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二泪眼婆娑,宛如晨曦中的露珠,豆大的来泪珠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洒在自己的衣衫上。
此时,杨过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他的身体也遭受了重创。他满身是血,衣衫褴褛,与郭芙相互搀扶着,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杨过的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走了不久之后,杨过突然停了下来,小声询问郭芙:“芙妹,我是不是真的成为卖国贼了?”
郭芙闻言,愣了一下,深情地望着杨过,语气坚定地回道:“只要你的心不忘记故土,不去做伤害大宋的事情,就不算是卖国。”
杨过听了郭芙的话,心中的忐忑稍稍减轻,但仍有一丝伤感悬挂在心间。他小声地说道:“我不想杀马钰,可是他却因我而死,我是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郭芙轻轻握住杨过的手,深情地说道:“你别多想了,生死有命,即便你不杀他,或许天也会灭他。”
郭芙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让杨过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杨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笑,然后紧紧搂着郭芙的细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郭芙浑身散发着如花一般的香气,萦绕在杨过的身边。
两人静静地向前走去,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跨过一个小山坡,在一条小河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笛子声。笛声悠扬动听,仿佛是仙音萦绕,让人陶醉其中。
郭芙静静地听着,突然感觉耳膜作痛,笛声变得尖锐刺耳,令人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碧海潮生曲!”杨过瞬间惊呼起来。他认得这首曲子,正是黄药师的名曲,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惊讶和担忧。
杨过急忙朝郭芙喊道:“这是碧海潮生曲!黄药师来了,你快捂上耳朵!”
“哦!”
郭芙见黄药师到来,狰狞的表情中掠过一丝微笑。她照着杨过的要求,把耳朵捂了起来,结果却发现根本不管用。
此时,杨过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他将郭芙紧紧搂在怀里,接着大声喊道:“黄药师,我知道是你,请你住手吧!”
令杨过没有想到的是,那笛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强烈了许多。
郭芙的脸颊苍白如雪,眼中闪烁着痛苦的神色。
杨过一脸无奈,情急之下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吸进一口气,随后突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这吼声如雷贯耳,仿佛是洪荒之力在体内爆发,与碧海潮生曲猛烈对抗,冲击波使周围的空气为之疯狂旋转。
草叶被狂风卷起,漫天飞舞。
笛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凌空而至,他气宇非凡,眼神中夹带着强烈的杀气。
郭芙惊喜地大喊道:“外公!”
郭芙朝黄药师跑了过去,张开手臂想要抱住黄药师,结果却被一把推开。
黄药师站在地上,目光如炬地瞪着郭芙,脸色严肃地说道:“你通敌卖国,我没你这样的外孙女。”
黄药师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遗憾,脸上的皱纹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深刻,头发随风飘动,显得有些凌乱。
杨过步履艰难地走向黄药师,面色微红地说道:“黄岛主,事出有因,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到这一步。望您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难处?”
黄药师闻言,仍板着脸质问道:“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大事,非要投靠敌国不可?且快说来,若真有道理,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
“事情是这样的…”
杨过望着黄药师,叹了口气,接着将两人历经的种种遭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黄药师越听越感到难以置信,不禁皱着眉头问道:“武家兄弟不过是降兵,为何会受到如此高的待遇?”
杨过苦笑着回答道:“黄岛主,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说来给老夫听听。”黄药师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杨过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地问道:“黄岛主,您可还记得龙象般若功?””
“龙象般若功?”
提及这门武学,黄药师不禁微微一愣。他一脸严肃地询问杨过:“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龙象般若功是金轮法王的拿手绝技。想当年在绝情谷,我与周伯通、一灯大师、瑛姑、蓉儿几人联手,才艰难将此人制服。”
杨过闻言,又笑着问道:“那您是否还记得达尔巴这个人?”
黄药师皱了皱眉,说道:“这人武功确实不弱,只是脑袋简单了些。”
听到这里,杨过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黄岛主,您所认识的只是过去的达尔巴,现在的达尔巴,可不是过去所能比的。”
黄药师眼神一凝,顿时来了兴趣,惊讶地问道:“难道达尔巴的变化很大?”
杨过紧紧盯着黄药师,语气坚定地说道:“黄岛主,不知道掌握了什么法门,武学修为突飞猛进。如今,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闻言,黄药师惊讶地问道:“难道连你也不是达尔巴的对手了吗?”
杨过点点头,回答道:“确实如此!一年多以前,我与他对战了一次,那时还能轻松打败他。然而,第二次时,我却需要竭尽全力才勉强获胜。”
听到这里,黄药师语气一顿,一脸严肃地问道:“那第三次呢?我记得达尔巴的师父金轮法王也不是你的对手。难道他比金轮法王还强?”
杨过低头沉默片刻,抬头回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比金轮法王强,我只知道,他修炼的速度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快!”
听到这里,黄药师眉头紧皱。他一脸惊愕地说道:“即便你所言非虚又如何,这些事情不能成为你们投降的理由。”
杨过无言以对,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绝望。他黯然地说道:“黄岛主如此坚决,杨过也无话可说!就是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对付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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