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张之亦一愣。
“那不知道是相的那户人家啊?难不成是太傅府的二公子?”张之亦这才想明白,怪不得一向见到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薛游今日怎么上门来了?难道是想替美人出头!
月媒婆没好气的瞪了雍王一眼,天呢,他感觉这次的牵线是他从事月老工作以来最艰难的一次了。
“不是!”月媒婆没好气的说。
“你这婆子,竟然对我们家王爷这么说话?我看你是菜还没洗够。”蔡管家训斥起了月媒婆。
月媒婆撇了撇嘴,“本来就不是嘛!”
“不是的话,好!我就说嘛,薛游那样的一个伪君子怎么配得上这么有胆识,又能言善辩的姑娘。”张之亦看着小溪,不禁夸赞道。
月媒婆顾不上手上沾得绿菜叶子,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哎呀,王爷,你总算是说出一句漂亮话。”
“我们姑娘那在我们那县里,绝对是出了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要是能娶了我们姑娘,那......绝对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哦?”张之亦略有深意的疑问。
“那不知姑娘现在在说哪门亲事啊?”
月媒婆觉得自己这回牵的红线肯定是起了作用,你看看这男主人公多么的积极。
白小溪微笑着摇了摇头,“原本说的人家已经定了亲,所以......现在并没有在想看的。”
小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难堪,似乎这件事情对于她并没有什么打击。
小溪的坦然让张之亦更加震惊,这一般人家的姑娘,如果亲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黄了,脸上的面子总会有些挂不住,可这个白姑娘似乎没有任何波动直接坦然的就承认了。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雍王哈哈大笑。
蔡管家也识趣的没有让月媒婆继续洗菜,而是默默的离开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家王爷对一个姑娘这么感兴趣。
之前太妃说了多少次要给他立王妃,他都找各种借口,还以为他们家王爷天生有些什么怪癖,他明里暗里还和太妃一起请太医给他看过来着。
现在好了,他们家王爷并不是有什么隐疾,只是......这姑娘的来历未免有些太低了些,小县城家不知名户的女儿,想要嫁入这雍王府,恐怕......哎,别成了一对怨偶才好啊。
下人们难得见到他们的蔡管家这么高兴,可是奇怪的是,说高兴,不一会儿又有些惋惜的叹气,这......府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下人们都有些心神不宁,生怕他们主子出了什么事。
白小溪见雍王没有再要追究的意思,便说:“王爷,今日之事,终究是我们太过莽撞了,幸得王爷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如果没什么事,我们这就先行离开了。”
“好!我让蔡管家给你们安排马车。”
雍王说完便转身要走,刚走出两步转身回头问:“那不知道姑娘现在住在何处啊?我让蔡管家安排一个车夫。”
“民女现在暂住在太傅大人的府上,那就谢过王爷了。”小溪欠了欠身体,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波澜。
雍王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然后就大步地离开了,留下月媒婆和小溪在东厅这里等候。
“白小姐,怎么样?”月媒婆挤眉弄眼的朝着小溪小跑过来。
“什么怎么样?”白小溪冷冷的看着月媒婆,有些恼怒的问。
月媒婆被白小溪的气势吓得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后退了两步,然后低声喃喃着:“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给你说的媒啊?”
月媒婆心里有些虚,此刻说话也变得没了底气。
小溪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月媒婆,月媒婆也立刻噤了声。
“不说就不说,用得着这么大的冷脸嘛?”月媒婆低声嘀咕。
不一会儿,蔡管家再次来到了东厅,这次蔡管家的态度明显要比之前更加热情许多。
“白姑娘,月媒婆,你们久等了!王爷吩咐给你们安排的马车已经安排妥当了。二位请随我来。”
白小溪和月媒婆跟着蔡管家来到了雍王府的西门,远远就看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月媒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蔡管家,你们王爷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乡下来的人啊!这安排给客人的马车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里可是堂堂的雍王府啊!”
蔡管家对于月媒婆的评价显然有些不悦,但碍于现在白小溪在王爷那里有了些分量,只能耐着性子解答:“不是,王爷平时也坐这样的马车。”
月媒婆听后更是惊掉了下巴,白小溪倒是觉得还算是内外统一,毕竟这么节俭的雍王府如果有一辆豪华的马车,那才看着有些奇怪呢。
“月媒婆,我们上车吧。”白小溪说完没再理她,率先上了车。
月媒婆也紧随其后上了马车,那本就狭窄的空间挤了两个人,一下子就感觉有些窒息。
月媒婆的脸色铁青,她刚才还问白小溪什么来着,这个媒说的怎么样?
呵呵,现在在她看来,只要白小溪不把她踹下车,她就该心满意足,谢天谢地。
白小溪见月媒婆这会子很老实,便问:“今日之事,都是你故意为之的?”
月媒婆支支吾吾想要否认,但看着小溪的眼睛,月媒婆就知道自己撒谎恐怕也没有用。
“是!”
“那是为何?”小溪实在不解。
“因为我这次给你看中的人家就是雍王啊。”
“我如果不给你创造机会,他怎么才能认识你,你又和他如何成就这桩姻缘?”月媒婆说完心里感觉有些委屈。
“你......我看你是说媒说糊涂了吧?”小溪皱眉严厉的说:“你知道雍王是什么地位吗?”
“他将来的王妃,怎么可能是毫无根基的小门小户家的姑娘?而且我们家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从来没有攀附之心。”
“而我更不想卷进这权力的旋涡之中,所以这门亲事,我看你还是不用说了,明日我们就和太傅大人道别,我们启程回家。”
白小溪还是第一次在脸上露出如此生气的表情。
“就算我不说,你也离不开这漩涡中心了。”月媒婆撅着嘴嘟囔。
“你说什么?”小溪质问。
“本来就是嘛!从你当上太傅义女的时候,你还能远离那权力的中心?”
“明眼人都知道太傅是那太子的人,他现在收你为义女,恐怕是想把你献给太子。”月媒婆说。
白小溪先是一愣,但仔细地想了一下,月媒婆恐怕说的没有错,“所以你明知道这是一个局,也要让我跳下去?”
“我......没有嘛!”
“你没有?”小溪冷笑道,她这才明白为何月媒婆知道太傅大人地心思却没有拆穿地意图,因为她想要把她介绍给雍王,恐怕也要借助太傅义女的这个身份。
两人说着说着,车已经停在了太傅府的后门。
“月媒婆,今日我将你带出来,已经完成了我的义务,之后如果你想留在京都,那我不拦着。”
“不过我明日一定会启程回去。”
白小溪留下这一句话就回到了院子,太傅大人本还在担心这枚棋子会不会没用了,没想到白小溪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顺带着那个媒婆也没有事。
这让他反倒有些为难了。
薛游看着一脸愁容的父亲问:“父亲,要不要我们及时将她们送走?”
“送走?雍王的心思昭然若揭,现在恐怕太子已经对我们有怀疑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现在就将她们给太子送过去,这个棋子就算废了,也要有它废的价值。
太傅大人阴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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