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突然这一睁眼,顿时吓得床边的孙新光和张铁柱两人,只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大晚上的,宋枝办什么事情要晚上去?
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难不成,他们营长头顶绿意盎然?
只是这话,给孙新光十个胆子,孙新光都不敢在这个档口说一个字;
倒是边上张铁柱,看着自家营长的脸黑成锅底,忍不住试探性的安慰道,“营长,嫂子可能有点事要办,等她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营长要是需要做什么,直接吩咐我就成;”
眼看着营长和宋枝的夫妻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影响俩人的感情;
何况,营长遇到的几次刺杀,人宋枝可是真拿命和对方搏斗;
不冲着别的,就冲这一点,宋枝同志就十分不错;
再说了,谁还能没点秘密了,宋枝同志又是女同志,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怎么了?
他看就没啥毛病;
听到这话,秦烈冷冷的看了一眼没心眼的张铁柱,眼底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燃烧起来:“我媳妇要去办什么,还用你替我掩护?”
说着,秦烈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吓得的孙新光和张铁柱急忙按住他的胳膊;
孙新光更是壮着胆子抬出宋枝来:“营长,你想干什么?”
“嫂子交代了,你需要躺着养伤;”
“要是你有什么事情,嫂子回来定会扒了我的皮;”
闻言,张铁柱连忙附和:“对对,营长,新光虽然平时不咋靠谱,但是他这话说的没毛病;
“而且,营长,嫂子这个人不是藏事的人,你放心,她指定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嗯,即便是有,只要营长不知道,那也是没有;
他嫂子宋枝,已经用实力征服了他;
要是搁在平时,就是再来俩人也不是他秦烈的对手;
偏偏手术之后身体虚弱的很,被孙新光和张铁柱这么一按,他竟然挣脱不开;
只是秦烈一听的张铁柱思想跑偏,强忍着想打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鬼扯什么?我自己的媳妇,我还能不相信她的为人?”
“她怕是是发现了什么;”
“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让她以身犯险;”
“快撒手,否则耽误了大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白天宋枝明里暗里的有探过他的口风;
当时他倒是没觉得什么;
此刻想来,那时的她怕是已经有了什么线索;
他铁铮铮的男子汉,有什么仇什么怨恨只管冲着他来好了,岂能让宋枝挡在他身前?
何况,对方既然能请得起三波身手不凡的杀手,只怕背景不容小觑;
不行,他娶宋枝那天,就曾和宋枝外公承诺过,会让宋枝一辈子衣食无忧、平安喜乐;
瞬间,秦烈拼尽全身力气推开两人;
孙新光和张铁柱还想扑过去按住秦烈,就见秦烈阴鸷的眼神扫了过来,“我说过,要是宋枝有危险,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句话,彻底断了孙新光两人想阻止的决心;
他们营长,疯起来可不是人;
而且,要是早点知道宋枝的目的,就是打死他俩,也是万万不能放她离开的;
顿时,孙新光两人心头的负罪感直往心头窜去,一左一右的冲到秦烈身侧,“营长,我们扶你去;”
*
南城;
红旗巷,钱家;
此刻灯光阴暗的堂屋饭桌上,钱瘸子短而粗的手上布满老茧,正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周北城的节骨分明、稳健有力的手,“三儿,哦不,瞧我这张破嘴;”
“志国,我的儿啊,我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说着,钱瘸子硬是挤出几点泪意来,浑浊的眸子里贪婪的赤裸裸:“只要你能抽时间来家里吃顿饭,我和你妈,到死也知足了;”
“我和你妈,也逐渐上了年纪了;”
“眼看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
“往后,我们还得指望你;”
饭桌上的王桂芳,听着钱瘸子把她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换到周家的孩子,当成活命的摇钱树,顿时眼底一抹狠厉扫过;
钱瘸子可以欺负她压榨她;
可她的志国不行;
何况,她的志国只要一天姓周,她心里报复周家的快感就越发的浓烈;
只要一想到周家费尽心思养大的好大儿,是她王桂芳的亲骨肉,她心里就畅快无比;
周振远,你怕是做梦也没想到;
当初你害我深陷泥潭;
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赎罪;
凭什么我生活在水深火热、卑躬屈膝、饥寒交迫的日子里,而你却可以衣食无忧、家庭美满?你拥有的一切,我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夺走;
你给我等着;
你的女人;
你的儿子;
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我要你万劫不复;
这边,周北城看着拉着他的手不放的钱瘸子,心里的抗拒愈发的强烈起来;
只是当着钱瘸子的面,他不好发作;
不过,想吸他周北城的血?
周北城的心底忍不住冷笑一声,只知道索取不知道给予的狗东西,他也配?
下一刻,就见周北城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态度依旧谦和有礼:“你放心;养老的事情交给我就成;”
说完,周北城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三百块钱,递到钱瘸子手里,“马上年底了,天儿也冷了;”
“家里要是缺啥,你自己看着买点;”
“我好不容易避开人过来,也没敢去国营商店买东西;”
“要是家里缺钱了,回头直接和我说就行;”
三百块钱,那可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生活费;
往常周北城虽然也接济过钱家,可断然没有这次的大手笔;
一时间,钱瘸子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的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有了这些钱,他一年的老酒都不愁了;
至于家里缺啥少啥,关他什么事?
反正钱给他的,就是他自己给的;
说不定,还能睡了隔壁街身材丰腴的寡妇,他可是眼馋好久了;
眼看着钱瘸子注意力都被三百块钱吸引,周北城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来,“今个高兴,我再去烫壶酒;”
“咱一家好好喝一杯;”
‘一家’两个字,瞬间听的钱瘸子心花怒放;
他的志国心里还是有这个家,有他这个亲爸的;
不过,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家里,哪能让他动手干活?
想到这里,钱瘸子一巴掌扇在不远处钱志胜的后脑勺,“混蛋玩意,有没有点眼力劲?”
“你三哥好不容易来家里,还能叫他干活?”
“还不快去烫酒;”
突然后脑勺被扇了一巴掌的钱志胜,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可他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被周北城一把拦住,“不,我来就好;”
“这么多年,我也没给家里做点什么;”
“就当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撂下这话,周北城拎着烫酒壶转身去了四处漏风锅屋去;
可就在他从口袋里掏出白色药包,打算把粉末撒到酒壶里的瞬间,突然手腕被人一把钳住,一道仓皇失措的声音颤抖着传来:“志国,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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