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玦迫不及待的回了家,在走廊上交代着阿宽在他走后要做的事情,而后兴冲冲的站在门外。
想到什么的他,抬手按秘密的手一顿,改换了按门铃。
看到自己傻里傻气的样子,沈臣玦苦笑。
他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会有一盏温暖的灯是为他而亮的。
家里再也不是冷清清的,里面会有人在家里等他。
就一墙之隔,没有一分钟的时候,沈臣玦等得有点急切。
他快要没有耐心的想再次按响门铃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她以为会有客人上门,没想到却是主人。
栩意惊讶的望着门外的沈臣玦。不明白他回来为什么不自己开门。
“我想试试家里有人的感觉。”沈臣玦对上栩意疑惑的眼神,悠悠开口。
感觉很不错,他又一次想,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栩意呢。
栩意一副他神经病的样子看了他一眼,想转身离开时,却被沈臣玦一把抱起。
同时,他斥责的声音中带着怒火在耳边响起:“怎么鞋子也不穿。”
现在京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她又不喜欢穿袜子,赤脚踩在地板上怎么能行。
沈对于臣玦突如其来的动作,栩意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慌乱,她只是略微一顿,很快又恢复平静。
“还不是为了给你开门。”栩意没有好脸色,一脸不耐烦。
“我以为有客人来了,结果没想到是你。”
她想的简单,不能让客人久等,所以她来不及穿鞋就跑了过去,结果现在还怪她不穿鞋。
栩意嘟着嘴,面露不悦。
“是是是,老婆,我的错。”看着栩意露出的女儿家的娇态,沈臣玦心情颇好,认输了。
他把人放到沙发上,半蹲着把拖鞋给栩意穿上。
“下次别走那么急,万一摔着了怎么办。”他可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管谁敲门,你都可以让他等。”包括他自己。
他沈臣玦的名字,在京都可是横着走的,他老婆也应该有这个殊荣。
不过他没告诉栩意的是,他这个地方是不会有客人上门的。
第一是这一片安保严,门禁严,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放进来。
而外头除了周围比较熟识的亲人和较好的朋友外,没人知道他住这儿。
第二是家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进他家,更不会让人随意来往。
就是他妈妈和姐姐也一般是不会来的,只有这次他带栩意回来了之后,她们才来过几次。
第三是门外有阿宽在,没有他的授意,任何人都不能越过阿宽打扰栩意,这是他下的死命令。
他怕栩意跑,更怕有人故意把她带走。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所以他只有防患于未然。
等栩意身体恢复,他把最近的工作处理好,他会把栩意随时带着,包括出差也会带着一起去。
要随时随地能看得到她,他才有安全感,不然他的心一直是悬而不绝的。
“知道了。”栩意看着给她穿鞋的人,呐呐道。
沈臣玦的人际关系,她没有心思了解,既然他这么说,她照做就是了。
反正她又不打算一辈子呆在这里,得罪谁,不得罪谁,她管不了太多。
“那你先自己呆会儿,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就出发。”他就着蹲着的姿势,仰头看着栩意。
“好。”栩意平静的没什么表情。
栩意心里明白,他看似是在询问自己的意思,其实他早已做好了决定,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栩意无事可做,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等着沈臣玦。
她没什么好准备的,她也不打算准备什么,连衣服都还是刚刚那一身。
那还是早先以为能出去才换的衣服,她不打算再换了。
沈臣玦洗澡的动作很快,出来时他只在重点部位围了一张浴巾。
而栩意早已在他出来前就装模作样的拿起茶几上的书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没能吸引她回头看。
现在不像刚来那会儿,以前她听到有动静就会下意识的看过去。
那样的结果就是每次她都看到沈臣玦洗澡出来都是赤裸着身体的。
只有偶尔他会遮挡一下,不过次数寥寥无几。
“老婆,你书拿倒了。”沈臣玦玩味的看着栩意。
她不想看他,他偏要她看。
栩意慌乱地把书倒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被骗了。
书哪里有反。
她气呼呼的把书扔到茶几上,眼睛落到别处,尽量忽略边上带着湿气的人。
“老婆。”沈臣玦挡在栩意面前,阻挡了她落到别处的视线,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他心里苦涩蔓延,目光咄咄逼人:“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没习惯我吗?”
他们是夫妻,这样不是很正常吗,她为什么避而不见。
再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了,这个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沈臣玦。”栩意怒火中烧,强忍着不适,瞪着眼,看着面前半赤裸的人,恨声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还是有暴露癖。
栩意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她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也明白,如果她不如他的意,这件事情只会越放越大,到时候没完没了的,又要被他折腾。
为了不受苦,她学会了妥协。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沈臣玦立马变得温柔:“这就对了,干嘛要惹我生气。”
栩意生气的样子都让他心动不已,他压下躁动的欲望,凝神看着栩意。
她故意不看他,他才会这么生气的。
因为有好多次他出现动静她都会看过来,后来也许是发现是他,她才故意看别的地方。
他不允许栩意这样忽略他。
他想有正常夫妻间该有的亲密和日常。
经过这样一闹,栩意以为沈臣玦会对她有其它动作。
结果让她惊喜的事,他就这么放过了她。
最后,在他的强求下,她在外面加了一件跟沈臣玦同款的情侣款秋季薄风衣。
其它的就是她在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也没要求她化妆什么的,也没刻意装扮。
栩意自然也乐得轻松,她也不想为了沈臣玦变得自己不像自己。
玄关处,栩意坐在脚凳上任由沈臣玦给她穿袜子穿鞋。
她也已经习惯沈臣玦一手包办她的起居生活,只要沈臣玦在家,他会帮她做这些事情。
“沈臣玦,你不怕我给你丢脸吗?”栩意探究的看着沈臣玦,佯装随意的问。
她是小城市,小家庭出来的人,豪门里的规矩她不懂。
今天是见他的爸爸,那应该还有其它人吧。
他的家人不用想都有很多。
他的姐姐就四个了,加上姐夫,和其它亲戚,她不敢想象那个场面会有多恐怖。
高门大户的宴会那一套她是做不来的,让她学也是四不像,再者她也不想学。
她凭什么要为了取悦沈臣玦的家人而去学大家闺秀的做派,又不是她让沈臣玦一定要带她去的。
她只能保证该有的礼貌、礼节和规矩,再高级的她做不来。
当然,如果看不上那是最好的。
潜意识里她是不希望去认识更多的人,这不利于她以后的逃跑或离开。
认识的人越多,特别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她以后被发现的机会就越大,离开的难度就越大。
“想什么呢?”沈臣玦系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仰着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会怕你丢我的脸。”
他看中的人,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你放心,我爸爸很好的,他不会为难你。”
他爸爸也是知情者,怎么会让栩意难堪呢。
给栩意难堪,就是打他的脸,他爸爸不会这么做。
栩意没在意沈臣玦的话,她以为沈臣玦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她怎么会想到真的就只有沈臣玦的爸爸在,没有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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