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联系不上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认识的?”苏鹿拉着栩意迫不及待的问着。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等着栩意解答。
那个男人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也让她不安,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栩意到底经历了什么。
“鹿鹿,你别急。”栩意安抚一笑,眼里四处游移:“我那天被车子甩到车外去了,恰好撞到了头失去了记忆,前不久才想起来。”
说到最后,她愧疚的眼神终于落到了苏鹿身上。
她的这个借口,骗骗爸爸妈妈还行,要骗苏鹿,不知道她会不会信。
苏鹿没想到,失忆这么狗血的事会发生在好朋友身上。
在重见好友的喜悦上,她来不及深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又想到什么。
“那你怎么会跟他结婚?”她不明白失忆了怎么会结婚。
她不是没有记忆吗?会那么草率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我不是受伤了吗?他救了我,失忆期间也是他无微不至的在照顾我。”
栩意不擅长说谎,她在苏鹿的注视下心慌意乱。
她假装镇定,不自在的把耳朵旁的碎发拨到耳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总之他对我挺好的,我当时只认识他一个人对他也很有好感,觉得还行就跟他结婚了。”栩意三两句概括。
更详细的她也编不出来,还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就这样她都没有把握苏鹿听了会信,毕竟她不知道在她失踪后,苏鹿做了什么措施。
“可是…”苏鹿总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她还没有理清头绪。
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栩意打断。
“好了鹿鹿。”栩意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她双手环住她的肩膀,拥抱着她,在她耳边郑重的说着。
“谢谢你,在我失踪的时候经常来看我爸爸妈妈,让你担心了。”栩意说完,快速的放开。
如果不是苏鹿的安慰和开解,她不知道爸爸妈妈能不能撑的下去等她回来这一天。
她那么好,她却还要骗她。
甚至在明知道苏鹿一直在担心她的踪迹和安危的时候,还选择瞒着她回家的事实。
“意,你这样说是真的不拿我当朋友。”苏鹿生气的看着栩意。
她已经没心情思考栩意那些对她来说漏洞百出的话。
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谁有困难都会互相帮助的人,栩意不应该跟她那么客气。
她不会因为栩意的失踪,就对好朋友的父母疏离。
她们的关系也不会因为栩意的失踪而被抹杀和生疏。
她们的友情还在,那份情谊也是不能分割的。
她刚刚只是太生气栩意回来都没告诉她。
可是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她生气多过高兴。
“我怎么会。”栩意听后,粲然一笑,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
苏鹿就是嘴硬心软。
她还怕因为她回来没告诉苏鹿,她生气了朋友都做不成呢。
她还在想,苏鹿有理由埋怨她。
至于她们的关系,她怎么选择她都不会有怨言。
沈臣玦离她们不远,能听清她们的谈话,对栩意抱苏鹿的动作他是百般不情愿。
他阴郁的看着,心里计算着时间。
他是多一秒,都不会多给她们。
“老婆,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沈臣玦走到栩意身边,手又亲昵的放了上去。
他们耽搁的太久了。
如果不是苏鹿突然出现,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哪还有那么多事。
再这样下去,他们天黑了都不能离开 。
“鹿鹿。”这时,栩妈从远处走了过来:“有什么电话里聊吧,意意他们要去赶飞机。”
她之所以没过来,就是想给她们两个好朋友空间,好好聊聊叙叙旧。
现在,沈臣玦都在催了,那么多人等她一个,她做母亲的不出面不行。
反正栩意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以后他们有的是机会见面,还可以电话视频联系,不用急于这一时。
“赶飞机?”苏鹿不明白:“意,你要去哪儿,不能多呆一晚吗?”
栩意的家不是在这里吗,她要坐飞机去哪里。
所以他们现在是要离开的?
