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一切众生——无论是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无论有形、无形,无论有思维、无思维,还是非有思维非无思维,我都将引导他们进入无余涅盘,使他们得到解脱……灵犀解厄!无量大法!”
禅音回荡,响彻林间。
灵光在玄玉僧人周围悄然弥漫,树叶静默摇曳,枝干随音律轻颤,万物都被柔和的光芒笼罩,这片林中小境瞬间宛如神圣的乐土。诵经声中,光芒逐渐汇聚于僧人身畔,尤其集中在下身部位。
"呵!哈!嘿!嗨!……"等到光芒达到峰值,僧人一手结佛印,另一手悄然伸向臀部,青筋凸显,面容扭曲,缓慢而坚决地拔出了一柄染血的青铜刀——云铜之刃。
刀入腹中,风声呼啸而无力回转,刀锋留在了僧人的体内。
"大师,可曾瞧见……呃!"两条风龙自远方滚滚而来,穿越林木,威势骇人,却在抵达此处时猛然止步,只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在地面上。
这林中的祥和之地,此刻却上演着一场地狱般的景象:一名僧人,其面如修罗,神情似恶魔,手中握着利刃,似乎正……自戕?
即便南宫世家的两位资深供奉修为深厚,见识广博,面对这一幕也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眉毛微扬,两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玄玉僧人抽出云铜刀,那自臀部至腹部的重伤在强大的禅宗佛法下迅速愈合,不留任何痕迹。
少林禅宗的佛法有起死回生之能,即便玄玉僧人伤势严重,以其修为加上少林佛法的博大精深,尚不足以致命。
"大师,可曾看见一位先天级别的强者……"先天级别的强者自有一股气场,久经体验者能察觉其中的微妙差异。方才那股先天气息的爆发,源自南宫家的老对手,这点两位老者不会判断错误。他们斟酌着词句,语气比之前温和许多。
世间法则,弱肉强食,强中更有强中手,横行霸道者惧怕不知好歹者,而不知好歹者又怕无耻之徒……眼前的僧人显然属于后者,是生物链顶端的存在,两位老者不得不谨慎对待。
僧人用欲杀人的目光瞪了两位老者一眼,一句话跃入脑海,再贴切不过:若非打不过你,我早已与你翻脸……玄玉僧人的确想杀人,尤其是那些目睹他尴尬处境的人。然而……眼前的两人,他确实无法匹敌,一个都对付不了,何况两个。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感受、思维、行动、意识,皆如此般……僧人在心中默念经文,忽然想到一件事,脸色骤变,再也顾不上杀人灭口,挥手间气轮疾旋,携着他化为一道金色虹光离去:"那人带着两个拖累,朝西南方向去了。"
"西南?"两位老者闻言相视一眼,一位摇头道,"他会说实话吗?这和尚行为古怪,说的话未必可信。"
另一位也摇头:"也未必,萧承出现,僧人遭受攻击,多半……僧人的臀部就是萧承所伤,僧人对他怀恨在心,告知我们实情也在情理之中。"
"若萧承参与,那僧侣岂非轻易被击败?据情报,萧承仅带了鬼骑军的先锋萧一山,哪来的两位负担?”
“确有其理……”两位老人同时感慨,“否则,还是用老方法吧,一人向西南,一人向西北,猜拳决定!”猜拳之法,自汉代流传,颇为奇特
两位老人如风般消逝,寂静的林中重归宁静。
然而,许久之后,远方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令树叶瑟瑟作响:“萧风,我必杀你!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那声音源自神都洛阳,城南最为繁华的醉红楼内。
那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撼全城,即便是南宫擂台上的喧嚣也无法掩盖。
原本对这位突然闯入,打扰自己观擂计划的贵宾,醉红楼首席翠莲还略有微词,此刻却不敢再有丝毫怨言,只剩下颤抖……
她终于明白,母亲指着他,说这位贵宾是从天而降的含义了……
躺在贵宾身下,凝视着那张英俊非凡,令所有歌姬痴迷的面庞,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人,没事的,这种事情常有,不然,我用口帮您,一定……”
话音未落,一声闷哼,首席翠莲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流苏垂挂,装饰华丽的青楼贵宾室内,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身为少林禅宗亲传弟子,白天御剑而来寻欢作乐,似乎不太妥当吧?”
“我的事,与你们无关!”玄玉面色阴郁,毫不在乎他人面前的放肆,无论是自身的,还是身下肌肤欺霜赛雪的女子。
“与我们无关?”另一个傲慢的声音响起,“吴瑾,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九泽卫各有职责,你应该安分守己待在少林,修你的佛,念你的经,擅自越界还不上报已是过失,竟还敢公然来青楼!你难道……”
“闭嘴!”和尚怒喝一声,气轮如闪电射出,直击说话者的身躯。
说话者有些实力,但未料到和尚会动手,被重重击中胸口,“咔嚓咔嚓”……胸腔瞬间塌陷,鲜血喷涌而出,混杂着血块。
他瞪大双眼,临死前仍无法相信。
“唰!”先说话的人一愣,抽出半截刀,“吴瑾,你要叛乱吗?”
和尚凄厉一笑:“我投身九泽卫,原以为能保家人安宁,使我吴家永享富贵,未曾想,兄长惨死,托你们查明仇人,你们却推三阻四,逼我亲自来调查。”
"呵呵,九泽卫,掌控天地,天王的耳目,笑话!如今我肾脉尽毁,吴家已无后人,何须……受你们摆布!"天舞宝轮猛然飞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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