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连忙躬身狗腿地说:“记得。小人记得太子殿下是看不上宫里的先生,才出宫寻找高人的。太子殿下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大。”
说完,白嘉述又踹了西门的屁股一脚。西门捂着屁股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白嘉述再问:“那你可知道本太子为何踢你?”
西门苦哈哈地说:“小人不知。太子要踢小人不打紧,小人就怕自己的贱骨头把殿下那尊贵的脚给踢疼了。”
白嘉述说:“哼,你知道就好。明知道本太子要寻找高人变得更强大。你居然还放任本太子去摘玫瑰花送给那小姐姐。那小姐姐不识抬举,见到本太子避之不及就算了,偏生还害得本太子的手被玫瑰花的刺给扎到了。”
西门连哄带骗地说:“太子息怒。改天小人见到那不识抬举的女子,就把她的手给跺了,然后交给太子泄愤。”
白嘉述再踹了西门一脚,他说:“我要一个没手的女人干什么?!”
西门连声应道:“是是是,是小人考虑不周。”
白嘉述问:“你说你到底该不该踢?”
西门连忙撅着屁股,做出一副任由白嘉述踢的模样。
西门说:“该踢该踢,只要太子殿下高兴,就踢个够。只不过太子殿下身娇肉贵,小人还望太子殿下爱惜龙足,切莫伤着自己的脚才好。”
白嘉述啐了西门一口说:“说吧,要把我带到哪里找高人?”
西门这才站直了身子说:
“当然是东川国最大的武馆——陆川武馆了。
陆川武馆的馆主便是那个叫陆川的高人,他以剑道着称。就连大王也一直想要招安陆川馆主。
可惜,陆川馆主早已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据闻,陆川馆主是去寻找剑道的最高境界了。
现在管理武馆的是他的大弟子一航。
陆川馆主的这个大弟子,深得陆川馆主的真传。
据闻除了陆川馆主的那招拔剑断水的秘技仍未学成,一航在一众弟子当中,已属佼佼者。”
白嘉述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去陆川武馆找一航?”
西门点了点头说:“太子英明。小人正是作这个打算。”
于是,白嘉述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陆川武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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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蛮这边,鹿鸣在阿蛮的帮助下,在山后的土坡里将悠悠掩埋。
埋葬了悠悠之后,鹿鸣擦干眼泪,看向阿蛮问:“先前偷拿了姐姐的发钗,实在是很抱歉。鹿鸣未请教姐姐芳名。求姐姐给鹿鸣一个赎罪的机会。”
阿蛮看着鹿鸣说:“我本不留名。但你我机缘巧合相遇,亦属缘分一场。更何况,我还答应了悠悠要保护你。如此,我便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人人都叫我阿蛮。”
鹿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反倒有些羞赧地扭捏起来。
鹿鸣垂眸羞怯地应道:“阿……阿蛮姐姐。我叫鹿鸣。梅花鹿的鹿。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听到鹿在叫,所以才给我取的这个名字。然而,我还来不及长大,向我的父母问清楚,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说到这里,鹿鸣的眼眸一黯。
阿蛮抿唇一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鹿鸣有些错愕地看着阿蛮。当他正欲细问阿蛮身世的时候,却听得阿蛮淡然地说:“我要做的事有很多,所以,我很少顾影自怜”。
鹿鸣闻言,也不好再问。他只好关切地说:“不知姐姐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阿蛮看着远方说:“英雄不问出处。我准备去找一个叫陆川武馆的地方。”
鹿鸣咧嘴笑道:“我知道陆川武馆在哪里。”
鹿鸣在为自己终于能派上用场,帮上阿蛮而感到高兴。
能帮助阿蛮,这让鹿鸣对阿蛮的歉疚感能减轻一些。
阿蛮亦回以一笑说:“如此,便有劳你带路。”
鹿鸣欣然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一同出发了。
陆川武馆,在东川都城闹中带静的地方。正常步行,要走上半天。然而,鹿鸣熟路,他带阿蛮抄小路走,只走了两个时辰便到了。
鹿鸣和阿蛮,居然和边走边游玩的白嘉述一行人同时抵达陆川武馆。
白嘉述行至陆川武馆门前之后,他便狠狠地踹了西门一脚。
白嘉述怪罪西门道:“都怪你不提醒本太子,任由本太子游玩,搞到耽误了时间。你说你该不该罚?!”
西门立马拱手唯唯诺诺地说:“该,小人该罚。请太子息怒。”
正在西门应答的时候,白嘉述却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逐渐走近的阿蛮和鹿鸣。他也无心听西门的啰嗦废话。
白嘉述一把推开西门,便主动朝阿蛮和鹿鸣走过去。
白嘉述蛮横地说:“哎哟喂,你们倒好,本太……本少爷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阿蛮挑眉看着白嘉述问道:“请问我们何时又招惹你了?”
