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人如今在刑司……”
秦晓将在宫内所见所闻与季叶初说罢,正要询问季叶初下一步的准备,便被突然出现的阿尨手中直冲秦晓的短刃打断。
“阿尨,快住手!”
“阿辰未能护得住温贵人,我阿尨也决不能让这登徒子再靠近王妃半步!”
阿尨眼神坚毅,看着面前的秦晓,另一只手正要出招,便被秦晓迅速格挡,反手将他甩开。
季叶初看着秦晓的一招一式,不费吹灰之力,心下有些疑惑并未阻拦。
“叶初,我先行离开,若你需要我再回来找你商议此事。”
秦晓说完之后便从窗户离开了。
“主母休要听他胡言乱语。”
“哦?那王爷无法告诉我的事,你可以说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季叶初坐在案几旁,淡然说道。
“……家主还在忙公务上的事,还请主母大人……”
“很好,事到如今,你们主仆几人还想瞒我!既然你们都不想说,从今往后也不必再说。”
季叶初从锦盒内抽出休书扔在桌上,眼中的冷漠堆砌成山,转身推门而出,阿尨正要阻拦,却被赶回的秦晓手中的单锏阻拦。
“叶初说的话,希望予你们王爷传达到。”
阿尨自知不是其对手,但还是拼命阻止季叶初离开。
“主……季大小姐,万万不可以轻信这人,他……”
阿尨话未说完,秦晓便出招开打,季叶初头也不回的道了句:
“秦晓,我还有事同你商议,无需在这里浪费太久时间。”
……
影阁北江阁中,季叶初看着被秦晓打点井井有条的楼阁沉思良久。
“怎么?遇到这点子事儿妹妹就变得如此深沉?这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叶初妹妹。”
秦晓双臂环绕倚在屏风处,调侃着,季叶初听闻咧嘴笑道:
“这话又从何说起呢?我与珩王原本便是契约婚姻……”
季叶初话到唇边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明明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有契约精神,治好了江珩的病,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此时的她呆怔在原地,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明明只是个任务,她到底是谁,是现世世界孤注一掷的赏金猎人独行侠,从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她自己。
还是季叶初自己入戏太深,她终究还是要完成原主的任务,回到现世世界成功退役,潇洒人生不是吗?
秦晓看到呆怔良久的季叶初面无表情的左眼滑落的泪水,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
“妹妹,想做什么就去做,为了一个毫不关心你的人,不值得。你若是有下一步计划,整个影阁都是你的,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秦晓坚定的看着季叶初,的确,以秦晓现在的武功,也许不在江珩之下,但她季叶初终究是不想再拖累任何人,回过神来的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自信的笑了笑。
“过了这两日,等刑司守卫放松,我一定要把阿若救下,我答应过阿言。”
“救下温贵人……你不怕牵连珩王?”
秦晓疑惑的问道。
“休书已签,他已与我毫无瓜葛,不过今晚还有件事情走的匆忙,还未办妥。”
“妹妹但说无妨。”
“父亲大人的遗体暂存在珩王府冰窖内,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物件……”
“好说,今天妹妹好好在影阁休息,我今晚会帮妹妹重要的东西取回,至于太师大人的遗体,我会另找安全地方安置。”
季叶初听闻秦晓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向他抱了抱拳调皮道:
“多谢秦晓兄弟拔刀相助。”
看到季叶初终于露出笑脸,秦晓做了一个承让的动作,笑嘻嘻配合道:
“在下告退,我让下人把饭菜端过来,季姑娘好好休息。”
……
黄昏映照天际,季叶初在阁中转了许久,谨慎确定秦晓已不在阁中后,乔装离开了影阁。
当全副武装的季叶初在宫外踱步一炷香的功夫,闪身到街头拐角处。
“阿尨,出来。”
季叶初淡淡的对着空荡荡的胡同处说道,但此时却丝毫不见有任何动静。
“好,若你不出来的话,我就从皇宫正门进去。”
几秒钟后,在胡同阴影处方才缓缓出现一个人影。
“阿尨见过……见过季大小姐。”
季叶初挑眉看着从未见过把难过写在脸上的阿尨。
“如果你只是想要为府中的事道歉,就请回。”
“不……不是这样的,阿辰是我唯一的哥哥,只是……破坏了家主的规矩。”
“哦?说来听听?”
“我与哥哥都是家主一手栽培的近身暗卫,暗卫有暗卫的规矩,若是被发现,绝不能被人做俘……”
季叶初听到此处蹙眉打断他的话语,冷冷道。
“那与影阁前任阁主做法有何区别?我没时间听你讲故事,我季叶初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
阿尨看到季叶初转身准备离去,立刻闪身至季叶初面前,单膝跪下,阻拦道:
“阿尨早已打听到影阁在北江所在地,担心会被秦晓发现,便在外围等待季大小姐……
如果没猜错,季大小姐是重情重义之人,阿尨猜您……您一定是为了阿辰才到这皇宫来,阿辰是我阿尨在世唯一亲信,我不能坐视不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尨双目似有充血,低头说着这番话,被看透了心思的季叶初叹了口气,的确,她有意支开秦晓,的确是为了到皇宫走一遭,但她也没把握能够真的见到阿辰,但此事是因她而起,她季叶初做事绝不能带着阿尨冒险。
阿尨见季叶初有些为难,从腰间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匣子,打开将里面的一味丸药服下,低头道:
“季大小姐不用为难,我已将身牌令牌交还与飞阳,阿尨已将这解药放置宫外一处,若是今晚阿尨无法从宫中出来,阿尨便会五脏六腑溃烂而亡,绝不会拖累任何人,包括您。”
季叶初伸手抬起阿尨的下颚,像往常一样自信道:
“木鱼脑袋,刚刚的话都白说了,我季叶初若是需要帮手还需用毒药控制,岂是太无能了?”
季叶初说着另一手将两粒药剂塞进阿尨的口中,命令其服下。
“沙漠里你救了我们一行人,我季叶初欠你一命,我相信你,但以后我不希望你再用这种方式了,我相信江珩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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