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雨柱返回炼铁厂时,他与曹中杰在警署的激斗早已传遍全厂。
他本能地感觉到,工人们看向他的目光都有所变化。
普通工匠们的反应尚不明朗,而那些文书人员则尤为明显,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今日见到他也主动微笑致意。
踏入办公室,何雨柱刚落座,便见汪大成,那个领班,带着一脸献媚的笑容,恭敬地敲门进来:
"何大人。"
汪大成鞠躬如揖,站在何雨柱面前,不敢坐,只是笑个不停。
"大成啊,坐下说吧,有何事?"
何雨柱记得这家伙上次来访时的傲慢姿态,如今这景象令他如沐春风。
"哎呀,不敢不敢,我是来请教关于食堂魔法食材调配的事宜。"
汪大成俯首低声道,真的不敢在何雨柱面前坐下谈话。
何雨柱抬头瞥了汪大成一眼,和蔼地笑道:
"你现在毕竟已是厨房的负责人,这些琐事你可以自行决定,不必问我。"
闻言,汪大成的笑容更加谦卑:
"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无论如何,您是我们食堂的守护者。
食堂的大小事务,岂不是都需您亲自过问?
这几天我悟透了,有时候人必须接受命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得到也无益。
何大人,我汪大成过去不懂这个道理,现在明白了,请您宽宏大量,放过我这一次。
只要此事过去,我会自愿辞去领班之位,推荐马华接任。"
汪大成今日的转变并非无故,连续三天的平淡餐食让食堂员工颇有怨言。虽然小食堂的管理层保持着修养,只是面色阴沉。然而,车间里的劳工们可不好对付,上午用餐时已有人砸盆摔碗,咒骂连连。
再这样下去,不知还会闹出什么风波呢...
直接寻向巫师,命令他以任何手段,务必平息此事。
汪大成无计可施,冥思苦想,终于策划出此计。
毕竟,一旦事态解决,掌握神秘配方,有大巫师的支持,领班之位必然稳固。
坦白说,就算汪大成愿意退让,马华敢接手吗?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洞悉汪大成心中的盘算。
呵,汪大成,你以为我何雨柱是愚笨之人吗?
“不不不,大成,你的话有所偏差。你成为领班,凭借的是自身实力。
马华不受上层青睐,那是他个人能力的问题,与你无关,你的位置不会因他而动摇。
关于配方之事,我相信你已深思熟虑,无论怎样调整,每日必须节约十五枚银币。
你自己算算,一磅盐价值两枚铜币,十五枚银币能买多少磅?
再考虑酱油,一磅需多少银币,十五枚银币又能换多少?
食堂的厨具早已备好,无需额外花费,蔬菜皆有定量,不说别的,一磅土豆一铜币,一磅白菜同样一铜币。
每日剩余食材你亲眼所见,若再削减数十磅,能否维持都是问题。
归根结底,人数和食物总量固定,你打算每月削减五百枚银币,食堂该如何维系?”
何雨柱一番话,让汪大成明白了其含义:
这笔钱,不能省!
“那,那您觉得每月节省多少合适呢?”
闻言,何雨柱忍不住冷笑:
“汪大成,你知道炼铁厂为每位工人提供的餐费是多少吗?”
汪大成愣愣摇头,这事他还真不清楚。
“七个铜币,每人每餐七个铜币,我们食堂一天大约供应两千人,你自己算算每月应预算是多少?
再看看我们现在每月的预算。”
汪大成遵命,立刻在小册子上用鹅毛笔计算:
两千人,每人七个铜币,一天一百四十枚,一个月就是……四千二百枚?
汪大成满脸惊愕地望向何雨柱:
“这,这怎么可能?”
他知道,食堂目前一个月的预算只有两千五百枚铜币,差距如此悬殊。
“你告诉我,现在的预算,你觉得还能节省多少合适?”
何雨柱瞥了汪大成一眼,冷声道:
“别忘了,你是食堂的领班,不是宣传部门的领班。”
汪大成打了个寒颤,干笑着回答:
“那是当然,当然是我们食堂的领班。”
他脑海中浮现出担任领班后食堂员工对他的态度,简直如同过街老鼠。
见何雨柱不予理会,只好悻悻然离开办公室。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关闭,何雨柱抬头瞥了一眼,一脸轻蔑:
“向娟,你就打算用这种水平的人陪我游戏吗?”
...
下班后,何雨柱踏入了魔法世界的街道,途径魔法办事处,带着妻子返回了他们的奇幻小屋,共享魔法食材烹制的晚餐,漫步于星辰照耀的庭院,陪伴孩子与神秘生物嬉戏,随后护送妻子前往魔法学院进修课程。
街道上静谧无声,何雨柱提早归家,沉浸在魔法的暖阳之中。
刚踏进门,便瞧见岳父娄静斋坐在魔力茶几后,满脸愁容。
见何雨柱归来,娄静斋脸上方才绽放笑容:“柱子,你回来啦?”
“嗯,爸,您怎么了?是不是魔法农场遇到困扰了?”
何雨柱边问边卸下魔法斗篷,洗净沾满魔尘的手,坐到岳父对面。娄母适时地为两人奉上了魔力之茶。
“唉,就是那些银鬃猪,为了节省魔力消耗,结果大半都失去了魔力,连大学里的法师和学徒都在向我抱怨。许多魔法研究项目进展缓慢,前期投入的魔石似乎打了水漂。”
提及此事,娄静斋只能无奈叹息。毕竟,作为魔法农业部的一员,既有荣耀,也有挑战。
何雨柱思索片刻,提议道:“这样吧,明天是休息日,你准备些礼物,我们去姨夫家拜访,为失去的银鬃猪向他致歉,下个月的猪肉供应可能要减少一半了。”
娄静斋闻言,眼中掠过一丝希望,却又瞬间黯淡:“我知道姨夫在魔法军中地位崇高,但他能否帮上忙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爸,您放心,如果他的话语没影响力,你的农场恐怕早就无法维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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