白嘉述冷笑道:“你们抢我大夫,还说没有招惹我?也就是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说吧,你们现在跟着本少爷到底有何企图?”
阿蛮反问道:“你走你的路,我们走我们的路。你何时见着我们跟着你了?这路是你家的么?”
白嘉述说:“呵,这路偏就是我家的。”
说完,白嘉述传唤了一句:“西门。”
“小人在。”西门连忙屁颠屁颠地走到白嘉述跟前。
白嘉述问:“你说,他们是不是跟着我们?”
在巷子头的时候,西门因为多问了两句,并且怂恿白嘉述报复,从而被白嘉述怪罪。他正愁找不着机会整治鹿鸣和阿蛮这些贫民。如今,没想到他视为眼中钉的两个人居然敢自投罗网。
于是西门连忙看着阿蛮和鹿鸣,嚣张跋扈地说:“当然了,少爷。这两人分明就居心叵测地跟着我们。”
阿蛮揉了揉自己的双手,阴恻恻地对白嘉述他们说:“你们说是就是么?有没有问过我的拳头,它同不同意?”
白嘉述想起自己被阿蛮打屁股的事,他羞赧得满脸通红。然后他一跺脚就指着阿蛮说:“流氓,你是女流氓。”
西门不失时机地煽风点火,他对白嘉述说:“少爷,她不仅是个女流氓,还是个臭道姑。”
阿蛮被西门一提醒,猛然想起自己后背上的桃木剑,于是,她又将桃木剑拿了出来。
白嘉述有半点瑟缩地对阿蛮说:“你……你这不过是一把木剑,并不是真的剑。我……我可不怕你。”
阿蛮挥剑出招道:“我这把是桃木剑,专斩妖魔鬼怪。”
白嘉述连忙躲到西门身后说:“我……我是人,我不是妖魔鬼怪,我不怕你的,我告诉你。”
阿蛮刚挥出的那一剑被西门接住了。
然而阿蛮却邪魅一笑,立马将剑锋一转,把剑尖直指白嘉述。
阿蛮对白嘉述说:“我要劈的就是你这种小鬼!”
白嘉述吓得连忙遁走,幸而他有西门拼死相护,才幸免于难。
西门打算替白嘉述挡去阿蛮的攻击。他一脸不屑地对阿蛮说:“无胆匪类,上次在医馆打不过我,就挟着大夫逃跑。这次爷爷绝对不会让你再逃。誓要将你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求饶为止。”
西门说完,便化被动为主动。他主动出招攻击阿蛮。
阿蛮转身闪避,同时不失时机地用剑刺向西门。
阿蛮轻嗤了一声,她对西门说:“你是不是对姑奶奶有什么误会?区区一只哈巴狗,姑奶奶从来未曾将你放在眼里。要不是当时我急着要把大夫送去看诊,我定然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西门虽然不服,但是慢慢地,他接招开始变得费力起来。
不过,西门仍然嘴硬地反驳道:“凭你?”
阿蛮反问道:“不然呢?”
西门企图通过蔑视阿蛮,从而让自己重拾信心。
纵使西门打得有些喘气,但是他仍然锲而不舍地针对阿蛮的短板说:“切,区区一把桃木剑而已。”
阿蛮讥讽一笑道:“这把桃木剑,打你足够了。少啰嗦,一较高下,一剑见分晓。”
阿蛮说完,突然斜出一剑,直把剑抵在西门的脖子上。要是那是一把真的剑,西门的命早已没了。
西门仍然不服输,他滴溜着眼睛在憋着坏水。他在死命地想着该怎样才能反败为胜。
就在这时候,陆川武馆里走出了几个人。
带头的那个,是个看上去比阿蛮还要年长一两岁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一袭长袍,穿得中规中矩,文质彬彬的颇有些书生的模样。
总之,那年轻男子看着就不像是武馆内的人,因为他的气场,看上去是和武馆那样的格格不入。
年轻男子抬起衣袖、攥紧拳头,对阿蛮和西门说了一句:“住手。”
阿蛮却丝毫不为所动。
西门却眼珠子一转。他瞟向那长袍男子,然后朝那长袍男子吼了一句:“你这个手无寸铁的穷酸书生,在那边瞎嚷嚷个什么劲?滚回去,不许出来看爷爷的热闹。”
长袍男子抿紧了嘴唇,他果然如西门意料之中的一步步走上前。
西门见自己的激将法成功,现在有机可乘,他立马闪身避开阿蛮的剑,然后狡诈地持剑朝那长袍男子攻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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