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列车启程,沿途停靠,乘客逐渐增多。
夜深人静,座位已被包围。
邻座是一位去广市务工的中年男子,约莫三十有余。
许大茂对面,一对相貌不错的姐妹也是去广市投亲的。
周围的renda大抵都是外出务工的归人。
在这个时代,人们自来熟得很,没过多久,大家便简单地互相认识了。
彼此分享了大致的情况,漫长的三十多个小时的旅途并未让许大茂感到枯燥。
期间,他真切地体验到了帖子中描述的绿皮火车内气味的不堪。
狐臭、脚臭弥漫,许大茂能闻得到,自然是因为他不能十几个小时不上厕所。
两次如厕的经历让他决定,剩下的旅程不再饮水。
直至下车,他才最后解决了这个问题,那种气味,他实在不愿再经历第三次。
他也是引人注目的存在,独自前往广市,却身无一物,这让车厢里的人都感到诧异。
许大茂解释说,他是去找朋友玩的,朋友在广市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所以,他无需携带任何行李,这样的说辞引来不少人艳羡的目光。
广市,广东省的地级市,又称穗城、花都,是广东省省会、副省级市、国家重要城市、超大城市。
作为华南地区的核心城市,华夏的重要中心,国际商业中心和综合交通枢纽,广市下辖11个区,总面积7434.40平方千米,常住人口一千八百多万。
对比自己穿越前对广市的了解,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是哪一年?自己穿越时又是哪一年?
此时的广市虽不及未来繁华,但相较于现在的京都,仍是热闹许多。
车站内,各式各样的装扮比京都要洋气得多。
喇叭裤、长发飘飘、卷发造型随处可见。
色彩斑斓的衬衫,若在京都,定是街头最亮眼的存在!
甚至,许大茂出站时,还看到一些热衷艺术的年轻人肩扛双卡录音机。
录音机播放着那个年代流行的霹雳舞曲,他们在人群中尽情展示舞姿。
那便是后来常说的机械舞,只是他们的动作没有后来那么复杂罢了。
穿越前的许大茂未曾见过开放后的华夏,此番景象,令他眼界大开。
广市火车站外,举着牌子的出租车司机四处奔波,还有人主动询问他是否需要打车。
许大茂一一婉拒了,因为他的计划是短期内不离开广市的火车站。毕竟,他那仅剩的四千多元,远远不足以支撑他实现心中的宏伟蓝图。于是,他决定在此地开始积攒怨气值,但这之前,他得先找个安全的落脚点稍作休息。漫长的火车旅途已让他感到一丝疲惫。
在车站周围,许大茂谨慎地挑选了一家看似正派的旅馆安顿下来。在这个时代,广市和深市的黑店并不罕见,不少人在那里吃过亏。许大茂对此心知肚明,因此格外谨慎。
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许大茂才恢复了精神。他并未打算长期居住于此,只预付了一晚的费用。次日清晨,他毫不犹豫地办理了退房手续。
遵循往常的策略,许大茂在车站附近的公共厕所找到了一个空位。确认周围无人后,他开始换装,不再担心狭小的空间会影响他存放衣物。他迅速拿出乞丐装扮,利落地换上。
当他换好衣服,洗手间内立刻弥漫出一股刺鼻的气味。隔壁隔间的某人忍不住抱怨:“哎呀妈呀!隔壁这是哪个穷困潦倒的,这味儿,呕……”
随即,许大茂的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路人怨气值+1000!”
“路人怨气值+2000!”
“路人怨气值+3000!”
这乞丐装真是神奇!刚穿上就帮他积累了六千点怨气值,许大茂心中一阵狂喜。但他没有回应,趁对方还未离开,他连忙收拾好自己。
就这样,许大茂以乞丐的形象走出厕所。此刻,他的伪装无懈可击,而那股异味让他一踏上街头,就引来了一连串的系统提示:
“路人怨气值+1000!”
“路人怨气值+2000!”
“路人怨气值+1000!”
“路人怨气值+1000!”
“路人怨气值+2000!”
“路人怨气值+3000!”
许大茂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为什么在广市火车站收集的怨气值大多都是两千、三千呢?这比在京都火车站时获取的还要多。
他的怨气值开始飞速攀升,从三万二开始:
四万,五万五,六万七,八万九,十万。
短短片刻,许大茂惊讶地发现,他的怨气值竟已飙升至七万多,这让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未免太过离奇了吧?按此速度,恐怕只需一日,他就能积累到一千万的怨气值了?
就这样,身着系统赐予的破旧行头,许大茂踏上了乞讨之旅。
他的目的并非为了获取钱财,而是要激起他人的不满情绪。
然而,他低估了广州市民的善意。一些人尽管对许大茂身上的异味皱眉,但仍向他投掷了几枚一分或两分的硬币。
甚至有个慷慨之人扔给他一枚五分的硬币,这一切都发生在接近正午的时候。
许大茂意外地发现自己仅凭乞讨,竟已积累了十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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