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解释，“这是季总的邮件，因为他这段时间不来公司，所以想麻烦你交给他。”
说完，她自作主张的把信封塞到纪清荔手里，转身离开。
纪清荔微眯着眼，“等等……”
“你是哪个部门的？”
女人回身，笑了笑，“我是新来的前台。”
新来的？
纪清荔垂眸察看信封，既然是前台，为什么不知道季卿晏来了，还是说他今天走的是专属电梯？
倏地，她看到寄件人的名字，紧皱眉头，攥紧佛珠。
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多，网络昵称也有撞名的，可这个世界的巧合究竟会有多少？
纪清荔那双小鹿眼动了动，“sofina-s小姐，是你吗？”
……
纪清荔回到办公室，不动声色的将信封放进包里。
安德烈叔叔似乎有了进展。
“弥先生，可以讲解一下包装吗？”
季卿晏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去，但纪清荔摇摇头，她不太理解为什么需要讲解包装。
季卿晏无奈，只能起身走过去将她带进怀里抱着，纪清荔问是不是查到什么，他点头，说马上就能知道了。
“荔女士为了让外观好看，就制作了两层包装袋。把真空包装的部分放到了里面，外包装沿用以往的设计。因为要运送到伦敦，所以这一款的包装从生产时就将两层包装袋用单向排气阀连接，豆子放进去后，利用你现在所拿着的那个位置，也就是提手部分进行真空。”
“为了避免重复撕开包装，所以提手部分也和外包装相连。客户只需要撕开一次，就能把真空部分也一同打开。”
老弥说完。
安德烈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对纪清荔说，“少夫人，这款包装有两层，第一层的底部有一部分是滞空的，而包装接口一旦打开，就无法确认真空这一层是否有过破坏。”
“如果是我，不会选择破坏第一层包装，因为太明显，而是利用提手部分的接口进行破坏。”
纪清荔微微诧异，“利用接口？”
季卿晏松开一只搂着她的手，随手从身旁的桌上拿过一包没有拆过的咖啡豆。放到她面前，手指微微撕开接口，“可以利用尖锐的物体，比如针，戳破里面的真空包装。”
“……”纪清荔，“所以，不仅还是包装的问题，还也有可能是人为的？”
季卿晏嗯了声，当着她的面拆开手里的咖啡豆，只不过是他从底部拆开了外包装。
当外包装全部撕开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里面的真空包装漏气了，因为有外包装，大家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五分钟前安德烈给季卿晏演示过，因为纪清荔还没回来，大家便都等她回来后再揭晓答案。
此时大家神情严肃，纪清荔指骨抵着嘴唇沉思。
季卿晏把咖啡豆放回原位，继续从背后搂着纪清荔，身子微微压下去，下巴摩挲着她的耳廓。
“布鲁诺。”
布鲁诺上前说，“刚才去查监控，发现有一些时间段的监控不见了。”
裘榆讽刺鼓掌，“这电视剧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监控就不起作用？”
纪清荔不解，“一些时间段？”
“是的，少夫人。”布鲁诺说，“前几个月的监控都在，但从两个月前开始，每天会有几分钟，和十几分钟的监控画面遗失，但都没有超过半小时，而且没有固定时间。我们正在排查是不是人为删除。”
纪清荔更不理解了。
“仓库里之前有上千袋叁粒的产品。”季卿晏轻声说，“监控遗失的多，更会让人怀疑。如果真是人为破坏，那一定不会选择一次性将所有产品破坏。”
“而是慢慢来？”纪清荔问。
季卿晏点头。
如果这能说的通，那也能解释为什么每一箱的口感都不一样，因为破坏的时间不同，咖啡豆漏气后经过受潮再蒸发，同时还受气温和海拔的影响。
纪清荔咬着唇。
“难道是……”荣昭没把话说完，而是看着季卿晏。
伊桑立马就懂他眼神里的意味，解释说，“不可能，现在没人敢惹他，至少整个伦敦商界里没人敢动他。”
荣昭挑眉。
纪清荔反问，“如果不是因为他，难不成是冲着我来的？”
可她能在这惹到什么事啊。
纪清荔想了想，让尹特助带人把所有的外包装都撕开检查，伊桑的特助这时也带着反馈回来了。
特助很有眼力见，直接对着纪清荔汇报，“线下门店的所有产品都没有问题，包括销量最好的这一款。”
纪清荔冷哼一声，转身和季卿晏对视。
“只有这里出了问题，看来真是冲你来的？”
季卿晏笑了笑，虽然纪清荔是怀疑的口吻，但还是无条件认错，“我的错，损失我来担。”
纪清荔轻哂。
裘榆啧了一声，“现在商战怎么都变成这样了？不应该是控股断资金链吗，怎么变得这么歹毒幼稚，这哪家脑瘫病人想出来的办法？上千件产品啊，不可能真就拿着针一件件戳吧？！”
荣昭说，“某港地区的商战靠玄学迷信呢。”
方淳若戏笑，“阿荔，你不是会算吗，要不要算一卦是不是人为的？”
纪清荔，“这玄学不适用国外。”
荣昭摇头，“那不一定，当初你能同意季卿晏投资，不就是算过八字的吗，他算外国人。”
伊桑一惊，“你他妈真是个女巫？”
纪清荔轻哂，“只是看了眼他的八字跟我们群人合不合，其他的我不会算。”
一直安静的向云亭说，“找你师傅。”
“……”
裘榆吹口哨，“怎么一说到这儿，您就会说话了？”
向云亭眯眼看着她。
荣昭和纪清荔同时说，“诶诶诶，不准用脸骂人啊！”
“都闭嘴！”向云亭指着她，“纪清荔！你找不找？！”
“佛家讲四大皆空，这事还得找道家。”
季卿晏问，“你信佛，为什么会道家的算八字？”
“看八字属于知识，和我的信仰不冲突。”
她嘴上说着拒绝，手里还是翻找林雾的微信，让她去找那位坑蒙拐骗的老道长帮看看。
科学和迷信一起试试。
纪清荔对方淳若说，“先补发一批货过来，至少得先保证正常的销售，目前损失的这部分用我的分红补。”
已经拆开了一部分，结果都一样，真空包装全漏气。
“至于这些就先留着，我试试能不能用晒或者烘烤的方式挽救一下。”
“实在不行……”
她看着大屏幕里的老弥，“实在不行就做点周边，比如除味剂？”
“包装好看一些，价格低一点。”
“把制作包装的钱赚回来就行。”
“……”老弥目瞪口呆，“这钱你也赚？”
纪清荔淡淡的语气里还透着嚣张，“赚，为什么不赚。”
就算这个行不通也可以用在园艺上，多的是方法处理这批损失的咖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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