“今天不是初六了吗?明天要复工了,他要回去上班,我要去复查。”栩意说的面不改色。
沈臣玦也是用这个理由来骗她妈妈爸爸的,她现在正好又搬出来。
栩意要去复查肯定是车祸的伤,她没有道理让栩意推迟。
“既然这样,那我改天去曲县找你。”苏鹿有点急。
他们才说了几句话,远远不够,许多问题都还没说清楚。
栩意要坐飞机,肯定是外省了。
她又是在曲县发生的车祸,苏鹿理所当然的觉得栩意应该是回曲县,她嫁的人也应该是曲县的。
既然栩意时间急不能留下,那她请好假去找她。
栩意听着苏鹿的话,心里一暖,眼里带着她强忍的泪水。
这就是她的好朋友,不顾一切关心她的好朋友。
可是她没在曲县啊!她就知道她多说多错。
“鹿鹿,我没在曲县。”这个时候了,她想瞒也瞒不住。
她妈妈还在旁边呢。
“嗯?那在哪儿。”苏鹿皱着眉头。
不是曲县,会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去其它城市。
“京都。”栩意回避着苏鹿的目光:“鹿鹿,我在京都。”
她泄气一般,苏鹿是发现了不对吧。
‘京都?’,苏鹿处在震惊之中,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沈臣玦见情况不对,不准备让她们再说下去。
“老婆,我们该走了,等会要误机了。”
沈臣玦不容分说的把栩意打横抱起,不在管栩意的朋友有什么反应。
他把人抱稳,对着栩妈栩爸微微颌首:“妈妈爸爸,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走了。”
“好,路上慢点,到了给家里报个平安。”
栩妈妈回以一笑,没出什么不对。
她看到激动的苏鹿把她手放到她肩上,拍了拍。
她以为苏鹿是太过高兴,才这样。
苏鹿还在思考栩意的事儿,就看到栩意被抱走。
她下意识的追了过去,却被沈臣玦眼中的冰寒之意吓住。
她愣在原地,忘了动弹。
栩妈站的另一面,没看到如此吓人的沈臣玦。
爸爸妈妈在,他不会露出凶狠的一面,临门一脚,他不会砸自己辛苦经营的形象。
“鹿鹿,你回去吧,我给你打电话。”栩意被沈臣玦禁锢在怀里动不了。
她朝着不远处的人吼道。
“爸爸妈妈,我走了。”
栩意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声音听起来却无恙。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哭声泄露。
幸好,她在沈臣玦怀里,他们看不到她此刻泪流满面的脸。
沈臣玦把栩意温柔的放到座位上,他随即上车,毫不眷恋的把车门一关,隔绝了两个世界。
“老婆,把你的嘴放开,你敢咬伤自己,我就拿那个女人出气。”沈臣玦怒气冲冲的看着栩意的动作,阴沉着脸。
她再咬下去,嘴皮都要破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出现,栩意也用不着这样。
栩意听了沈臣玦的警告,立刻放开了嘴。
她的动作,让沈臣玦的情绪一瞬间好转。
在不同的地方,他脸上的表情也尽显不同。
在栩爸栩妈面前,他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温文尔雅,绅士风度应有尽有。
在苏鹿面前,他没必要装模作样。
她不是栩意的爸爸妈妈,她们的关系虽然好,但是对栩意的影响远没有父母的大。
父母那是有血缘关系的,栩意一辈子舍不掉,那他自然要让他们认可,牢牢抓在手里。
那个女人还想来找栩意是吗?
