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昱水庭里的东西,我早就搬走了。
正如阿七之前说的,昱水庭不过是贺祈年名下房产里最差劲的一套房。
他拿来做婚房,就足以说明他对这场婚姻的不重视。
而且我深深地觉得那套房子的风水不行。
跟贺祈年婚后,我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要不是遇到了厉南驰,我现在还活在水深火热里,每天都想着怎么拿这条命去复仇。
我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声音里满是讥讽:
“恭喜你啊,终于得偿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收走了我不要的垃圾,烂锅配上了烂盖。
“昱水庭的风水不太好,我也不太住得惯。你要住进去的话,就把这一年多的水电燃气结一结。”
我免费给贺祈年看了一年多的房子。这水电燃气,总不好都让我出吧?
可别说我住了他的房子,哪个女人嫁人前也不是住大街上的。
真要花钱租房,也租个性价比高的。
“对了,都忘记问你怀孕几个月了?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老太太啊?”
“你说你这么想养胎,不如住到贺公馆去吧?跟我公公的女秘书一起养胎,也好有个伴啊。”
我这一通输出,可谓字字句句戳在纪绿茶的气管子上。
她根本招架不住。
捂住心口,一副缓不过来气的柔弱模样。
贺祈年有点不想管她。
那个只知道看脸看身材的男人,对着纪言姈这张惨淡的脸,当然只有嫌弃。
就如同他对待上一世的我一样。
但听到纪言姈不停地说着肚子疼,他还是扶住她,并朝我吼道,“时泱,你干什么?”
“言姈这一胎本来就来得不容易,如今才怀孕一个多月,胎还没坐稳。你怎么可以这么气她?”
我勾了勾唇角,一点也没客气:
“胎没坐稳就滚回家去好好保胎啊,干嘛要跑出来恶心别人?”
“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吗?还理所当然的觉得别人都该让着她?再说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
我掏出手机,“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老太太,你跟我正在办离婚?”
贺祈年与纪言姈都吓得不轻。
他们打的就是先斩后奏的主意,赌厉老太不得不看在曾孙的面子上,接纳纪言姈。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吧。怀个孕而已,也是够矫情的。”
贺祈年说服我别打电话后,就冲了纪言姈一句。
纪言姈顿时委屈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她以为怀孕成功就能为所欲为了,殊不知强行怀孕对她身体和颜值的伤害有多大。
贺祈年这种冷心冷肺的人渣,并不在乎孩子。
他在乎的只是生孩子能给他带来的好处。
由于贺祈年的助理提前预约好了,所以办理离婚证的过程异常顺利。
甚至连一个月的冷静期都没有,因为贺祈年一个月前就来提交了离婚申请。
按理说离婚申请要双方一起来填。
但他找了人,我并不在场,他也照样申请成功了。
终于拿到那张鲜红的离婚证,想着我上辈子对它避如蛇蝎,受尽挫磨只为着不离婚,真是够傻的。
贺祈年的离婚证一到手,就被纪言姈给收了过去。
她甚至兴冲冲地拉着贺祈年去领结婚证。
却被告之至少得等到明天,贺祈年才能结婚。
纪言姈很生气,“我查过了,离完婚的下一秒就能领结婚证。你们这里怎么回事?”
不等工作人员解释原因,贺祈年先发火了:
“今天是什么破日子?你也不嫌晦气?结婚当然得挑个好日子。”
要换以前,他敢用这种态度对自己,纪言姈当场扭头就走。
可是现在,她没了亲妈,也被江家所抛弃,她只有贺祈年这一根救命稻草。
她只能忍着委屈去哄贺祈年:
“我不也是怕夜长梦多吗?这里可是陵城,老太太随时都会知道这件事。”
“万一,万一她要我打掉这个孩子可怎么办?你知道的,要是这个孩子保不住,我以后就很难再生孩子了……”
纪言姈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工作人员一听她还是孕妇,也来劝贺祈年态度好点,有话好好说。
贺祈年听得心不在焉,还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瞧。
我是在等厉南驰的出现。
在车上打过那个电话之后,我没再跟他联系,他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
我突然忐忑起来,有些吃不准他会不会来。
今天是12月30号,农历阳历都是双日子,又是周六,我还专门查了下老黄历:宜嫁娶。
“时泱——”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厉南驰,抬头望过去,居然是贺祈年!
我满心欢喜跌落泥坑,嫌恶地问他:“什么事?”
“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昱水庭的房子我已经过户给言姈了。”贺祈年命令道。
“哼,”我冷笑一声,“但凡你们两个人有一个人回去看过一眼,就知道我的东西早就搬空了。”
“为什么?”贺祈年一惊。
或许在他的想象里,我应该又哭又闹的懒着他不走吧。
“我是说,你怎么……提前搬出去了?”
他突然脸色一沉,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来申请离婚了?”
我只觉得好笑,“厉表叔不是给了我一张空白支票吗?有钱我为什么不买别墅住?”
“自己的房子住得多舒心。干嘛要住在你那个破屋里,给你免费看房子?”
贺祈年居然怒斥我:“那是厉表叔给我们的,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就拿它买了栋别墅?”
夫妻共同财产?
我真的要被这几个字笑掉大牙了。
“贺祈年,你的脸呢?你跟我签的婚前协议是怎么写的?”
“婚后你赚的钱归你,我一分也享受不了。同样我赚的钱归我,你也一分享受不了。”
“还夫妻共同财产?你履行过一天当丈夫的义务吗?你算得上我的丈夫吗?也配来跟我谈财产?”
贺祈年听我这么说,更加恼羞成怒!
“难道我没给你钱吗?除了那一千两百万,还有之后陆陆续续给你的钱。”
“时泱,你想要跟我断干净,就把那些钱都吐出来。我可以不跟你追究厉表叔给你的那张空白支票。”
我气得拳头都硬了。
正准备打人的时候,贺祈年的手机响了。
是厉老太太打来的,问他和我什么时候到贺公馆。三房的人都到齐了,只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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