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海浪波涛汹涌,苏婉婉清晨接到电话时人快疯了。
她迅速掀开被子起身,脑子里都在担心家人的安危。
迅速穿上衣物,穿着拖鞋就往楼下冲。
傍晚时分,苏婉婉急匆匆跑下楼,因为过于着急而撞到了正好下班的江晟筠。
江晟筠一把扶住惊慌失措的她,着急询问:“怎么了?婉婉?”
他从未见她这样着急过。
“我妈……我妈他们出事了。”
怀中可怜人哽咽的声音传来,眉眼里传递得皆是悲伤,如同秋叶降落。
她用力挣脱江晟筠的怀抱,猛然迅速冲上江晟筠的车里,毫不犹豫的坐在驾驶位上,启动车身,一路开往灯塔海滩。
江晟筠没拉住她,一不小心松了手便放她离去,心上像是被人暗戳戳的刮了一刀。
事情来得太突然,江晟筠还没上车,车便被苏婉婉开走了。
原本他提前下班就是为了带苏婉婉去见奶奶的。
看到眼眶含泪的苏婉婉,他又觉得苏婉婉是在演戏。
也许是不想见自己奶奶吧。
可他也不能任由她胡闹。
一边让人开车跟上,一边拿起手机他便给保安打了个电话吩咐:“不许让少奶奶单独出江家的门。”
他吩咐这话时,保安正好把铁门摇关上。
苏婉婉毫不犹豫的把门撞开。
她要去救她的家人!
一千万现在去银行取是需要预约的,电话里那帮催债者也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车一路开到灯塔海滩。
他的父亲母亲以及弟弟都被拴吊在海滩的灯塔上。
他们身边围着七八个穿得人模狗样的保镖,还戴着墨镜。
她爬上灯塔高处,想与他们商量还钱的事。
领头的王义霖得意洋洋的和苏婉婉说:“呦!这不是首富狗叫姐吗?如果不用这种方式逼你,可能你还不愿意还债呢。”
苏婉婉下车朝他们走去,“你们这是暴力催收!是哪个公司的,我有理由去投诉你们!我没说我不还钱,我自己还是有钱的。”
王义霖命人去苏婉婉车内检查,查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随即又命人拿着一把剪刀对着李文燕、苏远鑫和苏醒舟,并一脸不屑:“呦,您有钱,那您倒是拿出来啊?空手过来,我们怎么和你交易?我们公司高管说了,要是您今天晚上八点前没送钱到我们手里,你家人的命都别要了。”
苏婉婉努力镇定住情绪告诉他们:“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拿不出这点钱来,我拿不出来我老公也会帮我拿的,不是吗?”
王义霖十分不屑,嘴里酝酿一口痰。
“呵……忒!”
他的神情里充满挑衅,拿匕首在他们系在手上的绳子上疯狂擦拭。
“江少夫人,你不知道我们只认钱,不认人的吗?”
“你别割!我求你了,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苏婉婉跪在他们面前眼泪不停的吊,一颗心悬在半空不敢落下,深怕他一刀下去他们三个就掉入大海里没命了。
她最害怕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
王义霖唇上鼻下的胡子被修得整齐,他抽上一根烟看向远处的夕阳,又看了一眼时间,只对苏婉婉说道:“钱!我们只认钱,晚上八点前搞定,我们就放了他们,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她看向正处昏迷中的父母和苏醒舟,想努力稳住催债者的情绪。
正在苏婉婉想打电话给江晟筠的时候,瘦骨嶙峋的苏远鑫微微张开嘴唇开裂的嘴巴,“水,水……”
沙哑的声音与海浪声杂糅。
苏婉婉看到一旁的农夫山泉便伸手去拿。
王义霖二话不说就一脚踩在她白皙的手上,霎那间红痕四起,还被他脚底的鞋划破了皮。
鲜血渗出。
“想喝?先还钱。”
苏婉婉痛得眉头紧拧,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这期间未曾叫过一声。
可父亲依旧看得一清二楚,他沙哑的声调传来,沧桑地摇头:“别动她!婉婉,爸爸不渴,爸爸不喝……”
如今的苏远鑫已经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而苏婉婉对好爸爸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长大之后,爸爸就再也没有给她留过好印象了。
不过血浓于水莫过于此,苏婉婉看到出事,比自己出事了还难受。
苏婉婉挣脱:“放开我!”
王义霖心底倒是怔了一下,他怕的不是眼前的苏婉婉,他怕的是苏婉婉背后的江晟筠。
苏婉婉转念一想,还是有了一些拖延时间的办法,她先拿出态度,再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先用手机给你转三万过去,你们把我爸妈和弟弟解开,并且分三瓶水给他们,还准备点面包给他们,我们不离开这里,但是我必须确保他们安全,钱我可以给你凑。”
王义霖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苏婉婉二话不说就转了三万过去。
他收到钱苏婉婉才能顺利的去拿水和面包,谁想王义霖命人解开绳子时还未动手,苏远鑫那头的绳子率先脱落。
三人本拴在同一根长绳上,李文燕和苏醒舟那头没了拉扯力,三人便一同由圆柱灯塔的中心掉落入海。
“爸!妈!”
苏婉婉见此,情急之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江晟筠抵达目的地,正好看到苏婉婉从灯塔上跳海的场景。
“苏婉婉!”
江晟筠惊心动魄的大声叫她的名字,在夕阳西下惊起一群群海鸥。
……
【欢迎宿主入殿!】
【欢迎宿主入殿!】
……
苏婉婉坠入隧道之中,听到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很快一家四口由隧道抵达一个空旷的场景中,抬眼望去是海中各种各样的生物在自由的翱翔。
苏婉婉犹如置身在海洋馆之中。
回过神来,父亲、母亲和弟弟都在他面前躺的好好的。
“爸!妈!小舟!”
三人中清醒的只有苏远鑫。
她急忙去扶起自己的父亲,跟着滑下来的还有瓶水,她将水递在父亲面前。
苏远鑫将那瓶水一饮而尽,手腕上还有一块手表,手表里藏着机关,机关内部暗藏小刀片。
他摸了摸苏婉婉的头,用小时候和苏婉婉说话的语气说:“婉婉,刚刚爸爸就是故意割掉绳子的。”
苏婉婉想到小时候,忍不住哭了,“原来爸爸早就知道灯塔下面是安全的。”
苏远鑫说:“婉婉,爸爸以后不能陪你了,在此之前,爸爸要和你交代一些关于养心殿的事情。而你,就是养心殿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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