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意默默的思考着沈臣玦的话。
他真的不对劲。
不是生气或者愤怒的那种,是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还有愧疚自责吗。
他这些情绪的来源是哪里,他难道良心发现?
可是良心发现也不应该是带她去什么劳资医院。
她回想着沈臣玦的话。
他说她的量不对劲,他怎么可能知道女生的量怎么样才是正常的。
他在心细也不会细成这样。
栩意好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是刘姨告诉他的吧。
量多。
所以,他以为她是什么。
怀孕吗?
那怎么可能。
“沈臣玦。”栩意凝视着沈臣玦紧绷的侧脸。
冷眼的看着沈臣玦手忙脚乱的样子,眸中划过一丝恍然。
“你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栩意说的风轻云淡。
他是以为她怀孕了,自己不知道,然后流了吧。
所以他才那么着急,让她去医院。
他是想看孩子还在不在吗?
还是…
可是,如果是那样,沈臣玦不会这么平静。
他难道不会想她是不是故意装不知道,故意流掉的吗?
他怎么可能不发火,不质问她,还低声下气的让她去医院。
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栩意玩味的语气,让沈臣玦不适。
她真的不在乎是吗?如果真的有过一个孩子她会不会在乎,会不会伤心。
她为什么说的那么平静。
沈臣玦身形一僵,脸色苍白,他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栩意本来就不爱他,他怎么能奢望栩意对他们的孩子有爱。
他咬紧后槽牙,忍着怒火,给栩意穿好袜子,最后弯腰去拿地上的鞋子。
“沈臣玦,你先停一下。”栩意看着沈臣玦忍耐到了极限的样子。
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
她知道他可能误会了。
或许他是觉得她怀孕了,后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了,所以他才没有生气,露出类似愧疚自责的神情。
他是觉得没有照顾好她吗?还是惋惜掉了一个孩子。
她可以来借此做文章吗?当然可以。
可是她不想,也不能用一条生命开玩笑。
她有没有怀孕她自己清楚。
她虽然很恨沈臣玦对她做的事,但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不想以此来薄的他的愧疚。
还有就是她不能去医院。
沈臣玦没有听栩意的,他不想听栩意说话。
他从床上起来,蹲在地板上,固执的要给她穿着鞋子。
“沈臣玦。”栩意赶紧坐到床边拉住他的手:“你先听我说完,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医院,好吗?”
她用最温柔最温柔的语气,对沈臣玦说话。
现在的沈臣玦,你越反抗他越不会听。
相反,你好好跟他说,他还会听,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经验。
有些事情,他吃软不吃硬。
沈臣玦看着交缠在一起的手,没有继续动作,他抬眸,想看栩意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想,不管栩意说什么,他都要带她去医院。
栩意见停下来,知道他是给她机会让她说。
“你好好…想想,我们最近那个的时间,间隔今天才多久。”栩意羞红着脸:“还有,不是有那个吗,我有没有怀孕的可能,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说完,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沈臣玦。
他们最近的一次就是她被沈臣玦找回来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要说万一怀上,那有没有其他可能。
以前的时候或者之后。
“如果我怀孕了,那应该可能不是你的。”栩意戏谑道。
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过火了。
栩意有点想笑。
沈臣玦怎么那么糊涂,他都不思考吗?
怀孕是有过程的,短时间里怎么可能。
“沈小意,你再说一遍。”沈臣玦红着眼怒吼,头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
他一只手还捏着鞋子,好像要把它捏碎似的,太用力的抖动。
他还来不及思考栩意前面说的话,就听到了什么‘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那些话。
他一整个疯掉,大脑停止了思考。
他只有一个念想。
什么叫不是他的。
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她只有他,不是吗?
她有没有别人,他最清楚了。
他天天看着她呢,她天天在他身边呢,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
不对。
她离开了四天。那四天他不在她身边的。
她离开后做了什么。
沈臣玦越想越生气,他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她离开那几天,他调查过,与她有交集的,跟她来往时间最长的就是那两个人。
会是谁?
是他表弟展格,还是那个叫林与桉的。
他们怎么敢的。
他的女人,他们也敢动。
还有栩意,她怎么能把他忘记,去找别的男人,还让别的男人碰她。
“我说……”她哪里有说错吗?
让他多思考没说错呀。
要有那么多血流,那得是怀孕多久才可以,她虽然不知道,但是也知道怀孕要三十天才能查出来。
“栩意,你他妈闭嘴。”沈臣玦龇牙裂目的恨声道。
她是栩意。
她从来都不是沈栩意。
沈栩意是他强加给她的,她随时都可以变成别人的栩意,不是独属于他的栩意。
沈臣玦无处发泄的愤怒只能发泄在手里的鞋子和离他最近的床头柜上。
鞋子被他扔的老远,柜子被一脚踢的裂开了口。
栩意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让她说她就说。
她是存心想气死他吗?还是嫌那两个人活的太久。
栩意瞠目结舌又害怕的看着沈臣玦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
她哪句不如他的意了吗?
还是她没怀孕,他不高兴。他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生,她同意了吗?
他凭什么对她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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