她,他自然有的是办法绊住她,让她没时间找栩意。
车里的世界,恢复平静。
沈臣玦对栩意的占有之欲完全显现,他眼里的痴迷和爱恋已经不用在掩饰。
那是任何人看了都会被吓一跳的地步。
车子终于启动。
沈臣玦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
终于要走了,他等这一天感觉等了好久。
他轻蔑的看了一眼临时而来的人,唇角讥笑。
想跟他抢栩意,还想多留她一晚,那真是做梦。
栩意说的越多,苏鹿知道的越多,那个女人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白白担心栩意,又不能做什么,反倒还会让栩意焦虑,他不会给苏鹿这个机会。
三人看不到的车里,沈臣玦把车里隔板升起,隔绝前排的视线,脱掉了栩意的外套扔到一边,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他的洁癖发作,他受不了栩意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回家了,他不允许栩意带着陌生的味道回家。
在属于他们的家里,只能有他栩意和他的。
在栩意家里那是没办法,老人家是不会明白的,他不忍着,栩爸栩妈会有想法。
不过他也尽量让他们减少肢体接触,而且晚上他会让栩意换掉所有衣物才睡。
栩意很难过,又无能为力,就连沈臣玦把她抱到腿上,面对面坐着,她都不敢反抗。
她反抗有什么用,在家里他还顾及有爸爸妈妈在,不会太过分。
现在是完全属于沈臣玦的地盘,她抗拒他的日常亲密,他会发疯。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她记忆深刻。
问题是他们还没有走远,与以往不同的是车里还有司机,她不能让沈臣玦这样。
栩意不断的抽泣着,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坠落,打湿了沈臣玦没有外套的衣服。
那滚烫的眼泪,透过单薄的衣料灼伤了他的胸膛,莫名的又让他兴奋异常。
栩意昨晚就承受了许多,他知道他不能。
沈臣玦平时就见不得栩意的眼泪,不超过他底线的,他都会妥协,只是这次他不能。
他把栩意的头温柔的按到自己的肩颈处,让她倚靠在肩膀上,还一边拍着她的背,轻抚着,像哄小孩一样。
栩意发泄过情绪就会好的。
该离开的时候,他不会对栩意的眼泪心软。
他心软那就是分离,他不想。
昨晚睡的晚了,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栩意靠在沈臣玦怀里,呼吸渐渐平稳。
车子空间足够大,栩意想睡那完全是没问题。
可是沈臣玦舍不得把她放下,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小心的往座椅上靠,好让栩意睡的更舒服。
这样紧促封闭的空间,他喜欢和栩意紧紧拥抱在一起。
就是什么都不做,他也满足。
沈臣玦想,不知道其它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会不会是这样。
他好像是有瘾一样,越来越着迷,越陷越深。
沈臣玦垂眸,眼神炙热的看着栩意的睡颜。
享受般的感受彼此身体传出来的热量互相交叠,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最后一晚,他的警惕更甚,虽然外面有他安排的人,他也不太放心。
还好他进部队出任务的时候不睡觉是常有的事,这一晚上不睡对他也没多大影响。
沈臣玦自嘲,他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的。
他那患得患失的心什么才能好呢!
也还好,除了栩意那个朋友外,临走时没出其它的意外。
如果不是他见栩意一直都没有跟她联系的打算,他根本就不会把那个女人遗漏。
不然,他们早就离开了,她们也不会见到面,就像是栩意以前的那个未婚夫一样。
不能怪他卑鄙,是那个男人实在没用。
他不过就是找了一个女人去勾引他而已,他也是厉害,抵抗住了诱惑。
可是他没勇气反抗他妈妈的话,他妈妈以死相逼,让他相亲就相亲,让他交往就交往,还让他跟栩意这边断绝联系。
呵,他妈妈也是神助攻,多亏了他妈妈,他才没有动其它心思的念头。
不过,栩意打针的事儿要算到他头上。
如果不是他没用,栩意不会受这份罪。
程优现在交往的相亲对象也是他找人安排的,他可没那么好心,给他介绍女朋友。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一针之仇。
他妈妈那么想要孩子,那他肯定不会如她的愿。
他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让现在这个女人找机会把他带去医院给他打一针。
针的时效那可没有栩意的短,他怎么着也要加倍还回去才是。
至于他的工作,当然要离栩意的家越远越好,免得他又想起来去找二老刷存在感。
他可不指望栩爸栩妈会对保密栩意还活着的事,他没理由让他们瞒着。
所以,只有动程优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麻烦解决。
以后,他会少带栩意回来。
如果可以,他还是会鼓动爸爸妈妈来京都定居。
这样,她在乎的人就只有两个,与以前隔绝。
他也不用担心程优那个男人会时不时的冒出来碍眼,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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