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见这两个人像赌气一般,谁都不肯先低头,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着。
她弟弟的狗脾气她是清楚的,以前谁惹急了他,他一个转身就走了,哪里还会等人解释。
现在他的脾气在栩意面前收敛了很多。
恰巧栩意也是个倔脾气,就这样窝在沙发上,好像累极了一样躺着。
片刻功夫,沈三已经看不下去了。
以前在沈家,因为父亲官职的关系,她就不喜欢这种一板一眼严肃的氛围。
“小意饿了没有,我给你乘碗汤。”沈三挨着栩意坐下,瞪了一眼沈臣玦。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眼神这么凶。
“谢谢姐姐,我不饿。”栩意靠着沙发,没什么精神。
大姨妈期间本就没什么胃口,再被沈臣玦那一弄一惊的,她吃的下才怪。
脖子也还痛着,她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不饿也要喝点,你看你脸色太差了。”看着精神也不是很好。
特殊时期,同为女人她特别理解。
说着,沈三看着沈臣玦,指使道:“小五,去把汤倒出来。”
她给了台阶,就看沈臣玦下不下。
这段感情本来就是沈臣玦强求来的,人家栩意不低头可以,倒是看沈臣玦能不能受得了。
沈臣玦气归气,还是心疼栩意。
不管她是不是知道山竹的作用,总归都已经吃了,伤害已经造成。
疼也受了,下次她总不敢再这样。
乘汤的间隙,沈母回来了。
她怒目如火地瞪了眼沈臣玦,然后朝栩意走去。
坐下后,她心疼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栩意,沉吟道:“小意,你告诉阿姨,沈臣玦是不是欺负你了。”
栩意诧异的抬头看着沈母,心里情绪翻涌。
短暂的相处,沈母叫沈臣玦一般都是沈小五或者小五,极少有全名的叫。
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沈臣玦,就像沈臣玦叫沈小意一样。
沈母看着栩意怔怔的不说话,以为她是怕沈臣玦。
“别怕,阿姨为你做主,实在不行就跟我回老宅住。”
在儿子家她看不见管不了,那就把人带回去,人多他爸也在家,他总要有所忌惮。
“妈,您别捣乱行不行。”沈臣玦恼怒的看着他妈妈:“我自己的媳妇还没捂热,您就想拐回家,您想干嘛。”
他才结婚几天,就想让他两地分居。
他跟栩意是不能分开的,那会要了他的命。
还有,谁说他欺负人了。
明明是栩意欺负他,算计他。
“我干嘛。”沈母彻底发火了,恨声道:“我想问问你,你想干嘛?”
曾姐让她出去送她,她什么都说了。
不爱惜自己老婆的身体,只顾自己高兴,她怎么就有这种儿子。
还不如以前没结婚的时候,除了没有私生活外,其它方面浑是浑,但是有眼睛看。
今天这件事情上,她同为女人是不能原谅的。
伤害有多大,她是比谁都清楚。
沈臣玦不怒反笑。
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能让他妈妈这么生气。
他端着汤,闲庭信步的走过去。
“妈,那您说说我干什么了。”
到底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能让他温文尔雅的妈妈都大动肝火。
沈母没好气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闭嘴,我没问你。”
然后如变脸一般,温柔的对着栩意说:“小意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再次被点名,栩意从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沈母。
她眼里的关怀是真的,她想为她做主的举动也是真心的。
久违的来自于母亲这个角色的关怀,让她又想起了她自己的妈妈。
栩意心底五味杂陈,红了眼眶。
她也在一瞬间明白了沈母所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
“阿姨,他没有欺负我。”栩意不想被这种情绪左右,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如果要说欺负,除了他气急了对她又咬又啃过分一点外,还是她欺负沈臣玦吧。
毕竟下药是她做得,是她利用沈臣玦的信任做下的。
“真的?”沈母不信,反问道:“那你脖子怎么回事儿,还有你身上的痕迹。”
前几天的痕迹应该早就消失了,还有脖子。
曾姐那么一说,她才注意到栩意动脖子的时候动作不敢太大。
“那个…”栩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说她给沈臣玦下药,她自食恶果吗?
还是下药给沈臣玦送女人,惹怒了他。
“别怕,他不爱惜你,阿姨帮你出气。”
现在打是打不过,但是做一做其它的还是可以。
“阿姨,真的没有。”栩意脸色羞红,百口莫辩。
“妈,曾姨给您说什么了。”只有这个解释了。
出去送曾姨一趟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他还能不明白吗。
沈臣玦走进,轻声叫道:“老婆,起来喝汤了。”
“你曾姨是关心小意,怕你不懂,让她身体受伤。”这几天都忍不了是怎么回事,那以前不是都能过去吗。
还好曾姐眼尖发现了,不然她还不知道原因。
就因为这事儿,三天两头的请医生,早那么担心就应该节制。
“那还不如当面说出来的好。”搞得他里外不是人,还没嘴解释。
“您放心,您儿子没那么禽兽。”沈臣玦舀了一汤匙汤,小心的吹了吹才给栩意喝。
“我自己的媳妇,我还能不心疼吗?”
如果不是栩意给他下药,他哪能这时候不管不顾的折腾她,就算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她也累的够呛。
不过也亏他自制力大,没有做到最后,不然后果更严重。
“知道心疼就好,就怕你一时糊涂。”那可是好不容易讨来的媳妇。
“我如果糊涂那就不只是在这儿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栩意特殊时期,他那个状态能折腾得她三天下不了床。
起初沈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迷。
直到栩意说要自己喝汤,想接过碗的时候露出手腕和手的位置她才明白。
手腕和手背的吻痕很明显,看着心惊。
沈三无言以对,责怪的看着沈臣玦。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难怪她妈妈会发火。
还有栩意,怪不得她毫无精神的躺着。
“你们也别再胡乱猜了,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让他们做好准备来承受他接下来的会做的事儿也好。
陈医生那边他该处理还是得处理,不然下次类似的事情再犯他可受不了。
栩意心慌的扯了扯沈臣玦的衣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臣玦,不想让他说出来。
下药这事儿是她理亏,他的家人肯定会偏帮沈臣玦的,她们又会怎么想她呢。
沈母和沈三对视一眼,明白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内情了,她们静静的等着下文。
“老婆,总得让妈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是,不然我都成禽兽了。”沈臣玦似笑非笑的看着栩意微红的脸。
后续的事情动作会很大,他不想善了。
难免会有人会求到他妈妈和姐姐这里,所以他早早告诉他们他的态度,后面免得来烦他。
“三姐去了那边,看到屋里的景象了?”沈臣玦漫不经心的口气,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想到她看到的画面,沈三还以为被打劫了呢。
但是这一片,也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沈臣玦没等沈三说话又继续道:“小意给我下药,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他说的简单,沈三和沈母膛目结舌,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栩意下的什么药不言而喻,从她身上的痕迹就应该看出来。
接踵而来的问题。
她的药是哪里来的。
她初来这里,在这儿没有认识的人,找的女人又是谁。
还有,会不会是被人蛊惑了。
这些问题,她们看得多了,想的自然多,也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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