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唤了一声。
司马天翊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紧了紧,没有回头,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她张了张嘴,看着他背影,忽然觉得心里好累,是啊,淮安王已死,她还瞒着他做什么呢?
可在此之前,她有话要告诉他:“殿下,你可知为何你在第一次见到妾身之时,便不能自控,当夜就宠幸妾身了吗?”
她嘴角带着苦涩。
“孤,知道。”司马天翊轻轻的回应了她三个字。
她微愣,直直的盯着他背影,脸上的神色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过渡成了满脸的不敢置信:“你知道?那为何还……”
司马天翊依然未回头。
她顿了顿,垂眸,随后释然浅笑:“这一直是妾身的心病,当时魅娘逼迫妾身尽快献身皇上,暗中也有人监视,妾身不想,便选了殿下动手,在殿下心中,一直将转儿当作姐姐吧。”
她说着,抬眸看向了他。
司马天翊身形微僵,终于,他缓缓转身看向她,眼尾染着绯红,他嗓音低哑:“你终于承认了。”
“是呀,我算计了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很可耻。”是以,她不愿与他相认,或许这便是掩耳盗铃吧。
她想着,只要她不承认,她就不知情,那一切就相安无事。
司马天翊轻叹一口气:“孤对吸入性的药物免疫,你的魅香于孤来说,无用。”他之所以放纵,是因为她的这张脸,即使他当时不太确定她的身份,可他内心深处渴望着,他想要的是她这个人。
“原来如此,难怪当年在普陀寺之中,我们两人在同一个屋子,却只有我中了迷香,皇后不知道你身体特殊之处吗?”她记得,他当时骗皇后,说他提前吃了解药。
司马天翊点头:“母后不知,唯有父皇知道,你不愿与孤相认的原因,便是这个吗?”
“……”她眼睑低垂,沉默着没有说话。
司马天翊朝着她靠近,动作轻柔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将头埋在她脖颈之间,温热的唇印在她鲜嫩的肌肤之上,他贪婪汲取着她肌肤上淡香,唇齿几乎是贴着她皮肤说道:“孤可不会对姐姐做这等子事情,你的顾虑多余了。”
她身躯微微颤抖着,就那么任由他抱着,许久,许久,她双臂慢慢地抬起,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地环抱住他,轻轻唤了一声:“天翊……我回来了。”
“转儿,孤很想你。”司马天翊将头埋在她脖颈之间,声音闷闷的。
她鼻尖微微发酸,用力回抱着他,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她的裙摆和司马天翊的发丝,他们的身影在风中宛如一幅唯美的画卷,让人不忍打破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禁卫军赶到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们瞬间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以为是殿下从贼人手中将侧妃救了出来,众人隔着距离,没敢上前贸然打扰。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十分煞风景的落在了二人身旁:“主子。”
禁卫军见太子殿下没有反应,知道那是东宫暗卫,便未上前。
司马天翊松开转儿,冷眼瞧着他:“又没追到?”
“呃……回主子的话,属下擅长打探情报,追人略微逊色了些。”暗卫欲哭无泪,他是真的跑得挺快,他的速度真的不慢,跑到都可以飞起来了,可是每次追到有水的地方,那人就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啊,苍天呐,他估计要被她玩死了。
转儿看着暗卫,大概知道了原因,清水擅于藏匿于水中,暗卫不是追不到,而是他寻不到她藏身之处。
司马天翊冷眼瞧着他:“既无用,为何是你跟着孤?”
