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郑三炮只觉得胸腔里汹涌起来;
可他半点不敢耽搁,急忙扛着麻袋冲到路边拦下一辆车,“快,师傅,我赶时间,麻烦去这个地址;”
开车的师傅一见郑三炮扛个麻袋,浑身上下的衣服更是破旧不堪,顿时趾高气昂起来,“你赶时间我也能超速;”
“帝都是有帝都的规矩,你再怎么……”
下一秒,当师傅看到郑三炮递过来的地址,剩下的话陡然止住,随即态度180°好转,“系好安全带;”
话音刚落,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嗖的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
帝都某机密研究所;
正在实验室众人唉声叹气,个个愁云漫天;
“就缺关键的钯,哪怕有2000克也行;”
“这可咋整?战事一触即发,咱们的炮弹跟不上供应;”
听到这话的楚明华也是忍不住揉了揉疼痛脑仁位置;
早在他从苏城回来时候,实验室就已经没有了钯,可眼下要是不解决这个问题,只怕要是港城那边真的闹腾起来,他们缺少弹药,要是因此败了这一场,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刚认回来女儿一家子,他的心揪着疼到窒息;
捉襟见肘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正当楚明华内心难过不已的时候,门卫大爷气喘吁吁的敲响实验室的门:“楚同志,门口有一个自称是你女儿的人找你;”
闻言,楚明华心头咯噔一声;
宋枝找他?
家里出了什么事?
还是说宋从理……
下一秒,楚明华蹭的站起身来,转身往外疾步狂奔而去;
只是等他冲到门口,焦急的扫视一圈后,视野中哪里有宋枝半点影子;
宋枝人呢?
眼看着楚明华整个人就要慌了神,不远处蹲在大树根歇口气的郑三炮,连忙扛起麻袋几步冲到楚明华跟前,“您好,请问是楚明华楚同志么?”
一颗心正要跳出胸腔的楚明华,在听到这句时候,急忙站直身子,警惕的直视眼前的郑三炮:“我就是。你是?”
一听是楚明华本尊,郑三炮直接把麻袋扔在楚明华的脚边,“我叫郑三炮,是宋枝同志委托我,把麻袋里的东西送给你;”
“她说你急缺;”
说完这话,郑三炮转身就要走;
只是楚明华眼疾手快的一把薅住他的胳膊,“同志,你等等;”
他是个有脑子的成年男人,岂能只凭郑三炮的寥寥几句,就相信郑三炮送来的东西呢?
何况,研究所位置是保密的,即便是他女儿宋枝,也只来了一次;
万一眼前的人是骗子呢?
郑三炮突然被拽住身子,在对上楚明华怀疑的眼神,他还有啥不明白的;
瞬间郑三炮有些想笑,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宋枝同志让我交给你的东西是什么;”
“就连送货的地址,我也是下了帝都的火车才知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为人,但是你不能并不相信宋枝同志;”
几句话说完,郑三炮看向楚明华的眼神里,明显有几分挑衅,“毕竟自打我认识宋枝开始,我就从未听说她父母的事;”
“不过宋枝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虽然你们没有尽到养育之责,她的骨子里,还是把你们放在首位的;”
“您放心,我不走,您先验货;”
“要是货有任何问题,我随时带走,绝不影响你工作;”
显然,楚明华也没想到郑三炮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话虽然难听,可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现场验货;
想到这里,楚明华打开麻袋,在视线触及里面的东西瞬间,瞳孔猛然骤缩,心脏歘的直抵嗓子眼,喉咙里一片酸涩,眼窝也跟着发胀起来;
这?
这是?
下一秒,楚明华伸手捞起指甲大小的一块,只是那重量,堪比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重量;
尤其眼前跟的麻袋里,可是足足半袋;
在确定里面的东西就是研究所急缺的钯后,楚明华下意识的把手中的东西藏到麻袋里;
警惕的眸子还不忘的四处看去;
确定没有人尾随盯梢后,楚明华这才长叹一口气,讪讪的开口:“同志,我家小枝她哪……”
郑三炮秒变严肃脸,疏离的态度立刻在楚明华和他之间划开一道鸿沟,“东西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下次你可以亲自问她;”
楚明华:“那她怎么不亲自……”
郑三炮:“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她亲自出马?你是太看重你自己,还是瞧不起她?”
楚明华还想开口,可郑三炮根本不给他机会,寒着脸转身就走;
啧!
宋枝让他送,他就送;
至于对宋枝不好的人,他多一秒都不想搭理;
尤其先前楚明华防备的态度,可是膈应的郑三炮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只要他楚明华想丢下宋枝就丢下?
在他楚明华需要东西时,宋枝还得急他所需?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可不管楚明华怎么看他;
他在意的主心骨,一直只有宋枝一个人;
*
苏城军区;
温衡远听着电话不停的叮铃铃的响起,通讯组的成员忙的不停;
“报告师长,海城彻查完毕,已拆除16处炸弹;”
“报告师长,深城彻查完毕,已拆除14处炸弹;”
“报告……”
听着通讯组的洪亮的回报,温衡远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再一想到今天多亏了宋枝敏锐的找准炸弹埋伏的位置,胸腔里顿时波涛汹涌;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拍在沙滩上;
后生可畏啊!
顿时,温衡远清冽的眸子里迸出欣慰的光芒来,随即敛了敛,扬声道:“宋枝人在哪?”
话音刚说完,守在门口的警卫员啪的行个军礼,“报告师长,宋枝同志带着楚家顾家军,杀去港城,说是要活捉戴天擎;”
此话一出,饶是身经百战的温衡远,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发抖,“你说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警卫员:两个小时前,是谁说让宋枝大干一场的?师长失忆了?
只是这话,打死他也不敢在此刻顶嘴;
倒是温衡远,在话说出口后,才后知后觉;
可碍于面子,他哪里好当众认错;
然而港城戴天擎,岂是宋枝想拿下就能拿下的?
顷刻间,温衡远一个健步冲到通讯组,“快,接广城军部;”
无论如何,他必须做宋枝坚强的后盾;
眼下最快的法子是尽快让广城军部拦截宋枝;
万一要是拦不住,也尽量要保证宋枝同志的安全;
*
广城;
大街上;
秦灼刚推着收好的洒水车要起身,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上一次擦身而过的场景历历在目,刺痛的秦灼双眸生疼生疼;
霎那间,叠加的委屈再次蜂拥而上,秦灼的喉咙里,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哥,你怎么在这?”
正身着便装实地勘察的秦烈,一听到身后哽咽的声音,身体突然僵硬了下;
这是?
秦灼?
下一秒,等他转过身来,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
就见印象里的初生牛犊,此刻已经被生活打磨掉棱角,正身穿洗的发白的衣服,泪眼朦胧的看向他;
一时间,秦烈只觉得心头酸涩不已,眼底一片心疼划过,“秦灼,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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