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的小腿上显现出来的乃是经脉瘀滞的静脉曲张之症,皆在刘勋这位炼气期修士的疗愈拍打范围内。
又过去了二十余息,蒋丽的两截小腿前侧完全染上了深青与紫色,那是血脉阻塞的症状愈发严重的表征。她的小腿不仅颜色变得骇人,更是肿胀得仿佛随时要爆裂出血来,连李途和身边的灵猴都为之动容,不忍目睹。
刘勋也已累得汗水涔涔,双手甚至有些失去知觉,他对李途问道:“李掌柜,能否提供纸墨笔砚?”
“有的。”李途应声,一边取出纸笔递过去。
刘勋接着说道:“李掌柜,我需开具一份丹方,烦请你前往药铺抓药。”
握笔之际,刘勋的手都有些颤抖,但他仍迅速写完了一份丹方,并交至李途手中。
李途急切询问:“此丹如何使用?”
刘勋解释道:“需将这些草药置于滚烫的热水之中,用所得药液浸泡她的小腿,这般做法对她病情大有益处。”
“明白了,我现在立刻去抓药。”李途说完便匆匆走向前方的药材铺。
待李途前去抓药的间隙,蒋丽的小腿肿胀黑紫程度加剧,令她惶恐不安地道:“刘医师,我这小腿肿胀麻木之感愈发强烈。”
“不必担心,回家后用药液浸洗,情况便会有所缓解。”刘勋安抚道。
不多时,李途怀揣一个半米有余的木质药浴桶返回,桶内热气腾腾。
刘勋见状忙问:“李掌柜,这是何意?”
李途答道:“我依照您的指示抓了药,并加入热水于桶中,此刻便为蒋女士进行药浴疗法。”
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沉重的药桶放置在治疗榻旁。
刘勋不禁暗自发笑,心想这李途为了巴结蒋女士真是煞费苦心。原本只打算让他帮忙抓药带回家里自行药浴,没想到他竟主动殷勤至此,让人颇感意外。
随后,李途小心翼翼地协助蒋丽坐起,她缓缓将自己的小腿浸入桶内的热水中。
刘勋走近几步,言道:“蒋女士,请确保你的整双腿都浸没在药水中,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你会觉得舒缓许多。”
蒋丽连忙点头答应,遂将双腿全然浸泡进药水中。
而李途所选用的木桶,似乎正是为蒋丽量身定制的大小。草药被精心包裹在细密的丝帛之中,投入热水中,片刻之间,药性便开始弥漫开来。蒋丽的小腿恰好可以舒适地沉浸其中,高度适中。
仅凭李途这一手高明的奉承手段,其目的显然不会落空。
当蒋丽的小腿在药浴桶中药水浸泡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她立刻感到那令人痛苦的麻木与肿胀感减轻了许多,脸上不由得露出欣喜之色:“我的小腿现在舒畅多了。”
然而,在刘勋尚未开口之前,李途已然接口道:“那就再多泡一会儿吧。”
要说逢迎拍马的功夫,李途的确有一套高招。
蒋丽又继续泡了二十多息的时间,直至木桶内的热水逐渐冷却,她这才停止药浴。
不过,李途又要起身给她更换热水。
然而,拍马溜须也需要有个度,如此没完没了地拍下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刘勋提醒道:“药浴时间已超过预定界限,若再换水浸泡,恐怕反而会对蒋女士的小腿造成反作用,导致皮肤因长时间浸泡而剥落。”
一听需褪去灵皮,蒋丽立刻便将一对玉足自温泉水桶中提起。
李途迅速递上一方洁净如新的灵气巾,竟不知何时他已经准备好这样的宝物,李途的奉承之道竟修炼至令人惊叹的地步。
刘勋与猴儿皆感颇不自在,然而李途却乐此不疲,而蒋丽也全然不觉有何尴尬,显然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然而蒋丽接过灵气巾,擦拭之际却显得颇为不便。李途连忙开口:“还是让我代劳吧。”
蒋丽闻听此言,顺势将灵气巾交予李途手中,此举无疑示意由李途代为照料。
刘勋见状,心头微蹙,暗忖:李途的讨好之术已然达到恬不知耻,反以为荣的无我境地。
刘勋提醒道:“不必擦拭,沾染尘埃反倒会影响疗愈之效。”
蒋丽一听,连忙阻止李途继续动作。李途正擦拭得起劲,此刻却被叫停,不由得略显失落。
刘勋告知蒋丽:“明日戌时,您还需前来此处接受调理。”
“嗯,我会来的。”蒋丽此刻对刘勋已生信任,毕竟她真切感受到了那种舒爽的感觉。
夜深人静,送蒋丽返回居所的任务自然落在李途肩头。
待李途护送蒋丽离开数分钟后,药坊后院的大门外突然传来阵阵猛烈的砸门声。
此时李途外出相送,药坊的弟子们已紧闭大门。此刻,后院门口传来剧烈砸门声,值守弟子自屋内走出询问:“何人在此喧哗?”
