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这个月子坐的十分的不舒服。
因为是天气热,孩子也不乖,整天醒了就要哭,非要大人抱着才成。
江怜这一个月子下来就瘦了不少。
李宁东一天到晚的琢磨着给江怜弄吃的。
可江怜胃口小的跟猫似的,啥都吃不多。
禾苗也跟着忙活,连陆兰都送过好几回汤水过来。
可他就是吃不下。
林意叹气。
“这鸡汤面我坐月子时最爱吃了,你咋还吃不下?”
江怜摆手:“你们都别忙活了,我现在吃啥都没味。”
禾苗叹气。
“那也得吃啊。”
江怜皱眉看了看鸡汤,端起来又喝了一口。
“不成,再喝我就要吐了。”
两人一听,都不敢再劝他吃了。
禾苗把小娃娃抱在怀里。
“给他洗个澡吧,我瞧着他都不舒服。”
江怜点头:“我昨天就想给他洗了,可我弯不下腰,他爹又虎的很,我怕他弄不好。”
林意笑了:“汉子有几个不虎的,我去烧热水,给他洗洗。”
林意去烧水,禾苗就把小娃娃抱在怀里哄。
他走走颠颠的孩子就不闹了。
江怜见他这么疼孩子,就问他:“这么喜欢就自己生啊,不一定要等到二十岁的。”
禾苗搂着孩子,他坐到江怜面前。
坦白说,“什么到了二十岁再生,都是我家汉子哄我的。”
江怜不解:“啥意思?”
禾苗轻轻叹了口气:“我……我身子不好,可能生不了。”
江怜猛的坐起来。
“咋会这样?”
禾苗笑了笑:“可能是我从前日子不好过,留下的病症吧。”
江怜静了半晌才说:“去找钱大夫看啊,我就是他看好的。”
禾苗摇头:“看了的,钱大夫说我这不是靠药就能治好的。”
江怜心疼的看着他。
“你这命都够苦的了,咋还要这样对你?那……你家汉子他……”
禾苗冲他笑了笑:“他原本一直瞒着我,还说是他自己身子不好,我也是才知道的。”
江怜稍稍放下心来。
他真怕再因为这个陆行安会对他不好。
听到禾苗这样说,他又觉得自己是把人想矮了。
“你汉子真是个男人!”
李宁东在外忙活了半天,结果进门就听到自己夫郎在夸别人。
他“啧”了一声。
“咋!你汉子就不男人了?”
禾苗“噗呲”一声笑了,江怜也跟着笑。
林意烧好水,两人就给小娃娃洗了澡。
林意问:“小娃娃叫啥啊?”
李宁东正在给江怜喂糖水喝。
他头都没回的说:“我说叫狗子得了,可江怜不同意。”
小娃娃“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林意忙哄。
“何止江怜不同意,你家这小娃娃也不同意啊。”
江怜气的捶了李宁东一拳。
“你自己叫狗子去,咱娃可不叫这名。”
禾苗也说:“就是,以后娃娃长大了要挨笑话的。”
李宁东挠头。
“那叫啥。”
禾苗说:“你是孩子他爹还要问别人?”
李宁东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眼见孩子满月酒都要办了,他还没给想出来。
江怜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后天就办酒了,不会别人问起来,我真说叫狗子吧?”
李宁东挠头。
“我去找柱子去,再把哥几个叫一块想想。”
他说着就跑了出去。
这边柱子刚收了几只山鸡,正在给人拿钱。
李宁东忙拉他:“柱子,你给想想,我家孩子叫什么名字?”
柱子一愣:“你不说叫狗子吗?”
李宁东忙摆手。
“这名字可不能在江怜面前说,他得捶死我。”
柱子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来给你起一个。”
李宁东忙点头。
“你说。”
柱子想了半天,写了好几个,可李宁东都觉得不成。
最后柱子问他:“那你对你家的小汉子有什么期望没有。”
李宁东说:“倒没什么太大的期望,就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在村里不受欺负,会上山,能打猎就成。”
柱子把笔往桌子上一搁。
“那就还叫狗子吧。”
李宁东一翻白眼,又去找陆行安。
陆行安大手一挥:“就叫李健康得了。”
李宁东还是觉得不成,又去磨陆丰。
陆丰想了半天说:“干脆就叫李想,跟我家陆念的名字挨着,听着像亲姐弟。”
李宁东还是摇头:“李想?这不是姑娘的名字吗,不成不成。”
最后李宁东还是一无所获的回了家。
江怜笑话他:“自己取不好,别人说的你又说不成,那这孩子到底叫什么?”
李宁东皱眉。
他搂过江怜。
“干脆就叫李唯江。”
江怜不解:“为啥叫这名?”
李宁东脸皮有些发烫。
“我的李,你的江,唯一的唯,咋样?”
这名字的寓意自不必说。
江怜也觉得好听,却又觉得怪不好意思往外说的。
李宁东亲了亲他。
“就叫这名,我喜欢。”
江怜红着脸点了头。
小汉子的满月酒办的风光。
禾苗就当做是娘家人,给小娃娃买了不少东西。
江怜也不推,全收了。
禾苗抱着孩子问:“取好名字没?到底叫啥?”
江怜不大好意思说。
他支吾了半天说:“要不还是叫他狗子吧。”
禾苗一愣,笑了起来。
“合着你们夫夫俩商量了这么多天就商量出了这么个名字?”
江怜抿嘴笑:“还商量了一个。”
禾苗忙问:“叫啥。”
江怜面色有些发红,他说:“叫李唯江。”
禾苗反应过来。
“这名字好听,寓意也好,别不好意思说。”
江怜接过孩子,逗弄他:“李唯江,以后就叫你阿唯,可以吗,小阿唯?”
小汉子在他怀里立马就咧出了个笑来。
禾苗说:“他同意了,反正比狗子好听。”
小阿唯的满月一过天就真的热了起来。
去年的夏天是狂风暴雨,今年的夏天那真是烈日灼心。
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下雨了。
田里的稻子都晒黄了。
陆行安腿也好利索了。
他往田里跑了两趟,看着枯黄的稻子他就觉得心塞。
他家离河沟近放水倒是容易,可关键是这河沟也快要干透了啊。
陆行安叹了口气,将河沟挖了个缺口,把水往田里灌。
几家子田挨的近的也都来放水。
当然这水可不是放到他田里就不动的了。
他还得往他家隔壁的田里放。
就这样一块田一块田的往下顺。
这点水管不了什么用。
可家家户户都想往自己家田里引。
有那些自私的放到自己田里后就不给动了。
所以天天都有人为了这口水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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