。”越帝下令。
李光业跪下,“父皇!儿臣”
“好了!朕只是让你待在东宫反省,又没有撤了你的太子之位,你急什么?要是无辜的,朕还会揪着你不放吗?修政,此事交给你去调查。”
看热闹突然被点名的李修政,“是,父皇。”
下朝后,众人散去。
“林大人!请留步。”李修政快步走过去。
林达明转身行礼,“三皇子殿下,是想问老身城西大火案吧。”
李修政谦虚道,“父皇把此事交由我处理,还请林大人指点一二,也让晚辈好处理。”
李修政用了“晚辈”二字,可谓诚意满满。
“东西都在诏狱的典案司,三皇子随我去查阅即可,剩下的,还需三皇子自己去查探,老身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李修政颔首,“多谢林大人提点。”
“这林大人什么意思?”属下卫风不满道。
李修政在心里骂,这林达明,把太子整禁足了不说,查案还藏着掖着,自己两手一摊,说什么帮不上什么忙了,这翻案的也是你,撒手不管的也是你,你倒是清净了!给我整个烂摊子,三年前的人都死没了,我上哪去查?!
李修政气的一拂袖,老登!等着吧!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卫风问道。
李修政想了想,“去城西看看。”
此事远在城西柳府查案的鹤八和鹤九也发现了重大消息。
“老九,过来过来。”鹤八小声吆喝。
鹤九没说话,放下手中东西,朝鹤八走了过去。
站到鹤八面前,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鹤八说。
“你看,这火盆里,烧的信纸。这纸是黄麻纸,盛州城中官员统一用的是宣纸,只有地方官员才用黄麻纸和白麻纸。”鹤八小心翼翼用镊子捡起火盆里的黄麻纸。
见鹤九没说话,鹤八肩膀撞了一下他,“想什么呢?”
“去棚户区看看。”鹤九惜字如金。
“你是觉得城中情报网不靠谱?”鹤八反问。
鹤九没说话,转身出去。
他这个弟弟,哪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
俩人去了盛州城的棚户区,这里鱼龙混杂,很多到处流窜的乞丐,消息也最多。
鹤九不会讲,盘问的事情只能交给鹤八。
“您是说,您那天晚上看见了小偷?您别是骗我的吧!”鹤八打入内部。
老乞丐气的跺脚,“我骗你干什么,那天我喝了点酒,就在柳府墙外的草丛子里睡着了,迷迷糊糊看见墙头上有人,不可能看错的。”
“行,那我替我家老爷子谢谢您了,您说我家老爷子丢了东西,我得找个凶手出来不是。”鹤八说的天花乱坠。
“理解理解。”老乞丐拿着鹤八给的“小费”乐呵呵地走了。
左右看了看人,鹤八迅速消失在棚户区,和鹤九碰面。
“查到了,上元节那天,有个老乞丐发现,柳尚书府里进了人。”鹤八说着,把花生米往上一扔,稳稳的用嘴接住。
“情报网那边没什么新消息了,回亳州吧。”鹤九难得说一次话。
“得嘞!”
“殿下!鹤卫的人。”卫风一打眼,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李修政顺着卫风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鹤八鹤九俩兄弟,背影一模一样。
“鹤八鹤九?应该是查柳尚书一案,不用管他们。”李修政接着啃他那根糖葫芦。
李修政暂时没有动他这个弟弟的打算,他跟李光业争位,无非是看不惯李光业。
“殿下打算如何查起?这林大人给的线索微乎其微。”卫风有些担心。
“你也说了,他给的线索微乎其微,无非就是想坐山观虎斗,让我和太子隔阂更深。”李修政吃掉最后一颗山楂。
虽然李修政和李光业的隔阂已经没有更深的余地了,可是李修政确实想不到林达明为何这么做,他不是中立派吗?为何这次针对我和李光业?
“那就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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