只听门外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速速开门!”这声音令刘勋与猴儿瞬间察觉不妙。
值守弟子见状心生惧意,向门外之人质询来意,对方大声催促立刻开门,并愈发嚣张地砸门不止。
面对这般情形,值守弟子愈发不敢轻易开启院门。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际,院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威严之音:“吾等乃执法者,在执行公职,速速开门。”
听见警方到来的消息,值守弟子极不情愿地打开了大门。
门扉开启,果然两名执掌天地法则的修士——即人间称之为警察者站立在外,但他们身后却尾随着二十余名来历不明的修士。
这些人鱼贯入门,直奔庭院深处,意图进行全面搜查。
刘勋与猴儿藏匿一旁,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
刘勋断定这群人定是刘山的部属,他们已追踪至此。
猴儿恐慌不已,匆忙提议:“师兄,我去联络我表叔,请他带蒋夫人过来。毕竟蒋夫人乃是警局大人的妻子,她出面或许能够震慑这些人。”
然而刘勋却摇头否定:“来不及了,即便此刻蒋夫人到场,恐怕也无法扭转乾坤。蒋夫人虽可威慑那些世俗警察,但对于刘山的手下而言,她仅是警局局长的妻子,而非局长本人,无法真正镇压局面。”
“那该如何是好?”猴儿焦急万分,汗水沿着脸颊滚落。
刘勋剑眉深锁,竭尽心机思索应对当前修炼界这一危机之策。
此刻欲要逃离,已然来不及。何况身边尚有一箱灵瓜籽与一袋元晶以及金银法器,皆是从艰难险阻之中取得,断然不能再拱手相让于他人。
单凭修为之力解决此事固然可行,眼前这二十余名世俗势力之人虽表面上嚣张跋扈,在刘勋眼中不过是一群凡夫俗子,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若施展武力,则必然触动刘山、萧野与萧栋三位同道的感知,最终将祸及李途,使他在修行大道上平添阻碍。
重情重义的刘勋断不会做出此等失信背义之举。故而要想化解当前危机,唯有依靠智慧取胜,除此以外再无它路。
此处屋舍本是李途在后院设立的一间静修疗伤室,用于进行一些简单的丹药炼制与灵针疗法。然而李途毕竟只是一名初涉医道的散修,此类高深疗愈之术,他实难胜任。
先前曾请得一位老中医坐镇此室,无奈老者数月之前已告辞离去,自此疗伤室便闲置下来。然其中仍存有不少珍贵草药。
刘勋目光扫过案头摆放的几种灵草,瞬息之间计上心来。
随后前来敲门的两位修士确是真身在此巡逻的城卫军修士,二人隶属于附近的执法堂。然而那二十余名世俗人士却是刘山的亲信弟子。
刘勋与猴子合力驾驶飞舟撞翻对方座驾,旋即弃舟遁走,使得刘山、萧野、萧栋三人率领追兵赶到时扑了个空,让他们怒不可遏。
刘山当下即刻传令其弟子,以刘勋与猴子弃舟之地为核心,向四周布下天罗地网搜寻二人的踪迹。然而这般毫无目标地四散寻找,自是不会有任何收获。
正当此时,刘山接到家中一名侍卫打来的通讯。
原来刘山府邸中的两名守卫已被刘勋击晕,其中一人更是被卸去了下颌骨。另一名守卫则因颈部遭受刘勋猛烈一击而昏迷不醒。
待该守卫醒来时,发现自身已被捆绑束缚,口鼻亦被封住。他挣扎着翻身来到别墅门口,用足尖触碰警报装置,瞬间触发了警报系统。
刘山混迹修行界已久,深知树敌众多,因而府邸不仅配有实力强大的护院侍卫,安防系统也极为先进。别墅门内下方隐蔽之处设有报警器,只需轻轻一踩,守护殿内的值守修士便会闻讯而动,顷刻间警铃大作。
几名守卫修士迅速赶至刘山府邸,为两名侍卫及刘山的妻子与仆役解开绳索。这名侍卫立即将事情经过告知了自家主人刘山。
听闻此消息,刘山大惊失色,立刻带着手下弟子火速返回家中。
他妻子涕泪涟涟地责怪他欠下的因果孽债,引来敌人上门寻仇。直至刘山得知自家宝库之内物品已被那二人席卷一空后,他心急如焚地奔向地下密室。
最让他忧心忡忡的便是那一箱金瓜籽,然而当他抵达密室之后却发现装有金瓜籽的宝箱已经消失不见,一时间悲愤交加,竟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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