“回主子的话,其他人听从主子命令,先前往蜀地了,属下留下来保护主子。”他就是因为跑慢了,才被剩下的,好想哭,他悄悄的看了侧妃一眼,底气不足的说道:“殿下,属下听到那女子唤娘娘少主,要不……娘娘直接唤她前来给殿下审问一下。”
让他费劲的追个啥呀。
这不是有捷径吗。
她看向司马天翊:“清水不见得会听命于我,她与我的武功皆是师承一派,师父一直唤我少主,可我并不知道,他到底为何唤我少主,她此次前来是听命于师父,阻拦我前去蜀地,并无伤人意图。”
“蜀地暴乱,你师父应该是想保护你,你师父是?”司马天翊看向她。
她告诉他:“是淮安以前杀手营的训练师,也是他将我从坏人手中救出过好几次。”师父从未亏欠过她,相反帮助了她许多,她下意识的隐瞒了无痕就是吴痕一事。
“你不知道你父母的身份吗?”看来,此人是故意潜伏在她身边保护她的,那她父母的身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寻找他们的踪迹,目前看来,或许与南竹君有关,爹娘失踪之时,我在屋子里捡到的免死金牌,排除了其余四人,唯独剩下南竹君了,可南竹君死了那么多年……”
她想起在普陀寺后山交手的黑衣人,心想,那或许会是一条线索,蜀地她必去不可。
“一个死人是带不走活人的,除非,他没死,亦或者……”司马天翊看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人故意冒出南竹君,带走了你父母。”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她一直以为爹娘只是普通的药商,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可随着无痕的出现,又给爹娘的无故失踪蒙上了一层迷雾,无痕唤她少主,也让她意识到了爹娘的身份恐怕并非是普通药商那么简单了。
她曾经怀疑过,她的娘亲会不会是烁和长公主,可她与烁和长公主长得半点儿都不相似,至于兵书上与娘字迹相似的笔迹,在她看到普陀寺里的疯和尚都能仿写出来之时,便彻底打消了那个荒唐的念头。
再加上无痕的否认,她也不再往这个方向怀疑了。
二人沉默了瞬间,也理不出头绪,便随着禁卫军回营地与司马炎汇合,可当他们赶回去之时,营地空荡荡的只剩下马车与物资还有马匹,人……全部不见了。
司马天翊神色微冷。
张柯见状,大惊:“殿下,糟了,他们的目标是齐王殿下。”
“炸药轰炸声响了两次,第一声响过后,清水便趁乱出现将我带走了,我走后,第二声就响了……”她想到了什么,看向司马天翊:“天翊,应该是有两拨人,有人故意尾随了清水,在她走之后,又做了手脚。”
司马天翊眸色深邃,他走到营地之中,开始仔细检查痕迹。
她见状也跟了过去。
有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禁卫军说了一句:“会不会是遇到山贼了?”
“你脑子被屎糊了吗,山贼不抢东西,专门抢人吗?”张柯直接踢了他一脚。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闹心。
“山贼也抢人的啊。”还是不甘心的弱弱反驳。
张柯跟看个白痴智障似的看着他:“人家抢人是抢女人去做压寨夫人,你见过连禁卫军都抢的吗?”
“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司马天翊抬眸看了一眼山顶方向,而后看向她:“你就在此处,孤上去瞧瞧,张柯。”
他唤了一声。
张柯在才放弃想踹死智障的想法,急急的跑到了司马天翊跟前:“殿下,属下在。”
“带几个人与孤上山瞧瞧,余下的在此处保护侧妃。”
“是,殿下。”张柯恭敬回答,而后转身点了几个人,其中包括刚才的智障,一起跟随殿下前往山顶查看。
他不留智障在此地,是怕智障影响到侧妃娘娘心情,太子殿下就不一样了,太子殿下心情不好,一个不准就把他嘎了,一了百了,省事多了,禁卫军中再无智障了。
她目送着司马天翊一行人前往山顶,表情凝重,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那么多人却消失不见了,她暗中猜测着发生此种情况的可能性。
一种是,司马炎率领人弃马主动离去。
但根据现场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司马炎不是傻子。
第二种可能便是,被人迷晕拖走了。
果不其然,等司马天翊从山顶下来,验证了她的第一种猜测,他告诉她:“有迷药混在了炸药之中,炸药爆炸之时,山石滚轮,迷药散入空气之中。”
除去张柯带领离去寻他们的人,其余留在原地之人,应该是全部无一幸免,全部中招了。
“齐王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对齐王下手。
司马天翊沉思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二弟,初初涉世,应该没有仇敌。”
“会不会是齐王前往蜀地接任王位一事,招惹了有心之人,心中不快?”她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司马天翊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
“主子。”暗卫神出鬼没的,他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属下发现素娥留下的痕迹了。”
素娥曾是暗卫,她留下的痕迹,暗卫很快就能认出来。
她与司马天翊对视一眼,司马天翊看向暗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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