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不是厉老太太害死的吗?”
纪言姈并不否认,“这里面确实有厉老太的手笔,可是时泱,你的厉南驰也不是什么良人。”
“他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
纪言姈的笑容愈发诡异,“他妈,他外婆都有这种精神病,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听说这种病会百分百遗传给女儿,一半的概率遗传给儿子。厉南驰上一世就发疯了,说明他就是那百分之五十。”
纪言姈恶毒的视线落在我的小腹上:
“我真替你肚里的孩子感到可怜,不过你现在去打掉它,应该还来得及。”
“不然,过几年你就会面对一个疯掉的老公,以及一个随时发疯的孩子。”
“光是想想,我都替你崩溃。”
说完这些,纪言姈幸灾乐祸地看向我:
“我把厉南驰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了你,是不是帮你避了一个天大的雷啊?“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厉南驰出去的良苦用心了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在这里谢谢你了。”
纪言姈丝毫没听说我说的是反话,激动地问我:“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我的笑容瞬间降到冰点,“下辈子吧!”
纪言姈瞬间暴跳如雷,“时泱,你耍我?”
我挑眉,“耍你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吗?”
“你放心,为了让你顺利地把牢底坐穿,我已经在网上悬赏你杀母的证据了。”
“而且现在警方的侦破手段越来越先进,总有办法复原出你杀母的真相的,对不对?”
“时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纪言姈气得大吼,“我都说了,贺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可你妈总是你杀的吧?还有你那天开车撞向我,是想着让我死吧?”
我质问纪言姈,“你这样的蛇蝎,凭什么逍遥快活的活着?”
纪言姈气得大喊大叫,“我诅咒你,时泱!我诅咒你的每一个孩子都比贺知死得更惨!”
我却露出一个笑容,“我谢谢你让我知道上一世的你和贺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贺家人居然是在失去一切财产和地位后,被活活烧死的。
真是太解气了!
“贱.人!贱.人!”纪言姈骂得越狠,我笑得越开心。
我就在她痛不欲生的痛骂中,云淡风轻地离开了。
厉南驰就在外头等着我。
他一脸担心地迎上来,“没事吧,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便毫无保留地把纪言姈跟我说的那些话都跟我丈夫说了。
“可恶!”厉南驰气恨交加,“我妈只是得了产后抑郁症,就被她说成了遗传性精神病。”
我伸手去拍他的背,安抚道:“不气不气,根据统计,有四成的产妇都得过产后抑郁症。”
是产妇自己想得的吗?
明明是激素的原因,以及很多产妇的丈夫与婆婆对产妇的照顾不到位,才导致了这么高的得病率。
生孩子的苦,女人吃了;养孩子的累,女人受了。
最后却要被同为女性的恶人泼污水。
厉南驰握紧我的手,“我会时刻陪着你,直到我们的宝宝出生,你坐好月子。”
他的另一只手握上我的腹部,“以后你和孩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今天这一趟真不算白来,知道上一世贺家全家都没落下好下场,我回去开心地多干了一碗饭。
没多久,纪言姈的罪行就迎来了公正的审判。
她被判刑的那天,于晓晓的父母还去旁听了。
结束时,于母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给了这个外甥女一个耳光:
“恶有恶报,你活该!我瞪大眼睛一直看着你的下场!”
纪言姈这次只是杀人未遂的罪名,判了有期。
她恶狠狠地冲于母吐了一口口水,“老贱胚子,你做梦!这只是一审,我不服,我要上诉。”
然而上诉的结果是,在维持原判的基础上又加了六个月的刑期。
并且剥夺了纪言姈再往上上诉的机会。
听说纪言姈并不服气,她还想着出狱那天,去杀掉于晓晓的父母呢。
“让她好好坐牢吧。”我的意思是,先给纪言姈希望,让她以为可以提前出来。
等到快到日子的时候,再把她杀母的证据交上去。
直接让纪言姈从满怀期盼跌到谷底!
她的余生就只配全部拿来赎罪。
又是几个月过去,我的肚子已经七个月大了。
厉南驰始终陪着我,没有错过我的任何一次孕检。有天大的事,都以我和孩子为重。
他还不厌其烦地为我抹妊娠油,给我浮肿的身体做按摩。
亲自喂我吃营养餐,跟肚里的小宝宝互动,给他讲各种故事。
让宝宝听到他的声音,熟悉他的存在。
在他的细心照顾下,我和宝宝都十分健康。
这天他又陪我去做产检,竟在医院里遇到去看病的贺祈年。
听说他好不容易跟纪言姈离了婚,贺铭强正在绞尽脑汁为他物色三婚的人选。
“时泱,你和孩子还好吧?”
他是专门等到厉南驰去帮我拿孕检报告的机会,才凑到我跟前的。
除了阿七和老九看顾我,我弟和侯佳佳也陪在我的身边。
“很好。南驰不仅是个好丈夫,还是个好爸爸。温柔细心又负责。”
比起前世的贺祈年,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瞥了眼贺祈年手里拿着的报告单,“你来治那个哦?”
他有弱.精.症的事,在陵城上层圈子里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肯把好好的闺女嫁给他?
他来治病,也很正常。
“不是。”贺祈年的眼眶深凹,人看起来也比实际年纪要老了十来岁,“我得癌了。”
我一怔!“什么癌。”
他还以为我在关心他,忙回:“肝癌。已经到了中期了。”
我真想说一声:报应!
前世我是活活被婆家气出的乳腺癌,让贺祈年陪我去做个手术,他还跑去跟纪言姈看极光了。
但可能是我如今过得太幸福了,说出口的话都完全跟恶毒不沾边。
“还有希望的,你好好治。”也尝尝我前世治疗的痛苦。
不过阿七就没有我的好脾气了,阴阳怪气地道:
“肝癌中期啊?那癌细胞不是转移了吗?那可不好治啊,贺四少你可得抓紧了。”
“实在治不好也没关系,让贺二爷切肝救你。肝是人体唯一能再生的器官,他是你亲爸,不会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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