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云廊见的第一面,她觉得季卿晏很严肃很冷漠,也可能也是因为他当时傲睨万物的那种气场和高人一等的姿态让她觉得这人不太好亲近,进而产生了挺吓人的想法。
现在更是了,她看看百逸之,觉得这人是加倍版的季卿晏,那股气场和姿态跟在工作上不留情面的他很像很像。
“以前就有人说过我们的气场很像。”
季卿晏顿了顿,“我会对你显现这样的气场吗?”
纪清荔摇头,季卿晏无声说了句乖。
刚聊完,坐在一旁的裘榆有动静了,她觉得现在和褚征南的气场不合,心里很不爽,打算霍霍一下纪清荔,“你现在住哪?”
纪清荔斜睨,“酒店。”
“噗……”伊桑闻言摇头,看着季卿晏,“你说说你,房产那么多,你怎么还让她住酒店?”
“是啊,住酒店多不安全!”李柏川附和。
裘榆摇头,抓起她的胳膊,“你搬来和我住!”
“你住哪?”纪清荔问。
裘榆手指向后一指,“他家!”
纪清荔扫了褚征南一眼,“我睡你们中间?”
“不用,你睡我旁边,他睡地板!”
“……”纪清荔戳了戳裘榆的脑门,“你吵架把脑子吵飞了是吧。”
裘榆呆愣,“我不管,你必须来跟我住!”
她顿了顿,“今晚就来!”
纪清荔余光里看到季卿晏想开口说什么,在桌下按着他的腿。
“今晚你能收拾好昨晚你们打下来战场吗?”
一句话把裘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话题也莫名其妙的因为裘榆不敢回话了而结束,纪清荔投给季卿晏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季卿晏突然发现,永远在被照顾的纪清荔其实不是没有能力解决问题,而是太懒,或事不关己到不想亲自出手。
伊桑一直在活络气氛,但奈何这群人和荣昭他们不太一样,对话除了工作就是相对现实的话题,而纪清荔他们这群人除了插科打诨,就是天南地北的聊。
百逸之说了个工作的话题,季卿晏来了些精神和兴致,和他们侃侃而谈,纪清荔也是突然发现,在今思的季卿晏为什么话少了。
他们都是现实的人,而自己身边的人更偏向于理想。
褚征南一直在试图找些话题,想让裘榆多赏他两眼,但话题都很莫名其妙,“前几天被你砸坏的门板还没有修,你还要继续砸么?”
裘榆,“……”
“还要的话我让人换一个软一点的材质。”
纪清荔喝了口酒,喃喃低语,“舔狗。”
裘榆灭了烟,拍拍手,“那把你妈给你收藏的那几个古董花瓶也拿出来给我砸砸。”
褚征南眼波流转,脸色一下子从阴沉变得有光泽起来,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愿意跟他回去?
“好,如果你想的话。”说罢他拿起手机发消息。
裘榆一脸无奈,敷衍的点点头。
褚征南倏然抬头,“那你还想吃熏鱼吗?我现在会做了,我今晚回去给你做?”
裘榆咂舌,“你以为我是纪清荔那头猪啊,除了吃就是吃。”
“我也不完全都在吃啊。”纪清荔听到后发出质疑。
裘榆不理她,继续对褚征南说,“而且你大晚上的做熏鱼不会觉得自己很神经病吗?”
褚征南摇摇头,“不会。”
“……”裘榆白眼,“我不吃!你一个伤员就好好养着!连纪清荔都打不过,真是无语死了。”
褚征南,“……”
“你想我打过她?”
气氛一瞬间静默。
纪清荔,“?”
裘榆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他,话刚到嘴边,褚征南就指着纪清荔说,“走,出去再打一次。”
纪清荔,“……”
季卿晏也回过神来,“……”
一桌子人,“……”
伊桑,“这提议不错,嗝……”
不顾架没打成,还拼酒了。
就因为裘榆觉得,即使纪清荔醉了也能打得过褚征南,他不服,说先喝着,等喝大了再出去打。伊桑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今晚他买单,随便喝。
一人五个shot杯,第一轮喝结束裘榆添火加柴,“喝快点,把小荔枝喝酒,我好带走她。”
“带走我干什么?”纪清荔问。
季卿晏说,“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
裘榆职业假笑,语气平平淡淡,“你是她谁?还管得她今晚去哪吗。”
季卿晏,“……”
该死的磨合期。
纪清荔不打算参与纷争,起身去厕所,季卿晏找了个看着她的借口跟着去了。
两人在厕所门口“闲聊”。
“提要求。”季卿晏揉捏她耳垂,语气中带着哄骗。
纪清荔脸颊微红,挑眸看着他,“什么要求?”
“提前结束磨合期的要求。”
“耍赖。”
季卿晏有点危机感,“我看裘榆今天非带走你不可。”
纪清荔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说不会,说褚征南不可能答应。
但等两人回去坐好后就听见褚征南说,“带走她可以,但是她今晚不许睡在二楼。”
裘榆忍住白眼,“那我也去睡三楼。”
“不行!”褚征南喝了点酒后,声气也大了些,“那你就别想带走她!”
“这话,怎么听着好奇怪?”纪清荔和季卿晏咬耳朵。
季卿晏回,“赶快想要求。”
“想不出来。”纪清荔耍赖,故意不看他,又给褚征南倒了酒,对裘榆说,“我一定要是你们俩play中的一环吗?”
“我是心疼你!这么久了还住在酒店!”裘榆拿着褚征南的杯子干了一个,继续说,“褚征南家多好啊!你去住三楼,一整个三楼都是你的!”
纪清荔鄙夷,“你能做主?”
“那当然了!”裘榆说这话时尾音上扬了不止一个调。
纪清荔手指着褚征南画圈,“他是你的谁,你就自作主张,那可是他家。”
裘榆话头戛然而止,回头看褚征南,而他正一脸期待的等待答案。裘榆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去揍问出这问题的始作俑者。
酒局结束前半小时,裘榆不知道哪找来的锁,直接把自己和纪清荔的手给锁在一起了。
钥匙也找不到,说是被她给丢了。
酒局结束前十分钟,裘榆醉了,后半场褚征南就没再喝过了,所以那些酒就进了她和纪清荔的肚子里。
纪清荔还挺精神,一双小鹿眼炯炯有神,就是嘴里骂的挺脏。褚征南也不听懂她家乡的方言,没办法给季卿晏做翻译。
酒局结束时,两人从方言对骂到英文,又切换韩语和粤语,来回换了好几种语言,褚征南听着脑子疼,也不管她们在说什么了,总算有季卿晏能听会说的语言,但他也没干预,只是想着去哪找工具把锁撬开。
李柏川和百逸之并肩而站。
李柏川问,“你一开始是不是也觉得季卿晏不会喜欢这样的类型?”
“嗯。”
“不过现在看来,会喜欢她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百逸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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